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风吹来,火势迅速蔓延,木质结构的屋子眨眼间成了火海,红彤彤一片,好在李家是独门独院,放火不会波及其他人。
“看了这么久的戏,还没看够?要我请你出来!”
徐希宁五感异于常人,早在一开始就发现身后多了条尾巴。
陌闻渊从树后面走出来,解释:“我并非想看热闹,是你太专心。”
徐希宁才不在乎他怎么说,侧脸对着他:“我不是圣母,谁欺负了我,我会百十倍的打回去,做不来以德报怨的事。”
“巧了,我也是。”陌闻渊淡淡说道,神色自然,没有说教,眼中反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赏。
人与人之间相处看缘分,徐希宁不会强迫别人认同自己,不过听到阿渊这么说,她还是挺高兴。
徐希宁扬起笑脸,格外贴心的扶着他:“走走走!风大了,吹着凉可不好。”
程昭月在铁匠铺子做学徒,昨天已经请假休息了一天,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上工,不然张铁匠那张嘴可不饶人。
程昭月临走前跟徐希宁说:“不用为我省口粮,你在家一定要吃饱!我今天去跟师父先预支下个月的工钱,你到时候全部拿去换成粮食,我怕后面粮食难买。”
徐希宁点头:“放心吧,亏着谁也不会亏着我。”
等程昭月一走,她跟狗儿就去厨房盘粮食,打开米缸,徐希宁沉默了。
狗儿摸着米缸底笑:“程哥家的米缸老鼠来了都站不稳,打滑呢。”
里面已经一粒米都没了。
橱柜里还剩下小半袋红豆和玉米面,估摸着还能吃两顿的样子。
坐吃山空不是徐希宁的性格,于是,她叫上阿渊跟狗儿,三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开会。
“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,上次买完棉衣钱就用光了,咱们现在住在程昭月家,不能全都靠他养活,你们懂我的意思吗?”
陌闻渊兜比脸干净,最值钱的马已经卖了,他除了一身武艺,别无长处,于是道:“我可以去当镖师。”
狗儿大声道:“我可以去乞讨!”
徐希宁通通予以肯定,然后指出其中不足:“当镖师不错,但现在镖师工钱少跑长途,遇见流寇还得拼命,不值得。”
“街上乞丐成堆,饿得吃虱子,乞讨就不要想了。”
狗儿深受打击,垂着脑袋怏怏不乐。
徐希宁轻咳一声,说出此行的目的:“你们觉得我去卖药如何?”
她唯一能够倚仗的是医药空间,里面各种药品琳琅满目,用完可以再生,加上古代人从来没使用过现代的药品,身体不存在抗体,基本一治一个准,比神医还厉害。
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陌闻渊见识过徐希宁药品的威力,放在军中,不知能挽救多少将士的生命,更别提富贵人家,千金买命都愿意。
唯一的问题就是:“你的药品确实厉害,能卖出去千金也卖得,越是有钱的人心越狠。”
就怕徐希宁落个人财两空,成为有钱人的傀儡。
徐希宁只想赚点小钱,还没作死到成为别人的血包:“你们放心,我自有对策,保证不会陷入危险,就是需要你俩配合我。”
她说着招手,三人围成一圈,低着脑袋一顿嘀咕。
陌闻渊听了徐希宁的计划,不可置信道:“这,不太好吧?”
狗儿更是惊得张大嘴巴:“阿姐,原来还能这样啊!”
徐希宁大手一挥,“就按计划行事,保证今晚就吃上肉!”
陌闻渊面如锅底,咬牙垂死挣扎:“我觉得不太行!”
徐希宁抄手冷笑:“我说行就行!”
桃花镇最繁华的地方位于城东,对比起其他街道的冷清,这里还算热闹,三三两两穿着棉衣锦缎的行人行走在各个店铺中。
街道干净整洁,一个乞丐也没有。
“神丹妙药,妙手回春!不灵不要钱嘞!”
徐希宁一身男装打扮,肩上扛着一根竹竿,竹竿上挂着写有妙手回春四字的布条。
身上穿着新作的棉衣,好在当初为了省钱,买的最普通的青色,一丝绣花也无,头发挽成一个道髻。
故意把脸色涂黄,看上去就像个瘦弱的男子,还是发育不良的那种。
“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,分文不要就能看诊,抓药另算!”徐希宁任由路人指指点点,一点不带心虚的。
要说受现代社会什么最出名,当然是免费领鸡蛋,爷爷奶奶坐车绕城一圈都得去。
徐希宁眼下是送不起鸡蛋,但免费两个字一出,还是吸引了不少人围在她身边。
围着的人挺多,一个个窃窃私语,但上前询问的一个没有。
徐希宁一点不着急,目光隐晦的看向圈外的某人。
陌闻渊收到信号脊背紧绷,面对北狄猛将他都没有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,他深吸口气,拔腿上前。
“既然如此,你替我看看。”
陌闻渊长相俊朗,眉眼深邃,一出场就惹得大姑娘小媳妇儿脸红不已。
徐希宁正襟危坐,也不把脉,反而问起了陌闻渊的症状: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陌闻渊垮着张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