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你还能活着去皇城,别怕。”男人又说了一句,随后拿走架在他脖子上的剑,几人把张知县一同五花大绑。
“唔,唔。”因为嘴巴被堵住,他无法说话,只能呻吟着。
见他实在吵,男人直接一个手刀,砸在他的脖颈后方。
张知县与小妾一起,昏死过去。
“既然已经查清,就抓紧回皇城吧,至于张巡抚,我们不能动,圣上自会定夺。”说完,他们带着张知县和这小妾上了县衙的马车,报着知县大人的名头。
出城了。
马车跑进深山小路里,黑衣人带着他们换乘快马,直奔皇城。
而屋里的桌上,多了一封书信。
是黑衣人按照张知县的笔迹书写的。
第二天中午,等候许久的丫鬟,见屋子里依旧没有声响,壮着胆子推开门,看到书信和空无一人的床榻,她拿着书信找到张知县的下属。
“本官与爱妾去江南游玩了,半月后回来,县里大小事,交于你了,别让本官失望。”
读着书信,这位官差头头,满脸激动。
“大人竟然如此信任我,我必定不负期望!”
放下书信,他还有些担心,觉得这是知县给他的考验,只见他来到城门口,得知昨晚知县就离开了,他才放下心。
看来知县真的去江南游玩了。
此人一改态度,一巴掌扇在守城门的官差脸上。
“下次知县大人出城,记得第一时间来与我汇报,不懂事的畜生!”
被打的官差,跪在地上,都不敢吭声。
而孟知理派来监视遥州县的眼线,一直躲在城外暗处,监视着进出遥州县的人。
“福宝,看来不咎已经把事办妥了,我的人说,他看到几个身影从城墙那爬进去,又在一个时辰后,张知县的马车离开遥州县,马车行驶没多久,就换乘快马,下了马车的人,刚好是那些黑衣人。
张知县与一女子被五花大绑,生死不知,想必是上头已经派人下来查了,张知县估计会被带到皇城,啧啧,大难临头咯,该,害死这么多人,就该满门抄斩,甚至诛九族都不可惜!此人为官,当真是百姓之大不幸!”
孟知理觉得十分解气,因此跟干女儿说话时,声音都有些激昂。
“太好了,这些百姓,总算是守得云开,见月明了!”
江福宝也为他们感到高兴。
连山镇已经慢慢恢复了。
城中所有百姓,都喝了预防药,每日城门口,官差亲自施药,喝了药,感染瘟疫的可能性,降到十分之一。
再戴上口罩和帷帽,几乎没有可能,会染上,就算染上也不怕,药方有用,肯定能治好,而先前染病的人,家中衣裳被褥甚至碗筷都被砸了烧了或者埋了。
日子过得穷的,官府会额外补贴五两银子,不至于让他们没地方住,或者饿死冻死。
江福宝也回到家里。
与一家人团圆,好好享受了几天,她才回到医馆,继续帮人坐诊。
江家小食铺与悠然绣铺也开门营业了。
被困在三山学堂的孔明学,一离开学堂,就来到江宅,他知道,他的媳妇一定会回江宅的,因此,连自家都没进去,在江宅待了一天,他才与江忘忧去往孔家。
孔元宝跟万娴在家待的一点不无聊,两人是孩子心性,与下人玩竹牌,在院子里烤肉吃,过得别提多开心了。
甚至两口子回来,孔明学还发现他的爹娘胖了一些。
真是让他白白担忧那么多天。
杞溪县和周边四个县城的粮价都控制的很好。
只比年前,贵了两文。
天气越来越热,汝陵府的病情被控制住。
连山镇死了一人,柏水镇,死了三人,长安镇死了两人。
杞溪县,一共才死了六人,还都是身子最差的老人和孩童。
因为挺不到喝药,就已经撒手人寰了。
其他四个县城,死的人就比较多了。
汾愉县死了八十五人。
云幽县死了一百二十余人。
年鸠县死了七十六人。
辞琥县死了三百六十人,至于为什么这么多,因为离恩辛省最近。
也是染病最多的,没吃江福宝的药方前,城里有四千人染了瘟疫。
哪怕这么多加起来,汝陵府也才死了六百四十七人,甚至都赶不上恩辛省一个县城死的人多。
而离恩辛省偏远的颍南府,死的人却翻了倍。
当然,受影响最大的,还是恩辛省隔壁的西南省,许多恩辛省的人都逃到那里,感染了不少人,死亡人数堪比恩辛省。
西南省的巡抚知府一众官员,愁的头发大把的掉。
眼瞅着两府的百姓都要死绝时,蕸孰省的巡抚送来一封书信,第二天,城中药铺里的相关药材,与大夫们,全部进了官府,再出来时,百姓们已经吃上药了。
五月初,一辆明黄色的马车,被无数官兵围着,离开皇城,前来恩辛省。
张知县已经全部交代了,随后他被押入大牢,听候发落。
而恩辛省的巡抚,也被捉拿。
只怕下场凄惨无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