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三郎和丽思寒专门选了一些偏僻的小巷,终于绕回了县衙,可是大老远的就看到了一大群百姓围在县衙门口,几个衙役正奋力的拦住他们。仔细一听,大多都是与他有关了,现在他可领教了百姓们的热情了。
无奈之下,叶三郎和丽思寒只能再次土遁,进了县衙后的府邸。
一钻出来就刚好看到白凌峰和李松正讨论事宜,二人一问,便是关于那西本的事。此时虽然他是阶下囚,但是到交给官府为止,还是不能让他死。可是他竟然几次要寻死,无奈之下只得给他找了个好的住处。
现在他的那些个下也开始不满了,集体以切腹为要挟要求他们改善住的和吃的,可是他们所在的那个废弃军营能有什么好的环境,百姓哪个肯卖粮食给水匪吃?他们的任务可不是以这个为主,因此当务之急是把这些个水匪送到苏州牢城去。
二人现在正商议到底是让刘飞虎的人去还是县衙的人去。
白凌峰认为,既然叶三郎打算将刘飞虎他们隐藏起来,那自然不能由他们押送,应当由县衙押送;而李松则主张不能由他们县衙揽下这么大的功劳,否则对于叶御史实在不好,可是又确实找不出其他能押送一百多水匪的人。
叶三郎来的正是时候。
“叶御史,你来说说看,这水匪到底怎么处理?”
“这个水匪就交给你了,本来剿灭他们也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“这,这怎么能行。”李松连忙摆道。
“怎么就不行了。”叶三郎皱了皱眉,“你现在任然是我暂时任命的县令,转正是需要业绩的,可是现在不就有一份天大的功劳摆在你面前吗,你还是接受吧。”
“这……好吧。”李松只得无奈的接受了,先不论他个人,整个江阴的百姓都等着他这样的好官来造福百姓呢。
“既然如此,我们稍事后就跟刘飞虎他们交代一下,然后这批水匪我们可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那大人,你准备要……”
“我本来江南之行的目的就不是剿灭水匪,我身上可肩负圣命呢,你也看到那枚金牌了,也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。”
“可是为了扬州李长史的事。”
叶三郎愣了愣,又道:“你倒是很聪明,不过,有时候笨的人反而活的更长。”
李松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,连忙道:“多谢叶御史的教诲。”
随后,叶三郎回过头,对丽思寒说道:“你先去收拾下行李吧,我和白大哥商量点事,一会我们就起程直接去扬州。
“好的。”丽思寒点了点头,就回房去了。
李松也自知不方便继续待下去,便道:“那下官就告辞了。”
叶三郎也不再管他,而把视角转向了白凌峰:“我有事想麻烦你。”
“是押送水匪的事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白凌峰轻叹一声,缓缓说道:“其实我一直有感觉,从跟着你们出发到现在,我的作用其实并不大,你们都是修道之人,与我这样的武夫简直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我时常自责,从和你们一起出发就没起到什么帮助,在押送西本的时候,我就知道这才有用得上我的地方。”
“白大哥……”
“你放心,押送他们到达苏州牢城后我便会赶来与你们会合,反正我对你们的帮助不大,而这江阴县衙确实没什么人,正是用得到我的地方。你没发觉吗?这次剿灭水匪的事件,对于提高你名声很有帮助,百姓都发自心里的热爱你,这对于考评会有很大的影响。”
没错,江南一行,完全可以提高他在吏部年底的考评,这对将来的提升会很有帮助。按他自己的想法,便是先将这朝官坐大,之后便会外放历练,然后才是他戎马生涯的开始。
他只得苦笑道:“白大哥,你也不用自卑,虽然你修为比不上我们,但是若要论行军打仗我们是万万不能及你的。”
白凌峰也只当是叶三郎在安慰他:“反正你放心,押送水匪这件事,我肯定给你办得妥妥的。”
“那便有劳你了。”叶三郎拱道。
不多时,丽思寒便收拾了行装,顺便把叶三郎的也收拾好了,叶三郎也与众人一一交代,然后二人便辞行了。
听到御史大人要去扬州的消息,附近的船夫都赶了过来,都争着要送他们去。
盛情之下,叶三郎只得挑选了一个看起来和蔼的老翁,随他来到了河边,上了他的小船。
一上船,老人家就赶紧在船舱内摆好了一张小桌子,拿出了自己平时舍不得吃的酒肉。
“御史大人,夫人,你们慢慢吃吧,老朽高兴着呢。”
丽思寒听得“夫人”二字心惊肉跳,脸色顿时红了起来,但是也没有阻止。
这艘小船就这样在老翁悠扬的歌声中,逆流而上,叶三郎坐在船头,看着两岸的风景,如痴如醉,一旁,丽思寒就陪在他的身边,二人相顾无言。这山,这水,仿佛就是为了衬托他俩的存在。连那老翁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,自顾自的唱着歌。
就在这种意境之中,小船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扬州城外。
那座气势恢弘的江南第一大城就这么出现在了他们眼前,叶三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