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后,他脸色涨的通红,慌张的把裤子团成团,然后用布包裹住,又吩咐连顺悄摸扔掉,甚至还让连顺重新给他铺了床单。
但他低估了亲娘的聪明,看到儿子突然换了被褥,万娴立马就懂了。
“孩他爹,怪不得咱儿子怎么都不肯娶妻呢,原来是晚熟桃啊!”她激动地跑回屋里,对着刚起床的孔元宝喊道。
“啥?什么桃?桃树熟了?不对啊,这才几月,你想吃桃子啦?”
孔元宝还没清醒,他一只眼睛上撇,一只眼睛耷拉着看向万娴。
“什么呀,我说咱儿子,他熟的晚,先前都不通男女之事呢,怪不得旁人家的儿子都爱去青楼,咱儿子成天跟不咎在一起玩,先前我还以为他”
万娴想到自己误会了儿子许久,她神情有些尴尬。
“哦,原来是这事啊,你不提这茬,我还真忘了,咱儿子好像确实跟我年轻时不一样啊,我十四五的时候,就开始”说到一半,孔元宝发现面前的娘子正恶狠狠的瞪着他。
他连忙闭上嘴巴。
“怎么,背着我有别的相好?”万娴也不管儿子的事了,她一手叉着腰,一手拧着孔元宝的耳朵。
“哎哟,嘶,娘子,你饶了我吧,我什么也没说啊,我哪有相好的啊,你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啊?那时候我夜夜梦到你,醒来总要换衣裳,还好娶到了你,不然我多难熬啊。”孔元宝疼的龇牙咧嘴。
“哼,敢骗老娘你就完了!”万娴剜了他一眼,这才放手。
闹了这么一场,她都忘记回屋是干嘛来的了。
两人干脆挽着胳膊去堂屋吃早饭了。
辰时末。
街道上的铺子陆续开门,江福宝也来到药香膳阁。
她九岁开医馆,只用了一年的时间,她就成了镇上医术最好的大夫。
坐下来,椅子都没热呢,就来病人了。
“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小神医吧?我是隔壁柏水镇的,天没亮就过来了,柏水镇只有郎中大夫,没有女医,所以我实在难以启齿”妇人上来没说自己哪里不舒服,反而先解释了一番。
她脸色微黄,看起来气色很差。
虽然早知江福宝年纪小,但是看到她的身形模样还是惊到了。
十岁左右,医术再好能好哪去?
但是家中请不起女医,她只能来碰碰运气了。
“嗯,手放到这里,你哪里不舒服?”江福宝对着脉枕拍了拍,妇人连忙放上去。
江福宝诊脉的同时,又问道。
“我小腹总是坠胀,还经常疼,又酸又疼哟,都直不起腰来了,我去看郎中,隐约提了一嘴,他们开的药怎么喝都无用。
最近疼的越发频繁了,底裤一天得换两条,葵水也来的越来越晚,三月才来一次”说到一半,妇人的肚子似乎又开始疼了。
她脸色发白,左手捂着肚子,腰身都弯了许多。
“先去床上躺着吧,你不是简单的带下病,我先为你针灸止痛。”江福宝起身,打开抽屉拿出银针,然后带着妇人来到医馆左边,让丫鬟把屏风抬来,遮挡住床,她才准备下针。
“你生养过吗?”妇人看着三旬左右,大概率是生过的,但为了保险起见,江福宝还是问了一句。
毕竟两者针灸手法相差甚远。
“嗯,生了一子一女。”妇人露出腹部,疼的眉毛蹙起。
“好。”江福宝应了一声,开始下针。
脐下四寸,用直针入二寸半,再使提插手法先泻后补。
“丹儿,将艾条点燃拿来。”银针留在妇人腹部,江福宝对着屏风外的丹儿喊了一声。
“欸,奴婢这就去。”丹儿速度很快,没一会她就把艾条拿来了。
上头冒着白烟,江福宝接过,在妇人的脐上熏着。
熏完,将针拔掉。
已是两刻钟后。
“怎么样,还疼吗?”江福宝温柔的询问她。
“不疼了,竟然一点都不疼了,果真是小神医!”身体快活了,妇人的脸上都多了不少笑容。
“我给你开个药方,另外,再给你七张药膳方子,在我医馆二楼,连着吃上七天,你就可以回去了,这七天你最好住在镇上,还有,每日都要来这,我会为你针灸艾熏。”
江福宝一边说,一边提起毛笔,开始书写。
“好,都听小神医的。”病了这么久,早就把妇人折磨的死去活来了,只要能治好,让她在镇上住一年,她都愿意。
“露儿,把这张药膳方子拿给二姐,让她先把今天的做了,请问你需要在我医馆抓药吗?”江福宝递给露儿一张纸后,看向坐在桌对面的妇人。
“要,肯定要在小神医这里抓,我只信得过小神医。”江福宝的医术早已征服她了。
“行,丹儿你去抓药吧。”江福宝又递给丹儿一张纸。
“小神医,诊银药钱还有那个什么药膳,共多少?”妇人掏出荷包,小心翼翼的望向她。
虽然她家里的日子过得不错,但也没富裕到不缺钱的地步。
担心太贵,钱没带够,她声音都弱了许多。
“我们医馆有一个福利,但凡妇人来看妇病,针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