西仓,总大将的大帐内,拔野弥正悠闲的喝着中的一杯牛奶,同时时不时的瞟着一旁架子上的地图,目光时不时的向着桑干河的位置瞟去,说明了他对于那里的重视程度。
就在这时,那名被他派出去的传令兵的声音终于在门口响起了起来:“报告二爷,人已带到。”
“噢?快让他进来。”
话音刚落,一道高大的身影顿时掀开帐篷门快步走了进来,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,真是和他印象中的那家伙一模一样。
“这不是拓跋兄吗?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?”他装作十分惊讶的模样,张口问道。
“拔野弥,少在老子面前装糊涂,你不就是想借我来借你粮草的会,好好的给我脸色看吗?没办法,我还得顾着那么多的兄弟,只能被你羞辱羞辱好了。”
他知道拓跋兴雄会生气,但是他可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会答应得这么快,他还以为以那家伙的脾气,会先在他这里大闹一番的,那他可就有把柄将来在李怀秀那里参拓跋兴雄一把,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沉得住气了。看来军旅生活还是能够打磨打磨人的,尤其是拓跋兴雄这样的贵族子弟,他还只是拓跋部的,若是耶律部的,那还了得?
“你也知道你是来求我粮草助你的?那你的语气怎么这般的不善?”他笑了笑道。
“这……”拓跋兴雄也知道自己态度有些不合适,于是语气顿时一软,也跟着露出了一副笑脸道:“拔野兄,自从当初三十六部的首领会聚召开全族大会以来,你我二人已经有很久未曾见面了吧?”
哼,这家伙竟然还敢提那时候的事?或许拓跋兴雄忘了,但是他可没忘,当初三十六部召开大会的时候,各部的首领和他们的子女都去了松漠附近的耶律部牙帐,当首领们开会时,这些贵族子弟们自然就无趣的凑到了一起,年长一些的都在各自的帐篷内,只有那些年纪较小的,则分为了好几拨到处疯玩,拓跋兴雄就带着其中一拨,而他拔野弥也带着一拨,不过他的人没有拓跋兴雄的人多。
当时因为三十六部开会难得大家都聚到了一起,因此从松漠城内来了不少商人,其中就有一位画糖画的,技艺十分高超,他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画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野狼。当时在场的小子都想要那糖画,他和拓跋兴雄便是人最多的两股贵族子弟。当场便为了那糖画大打出,不过其实也就是小孩子闹着玩罢了,他拔野弥被当时的拓跋兴雄给打了个满地找牙,那野狼糖画也被拓跋兴雄给抢了去,让他一直记在心里。
后来他努力锻炼,终成一员猛将,但是对于当初的那糖画事件,一直都有些耿耿于怀的,没想到今日拓跋兴雄竟然找上了门来,还有求于他。
“是啊,一晃快有十多年了吧,想不到拓跋兄还记得。”
“哪里能够忘记呢?当初那糖画可让我回味无穷,记忆深刻啊。”拓跋兴雄咋了咂嘴,也不知道真的是那糖画好吃,还是他想借此事来讥讽拔野弥。
“你……哦,对了,我们西仓的粮食是不能动的,如果要借,那就只能是我的士兵们从自己的粮食供给里分出一份来给你们,这份人情,可不太好还的。”
“拔野兄何必在这里假惺惺装蒜呢?我只带了五十人,而你这里的驻军可是有三千人,等于六十份里分出一份来给我,这一点不难吧。若是我的队伍因为粮草不继出了什么问题,我想,在我叔父那里你也不好交代吧?”拓跋兴雄一声冷笑道。
他不提李怀秀还好,他这一提李怀秀,反倒让拔野弥以为是在威胁他。
“拓跋兄这是在威胁我?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若不是你母亲的关系,你叔父根本都懒得理你,他真正看中的人是耶律楚,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,各方面能力都远在你之上,现在便已经可以统领数万骑兵了,而你,说难听点最多也只能带带几百人躲他后面瑟瑟发抖罢了。”
拓跋兴雄顿时脸色一变,拔野弥竟然敢提他心中最痛心的一件事。
如果寰宸宇在旁边的话,说不定他还得琢磨琢磨着傀儡虫的原理,它现在仿佛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拓跋兴雄一般,刚刚控制住这具躯体的时候,它还没有显得怎么特别,随着时间的流逝,他竟然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位服从于叶倾城的拓跋兴雄本人,完全的继承了他的记忆和性格,真的有些匪夷所思……更让人难以想象的就是,如同叶倾城所言,有必要的话,它在吞食完宿主的脑髓之后,便能脱离当前控制的躯体重新化为虫卵,等待下一个宿主,这样能够重复利用的虫子,简直可怕。不过还好它并不是什么灵虫,不能用在修真者身上,况且它也只能控制凡人的思想和躯体,修真者的元丹元晶以及混元域都与凡人的身躯不是同种概念的东西,即使逆天如它也是做不到的。
“拔野弥,你不用再说了,你想要什么才肯放粮,直说吧。”
“爽快,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,不然我怎么可能让你进我的西仓?钱三千贯,或者换做同样价值的牛羊,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,如果我能得到这笔钱的话,我的士兵便能增强不少。”
“三千贯?你怎么不去抢?”拓跋兴雄惊声尖叫道,他这么多年来各种段用尽其极也才敛了五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