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,曲江别院,刘府,刺史刘昭的书房内,他正来回的踱着步。
三天了,已经三天了,从他派刘成带人去西本的岛上,已经过去两天了,怎么还没有回音。虽说可能因为比较遥远所以还没有到,但是他已经坐不住了。
只可能是两个地方出了问题,一就是西本没有如实告诉李松宝藏的事,二就是李松压根就是在欺骗他,不过他为何要这样做,明明知道会吃不了兜着走。
想来想去,他还是决定向那个人求助,毕竟整个事情全因那人而起。
他叫来了下人,道:“备马,我要出门。”
没多久马车就备好了,他坐上马车在城里绕了几圈后出了城,来到了一个豪华的庄园前。
他敲了敲门,门房探出个头,见是刺史,连忙开了门。
“刘刺史,我们少爷正准备去找你呢。”
“是吗?”他好奇道,这么巧,自己要来找他的时候他也要找自己,莫非是为了李怀远之事?
他走进大厅,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正来回的踱步,见到他,顿时大喜。
“刘刺史,这么巧,我正准备找你你便上门了。”
“是挺巧的,我找你也有事,你倒是先说说你的。”
“你可曾听闻最近的风云人物叶三郎?”
“就是那个刚刚升任监察御史的叶三郎吧,前段时间是挺出名的。”
“他下江南来了你可知道?”
“好像是为了剿匪吧,他刚刚剿灭了东海上的一大害,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这事。”
那青年跺了跺脚,叫道:“你糊涂啊!在这江南局势纷乱的时候,怎么会派一个新任的监察御史到东海剿匪!我父王得到消息,他是下江南来处理这次事务的!”
“什么!”刘昭大惊,顿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,没错,若是为了这事,的确很有可能。
而且,这也就代表皇上已经注意到江南的局势了,再加上李林甫那老贼,若不是他唆使女婿李怀远乱上折子,庆王也不会痛下杀。
正当他们正在商议对策时,下人上来禀报道:“叶家大公子叶顶天来访。”
二人对视了一眼,更好奇道:“三人都聚齐了,难道与他们暗地里做的那种交易有关?”
叶顶天走了上来,对二人行了一礼,道:“二位大人都在这,可得帮帮小弟啊。”
“呵呵,叶兄不必客气,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有何困难你直说便是。”
“前几日我药铺医死个病人,结果家属来闹了闹,围观的人也不少,闹得满城风雨,现在我药铺的信誉直线下降,希望您能想想法子。”
“这个简单,我等一下就派人去帮你散布流言,说是同行们嫉妒你家的医术和生意,专门做了一场戏,把你们往好的方面说。”
叶顶天拱了拱,道:“那可就麻烦刺史大人了……不过,既然难得我们三人都在,不如商量一下下一笔生意。”
那青年摇了摇头,轻叹了一声,道:“我看,这段时间还是消停消停吧。”
“怎么,莫非小王爷良心不安了?”
“既然敢做,那就不可能会怕,只是,那监察御史很可能就潜伏在我们扬州,若是事情败露,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。”
“什么御史?”叶顶天问道,他还尚不知叶三郎的事。
“便是最近长安的风云人物叶三郎了,我父王已经得知他下江南的消息,按时间上看,很有可能是潜伏在扬州。”
“叶三郎……”叶顶天默念道,长安应该只有一个叶家,便是那十多年前被逐出家门的叶天征一脉,莫非……前几日大闹药铺的不是同行,而是这个叶三郎。对,没错,那一脉对本家一直怀恨在心,如今得了会,便来向本家报复。
刘昭也赞同道:“没错,若是此刻再接生意,被叶三郎抓住把柄,很有可能我们三个都被抄家灭族,还是先安静一段时间吧。”
忽然,他想到了,李松既然是叶三郎提拔的县令,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何种联系?再加上叶三郎是长安有名的游侠儿……县令不可能离开自己的治下很久,可是最近这李松在扬州待了有段时间了……难不成那个李松是叶三郎假扮的?不,很有可能。他露出了冷笑,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回去就派人收拾掉他。
因为胸中充满了向叶三郎复仇的火焰,所以这件事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,毕竟已经知道了想要的,接下来的事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,不用欠庆王人情,那家伙可是个贪财鬼。
三人商谈了好一阵后,刘昭和叶顶天才逐渐离去,因为顺路,叶顶天就坐了刘昭的马车,把自己的马车遣回去了。
“叶少爷,你的事我回去就给你安排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那便有劳刘刺史了,若是有用得到小弟的地反,你尽管吩咐。”
“说起来,刚才我见叶兄的神色,似乎认识那叶三郎?刚好你们都姓叶……”
于是,叶顶天便一五一十将叶家的事情全告诉了刘昭。
“原来如此,也难怪他会找上你家的药铺,这家伙对你家来说便是个祸患,对我们来说也是个祸患,万一他的官做大后,绝对会向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