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守着他,我去卖马!”
徐希宁说着牵了马出门去。
这会儿还不到中午,镇上的骡马交易市场正是火热的时候。
她牵着这匹大黑马刚一进场就被好几个牙人给盯上了。
“小姑娘,卖马的吗?”
徐希宁点点头,摸着马儿的背问:“你出多少钱。”
牙人绕着马儿转了几圈,伸出三根手指,意思是三两银子!
徐希宁可是活了上千年的人,又怎么会不知道一匹好马在乱世之中的价格。
三两银子,亏他好意思开口,要不是自己法力被封印了,真想跳起来扇他一耳光。
“不卖不卖!”徐希宁烦躁的挥挥手。
“四两,最多五两,再多真没人要了,不信你满市场问问!”
“行吧!”
徐希宁权衡一下答应了,不过想想还是觉得价格被压得有些低。
于是决定等自己法力恢复了,再次遇到他的话,还是得跳起来扇他一耳光!
徐希宁卖了马,又去镇上的“回春堂”请了个郎中。
郎中挎着药箱,跟着徐希宁来到眼前这座破草屋的时候,眼角狠狠的抽了抽。
“那个,姑娘,你有诊金吗?”
不是他想反悔,是这屋子太破了,不像是能拿得出银子的家庭。
徐希宁抛给他一两银子:“够不够!”
郎中接过银子,咬了一口,确认是真的,这才忙不迭的跟着她进屋去了。
然而到了屋里,看到了床上的血葫芦时,他又想反悔了。
“姑娘,这人伤得这样的重,只怕没有救治的必要了……”
“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,你拿钱办事就行!”
徐希宁不想跟他废话。
郎中无奈,只好放下药箱,开始给床上的血葫芦检查起来。
“劳驾,去烧点热水来,他这样子,我实在不知从何下手。”
“我去!”狗儿自告奋勇。
他这三间草屋有一间就是厨房,厨房里面有口破锅,勉强可以用来烧水。
不一会儿,水就烧开了,狗儿用个木盆端进来,木盆里放着一块破布。
郎中拧了帕子,一点一点的擦去床上那人脸上的血迹。
随着血污被擦干净,那人的长相也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。
高鼻梁,薄嘴唇,浓眉毛,深眼窝,是个薄情又冷硬的长相。
郎中又把他的衣襟撕开,露出赤裸精壮的胸膛。
视线往下,在男人的腹部盘桓着一条皮开肉绽的伤口,约三寸来长,是被利器划伤的。
郎中先从药箱里取出针线用火消毒后开始缝合。
缝合好后又拿出药粉,替他撒上,最后拿出绷带缠了好几圈。
“姑娘,有干净衣裳吗?他这衣裳都被血水泡湿了!”
“有!”
徐希宁拿出一套新衣裳,这是她刚才在集市上买的,最便宜的布料,花了五十文。
衣裳给了郎中,徐希宁退出去,狗儿在里面帮着他给床上的人换上。
郎中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,和一些备用纱布,把徐希宁叫进来交给她。
“这里面的药丸,一次一粒,一天三次按时服用,能挺过今晚就是他的造化!”
徐希宁又给了一两银子,送郎中到院里,郎中前脚刚走,狗儿后脚就从屋里跑了出来。
“阿姐,屋里那人好像醒了!”
这郎中的医术这么高明的吗?
徐希宁赶紧跑回屋里去看,只见床上躺着的男人确实醒了。
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望着屋顶,然后像是听到门口的响动,缓慢的把眼珠子转了过来。
男人眯着眼,抬手按向腰间,警惕的看着朝他走近的徐希宁和狗儿。
“醒啦?身体素质不错嘛!”
姜眠过去,捉着他那只按在腰间的手,不着痕迹的藏在了破棉被里。
“我用卖你马的钱救了你,一共五两,还剩二两多,由我支配。
同意你就眨眨眼,不同意我就把剩下的钱给你,你起来走吧!”
床上的男人挣扎着想要起身,但他伤得实在太重了,稍稍一动,胸口便传来一阵撕扯的疼。
于是他顶着一脑门的虚汗,以及毫无力气的身体只好又跌了回去。
眼皮子动了一下,表示他同意。
徐希宁满意的说:“那行,你躺着吧,我去买些吃的来!”
这是个动荡年代,国与国之间总是打仗,好不容易才太平半年。
物价贵,二两银子买点米面油和一些锅碗瓢盆后就不剩什么了。
徐希宁当宅女的那七十几年除了打游戏,也自己研究厨艺。
倒不是说她有多勤快,而是随着社会主义的飞速发展,外头店里卖的那些食物越来越不能吃。
什么添加剂都有,跟吃毒品垃圾没什么两样。
她还自己在别墅后院儿的菜园子里种菜,因为菜市场买的那些蔬菜大都是药水泡过的。
好几次吃了之后修炼的时候都差点走火入魔。
所以当她把这些东西扛回来,放在厨房归置好以后,便开始发挥她小厨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