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方没有说是谁主使,他只是接任务的杀手,能说什么?”慕容御道。
“刚才你也听到了,他只是一个杀手,要找到幕后黑手才能证明裴相无辜。”
梁王无法反驳,他可不敢像太后那样质疑皇上。
离开后,就去了福宁宫。
慕容御听说了也只是一笑置之,“你要去牢房看他吗?”
裴商没有选择只能去游说。
不知道他怎么跟裴相谈的。
最终裴相写了辞官折子,还有一份推荐新相的折子。
推荐的人是裴恒。
裴商拿来给慕容御。
“他说只要表哥同意,让阿恒继承新相,他就出面帮你除掉瑞王和梁王。”
慕容御神色淡淡,看不出喜怒,将他递上来的推荐折子作废了。
……
裴商来大牢里接他。
“皇上同意没有?”
裴相在牢房里待了几天,整个人苍老了几十岁的感觉。
“没有。”
“表哥不会同意的,如果你再闹,那阿恒永远出不来。”
裴相气结,耿着脖子要去找慕容御理论。
但慕容御不见他。
只让他滚。
裴相脸色难看,最后被裴商带了回去,“你还嫌不够丢人吗!”
儿子的怒斥声让他缓过神来。
随手吐血晕了过去。
“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……你就是慕容御的一条狗!”
裴商脸色苍白,没有想到父亲这么讨厌他,要不是身为嫡长子,他估计看都不会看自已一眼。
回到裴家。
裴相大发脾气,不是摔东西就是对裴齐破口大骂,他风光了这辈子,到头来却是惨淡收场。
“闭嘴,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户。本相当初就不该娶你。”
就因为娶了齐氏,他现在才觉得齐家根本没用,在仕途根本一点力都使不上来。
裴齐伤心大哭,逃离般离开了男人。
丞相的位置空缺,瞬间不少人都跃跃欲试。
以往丞相辞官,都是十分隆重皇上再三挽留后才会恩准的,但这一次直接批准了。
还没有让裴相来上朝跟众大臣告别。
简直就是人走茶凉。
“相爷,老夫人有请。”
裴相在家里买醉,过几天就要离开京城,这是慕容御的意思,不允许他留在京城。
小儿子还没有被放出来,他只能离开。
“娘。”
裴老夫人也是苍老了几水,“什么时候打算去青州。”
“过两天,总要见过恒儿没有放心离开。”
裴老夫人无奈喘口气,“我跟皇上说了,等孩子过了满月宴再走。”
这等同于给他一个送行宴。
“皇上同意了,你有今天都是自已作的。皇上觉得阿商适合接班人,你却非要跟皇上对着干。”
当初裴老夫人就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。
裴相脸色难看,“阿商已经被他驯服了,跟一条狗一样听他的话?没有办法威严,如何堪当大任?如何成为一个威严的百官之首?”
“皇上要的就是听话的狗,根本不就是君臣平等。”
裴老夫人笑了,“枉你做了是二十年的丞相,却半点不如一个妇人。”
“丞相又如何?百官之首又如何?”
“君臣之间,历朝历代何时平等过?”
裴相脸色微变,“可是我是他舅舅,从未想过要谋害他和江山。”
只是要一点权利,怎么就不行了?
“你要的是一点权利吗?你要的是天下,皇位。”裴老夫人沉声怒道。
“事到如今还不知道反思,皇上已经对你仁至义尽!”
“你和太后,真的是蠢!”
妄图伤害皇后,去母留子。
把控后宫和把持朝堂。
野心勃勃,还冠冕堂皇。
“幸亏阿商和阿恒不像你,没有听你的话。”
“你要儿子听你的话,不就是想让儿子当你的狗?裴之礼,你再不知道醒悟,那裴家的基业将毁在你手里。”
裴之礼,他的名字。
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这样直呼他的名讳。
都是恭恭敬敬的一声相爷。
让他冲昏了头脑,忘了自已是谁。
裴之礼闭眼,“可皇上太无情了。你不知道在宫里太后,受了多少委屈。”
“皇上是天子,无论他给谁委屈,你们都得受着,这才是臣之本分。太后跟你一样得意忘形,以为自已是皇上的母亲,就大过皇上的地位了?”裴老夫人冷笑。
“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夫死从之,这个道理她吃狗肚子里去了?”
“我在相府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夫人,什么时候僭越去管过相爷你的事?”
裴之礼脸色难堪,“娘,是儿子不孝,让你失望了。”
裴老夫人松了口气,“能听得进去,证明你还没有真的糊涂到无药可救。现在进宫跟皇上请罪吧!能不能救阿恒回来,接下来皇上会不会重新重用裴家,就看你。”
“我老了,让我安安心心养老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