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残雪?”白道子觉得自已的爱徒不可能无缘无故惹怒云溪月。
残雪微低着头,“师父,徒儿也不明白圣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,我只是想跟师兄一起留在边关帮皇上。”
“圣主让你去哪里就去哪里!”白道子心里不觉得徒儿有错,但在云溪月面前也不好偏袒,“圣主,你看,这里是小误会,既然残雪不想和冥道分开,不如就让他们一起护送你去京城?”
云溪月看了眼残雪,“前辈,我是万万没有想到,你教导出来的徒弟会撒谎。刚才我跟她聊了,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
“可能接下来说的话,她不会承认。但我照实说。”
残雪脸色微变,立刻打断她,扑通一声跪下来,“圣主,我知道错了。我给你认错还不行吗?”
“你这样,是在告诉所有人,我在欺负你。”
“白前辈,你这位徒弟是真的从小在雪山长大吗?”
白道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残雪,脸色已经很难看,他是很要面子的人。
老百姓都喊他一声白真人。
就是觉得他修为很好,悟性很好,可以当神人一样供奉。
周围的老百姓逢年过节都会在雪山脚下拜会。
他一向自诩清高,教导出来的徒弟也一直都高傲,不会轻易跟人下跪。
即便跟着云溪月身边回京城,那也应该是高高在上,可她现在做的事,叫人没脸看。
“师妹,有话你起来好好说吧!”冥道也觉得她这样不妥,就算他们犯错,师父都不会要求他们下跪,说这么做就是折辱自已的尊严。
残雪心想她也想好好说啊!
是云溪月要赶尽杀绝,非要揭穿她的心思,她不想让师父和师兄知道自已对皇上动情了。
“我……师父,徒儿没有错。”
“是圣主看我不顺眼,不想我接近皇上……”
云溪月气笑,“你倒是会倒打一耙。自已管不住自已的感情,对皇上动了情。”
白道子和冥道都脸色一变。
不敢相信。
“残雪,你……你真的对皇上动了情?”
残雪连忙摇头,“我没有……师父,你们知道的,我修炼寒冰掌。不可动情。”
“不可动情,又不是不能动情。”
云溪月轻哼了声,“如果你没有动情,那刚才你跟我说的话原原本本跟你师父和师兄说一遍。”
那样羞耻的话。
她哪敢跟师兄他们说。
也就敢在云溪月面前说。
“残雪,你说什么了?”冥道听到说喜欢皇上时,心里就咯噔,甚至着急起来。
他和残雪一起长大。
雪山没有别的姑娘,就她一个。
他觉得除了自已以外,师妹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。
残雪有种被得骑虎难下的感觉。
“师兄连你都不信我吗?”
冥道愣了愣,觉得残雪不会做出勾引别人丈夫的事,“圣主,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?”
“我知道你担心皇上,你们分开,会让你没有安全感,但你绝对可以放心,我师妹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。”
白道子连连点头,他觉得自已教导几个弟子都很成功的,“圣主,残雪,可能在言语上冒犯了你。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。”
见两人都袒护和相信残雪。
云溪月明白,这个时候告诉他们,肯定不会信。
“我和残雪可能不太适合相处。要不然还是留她在雪山吧!她心性单纯,军营里都是男人,我也是觉得她一个女孩子,留在军营不合适。”
“没有想到她会觉得我欺负她。”
残雪愣住,猛地抬头盯着她,没有想到她变脸的速度如此快,“你……”
“怎么了?我说错了吗?”云溪月笑眯眯看着她。
残雪的脸色很难看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。
只是暗气,她太狡猾。
“师父,我想跟着师兄一起,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云溪月道:“那让皇上来定夺吧?虽说你们现在可以说是本宫的人,但军营里的事,都有皇上定夺。”
白道子和冥道觉得这样安排最好。
很快派人去请了慕容御。
残阳如血,将校场染得一片金红。
“皇上,娘娘请您回行宫一趟。”
慕容御擦了擦额头汗珠,“可是出事了?”
“是因为残雪去留的事。”影子将情况跟他仔细说了一遍,“娘娘发现了残雪暗恋您的事,她想留在边关您的身边,娘娘不同意。现在白道子从雪山上下来了。”
听完后,慕容御神色冷漠,自军营策马而归,一身玄铁盔甲在余晖下闪烁着凛冽的光。
头盔上的红缨随风舞动,似跳动的火焰。
“回城!你们继续训练!”
那盔甲贴合他的身躯,肩甲宽阔,甲片层层叠叠,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撞击声,清脆而有韵律,似战场上激昂的战鼓余音。
腰际束着黑色的革带,镶嵌的宝石幽冷深邃,与冷峻的盔甲相得益彰。
胯下战马长嘶,蹄声如雷,激起一片尘土。
他在门前猛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