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嬷嬷,孩子是脚先出来的,怕是保不住……”产婆吓得声音颤抖的说道。
“那就保大吧!”松嬷嬷犹豫了一会做出了艰难的选择。
再不选择,只怕是会一尸两命。
福公公怒气冲冲的回来。
“怎么了?”陈嬷嬷问。
福公公看了她一眼,气愤道:“梁王府有埋伏,他们是故意让梁王妃早产,然后引娘娘出宫。”
说到这里,陈嬷嬷已经明白了。
回头看着云溪月,“娘娘,幸亏你没有出宫。”
云溪月坐在椅子上,看着奏折上的内容,“有没有抓住他们?”
“没有,跑了。他们大概知道您没有出宫,然后看到我们就直接撤退。”福公公道。
“启禀娘娘,梁王妃生了一些死婴。”
就是说大人保住了。
这件事得跟梁王说一声。
云溪月没有管,梁王府有慕容焰的人,他们会告诉梁王。
“娘娘,太后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云溪月起身,采薇给她披上了挡风的披风。
坐上轿子到了福宁宫。
夜里停了下雪。
但天气还是很冷的。
“娘娘,您慢一些。”采薇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。
“娘娘地上有些滑。”
云溪月道:“嗯,那慢一些。”
小太监们赶紧到前面清扫。
太后寝宫里炉火旺盛。
瞬间就暖和了许多。
“见过太后。”
太后抬眸看她一眼,就有些恍惚,云溪月身上多了一种让人感到无法忽视贵气。
头戴皇后朝冠,顶饰金凤和璀璨珍珠装饰,显其尊贵地位。
身上的明黄色的朝服,金边缘加貂皮装饰,绣有金龙九条。
这是慕容御为她特制的皇后的朝袍。
从一开始,慕容御就是想让云溪月替他在后方监国的。
这种贵气就是靠龙气养出来的。
经常出入御书房,人在高位,权力的滋养下,她如今已经不是当初初入皇宫,事事都提防,还会瞻前顾后的皇后了。
“坐吧!”太后心里叹了口气,她最讨厌的人,活成了她最想成为的人。
过去她心高气傲,也有野心。
想过成为跟帝王平起平坐的女人。
她以为只是抓住权利就足够却不想,夫妻是需要相守相望,携手共进才行。
“听说御儿要回来了?”
云溪月手里拿了一个汤婆子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点了点头,“来了消息,说皇上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,应该可以赶上在年夜宴那天回来。”
太后这段时间都养在福宁宫,没有再管事,除了给裴恒赐婚。
她气色好了很多,但以后也只能这样养着。
“长公主已经疯了……”
云溪月神色微变,“您听谁说的?”
“哀家让人去看过她……”太后眼眶有些红,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,这一胎肚子小了很多,想必是只有一胎。
看着很小,她气色也红润。
“若你这一胎是位公主,有了女儿,你就会懂,女儿不比儿子好养。女儿娇气啊,从小开始哀家就怕她受委屈,长大了就又怕她出宫被人欺负。”
“不在自已眼皮底下,总是担心她过得不好。”
她是很疼爱长公主,对慕容御反而没有那么疼爱。
因为儿子一出生就被迫跟她分开了。
“哀家也不疼皇上,只是有句话叫谁养大的孩子跟谁亲。御儿跟着父亲长大的,那个时候我和先帝感情已经破解了。他对我自然没有什么好话。”
云溪月坐在一旁听着她又开始讲述过往。
“其实你心里始终放不下的还是先帝,你在意他的看法,在意他宠幸别的女人,还有你想成为他最信任的人。”
“可这些你都没有做到。”
太后心里其实是释怀了的,可提起来又忍不住伤感,“哀家没有你幸运,我和先帝开始是有感情,可夫妻的感情最后走着走着就散了。不像你,御儿是真的爱你。”
“哀家走到最后,就觉得有自已手握大权才能做自已。觉得只有有权,才能保护好女儿。”
“御儿生来就是太子,他生来就有了权利,可芸儿没有啊!我再怎么疼爱她,她最后也没有过幸福的日子。这是哀家的错,哀家没有保护好她……”
慕容芸最大的错是遇到了柳慕元。
“您是想我帮长公主求情?”云溪月抬眸目光淡淡看着她。
太后点了点头,“是,如今御儿只听你的话。芸儿如今也疯癫了,她对你们没有任何威胁。”
“即便可以留她一命,那长公主的殊荣,还有公主府的待遇,只怕也没有了。”云溪月道。
“皇上会顾念姐弟之情,但她犯的错是不可以因为她是公主,疯癫了就可以抹除。”
她不想到时候慕容御难做。
“周老太傅是因为她枉死了,萧老将军也因为她的一已之私躺在床上,卧病不起。”
“皇上他做为君主,需要给这些忠臣一个交代。一边是姐姐,一边是忠义。希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