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学哥哥,我看着很像傻子吗?对我不好的人,我怎么可能跟他成亲,再说了,我才多大啊,不到十八,我才不考虑这些,倒是你,你都二十有一了,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嫂回来啊?”
江福宝白了他一眼,立马怼了回去。
“嘿,你倒操心起我来了,怎么,你嫌哥哥老啊?放心,哥哥今年就给你娶个嫂嫂回来,别急。”
两人就像欢喜冤家一样,斗来斗去。
屋里时不时的传来欢笑声,站在外头的丫鬟就像聋子一样,装作听不见。
吃完饭,天色已深,孔明学结了账,又把她们送到江宅门口,看着她们进去才转身回家。
“你去哪啦?”听到动静,万娴从屋里走出来,她散着头发,罩着一件披风,里头是睡觉穿的里衣,看样子是准备睡下了。
“跟福宝吃饭去了,娘你还没睡呢,那我先去洗漱了。”孔明学打了个哈欠,眼泪飙了出来。
“切。”还以为儿子有心上人了呢,一回来就奔着去见,弄半天是见干女儿,万娴斜了他一眼,回去睡觉了。
“少爷,您可以去沐浴了,水已经放好。”孔家有钱,养的下人也都有眼力见。
孔明学没等多久,洗澡水就烧好了。
泡澡的木桶被家丁抬到屋里来。
里头的水还冒着热气。
孔明学脱去外衣、里衣
挺拔如松的身体顿时暴露出来,虽说时常待在屋里看书,但孔明学的肌肤却一点不虚白,偏古铜色,在烛火的照映下,泛着光泽。
他的双肩很宽,侧面看去,胸膛很是结实,肌肉也都清晰可见,前年的这时,他还是个胖子呢,说瘦就瘦了。
如今吃了晚饭,腹部也没有小肚子。
抬起胳膊脱衣服时,他由里到外都散发着阳刚气息。
看着根本不像读书人,反而像常年习武的。
“这帕子,你记得洗干净。”衣服落地,帕子也从袖口掉出来。
孔明学捡起来,看了看,瞬间回忆起下午。
屋里放了炭炉,加上冒着热气的洗澡桶,根本不冷,站了好一会,他才把帕子塞给家丁,然后跨步进入澡桶,坐了下来。
热水被身体挤压,向上涌去,直到停在孔明学的胸口。
“呼,舒坦。”孔明学嗔了一声,呼出的浊气,让他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。
“少爷,你回来啦,下去吧,这里我来伺候。”就在这时,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孔明学的小厮连顺进来了。
他是贴身伺候孔明学的,地位远高于这些普通家丁。
“是。”家丁低着头,抱起地上的脏衣服和帕子离开这里。
“少爷,您的手怎么了?”孔明学虽然是坐在浴桶里的,但是他的右手搭在浴桶的边沿,连顺见他食指到小拇指的指关节异常的红,便急忙问道。
“哦,打了个人,没事。”孔明学睁开眼睛,看了看手,他轻松一笑。
“什么?打人?谁敢跟少爷找事?怕是不长眼吧!”连顺惊呼道。
自家少爷再怎么说,也是秀才啊,与知县家的不咎公子还是同窗好友,镇上还有谁,敢跟少爷对着干?
况且少爷从来也不是找事的人,所以连顺问都不问就知道一定是对方的错。
“哼,一个蠢货而已。”孔明学冷笑一声,没作解释。
他闭上眼睛,继续享受着泡澡带来的舒爽。
一旁的连顺只好闭上嘴巴。
彼时,已经躺在床上的江福宝正坐在床上发着呆。
以往这个时候,她要么在看书,要么在练字。
去楼下倒洗脚水回来的雪浣,关上屋门,不解的看向她:“小姐,你在想什么呢?这么入神?”
“在想,怎么教训一个人。”从大门进来后,要穿过花园才能到达一进院,这截路姐妹俩慢悠悠的走了快一刻钟,因为江忘忧把下午的事,告诉江福宝了。
所以,江福宝正想着如何教训钱梁捷呢。
“是男子还是女子呀?”雪浣又问。
“男子。”江福宝答。
“那就打一顿嘛,使劲揍,揍到他痛哭流涕。”雪浣挥着肉乎乎的小拳头,龇着牙说道。
她的大门牙掉了一颗,以至于说话都漏风,看着不但不吓人,反而有些招笑。
“好,那就打一顿,我前几日让你把牙丢到楼下,你丢了吗?”江福宝扭过头,看着她的牙齿,憋着笑。
“丢啦,丢到土里去了呢,雪浣有乖乖听话哦。”雪浣立马点了几下头,下巴上的肉,因为她点头太过用力,都颤了颤。
“那就好,记住了,你现在是换牙期,上面的牙齿掉了,要扔到楼下,下面的牙齿掉了,就要往房顶上扔,知道吗?这样长出来的牙齿才会整齐哦。”
这种事情,哪有什么科学依据,江福宝不过是哄小孩罢了。
雪浣爱漂亮。
掉了一颗牙,总是坐在铜镜那里照了又照,见她瘪着嘴,垮着脸,要哭不哭的模样,江福宝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还真别说,好用的很,雪浣现在也不照镜子了,总是盼着新牙齿长出来后能整齐漂亮。
“快睡吧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