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丫,不是我说,你也太抠了,我打五文。”丹儿说。
“啧,瞧你们那抠搜样,我打十文!”大前说。
“那我再添点,我打二十文。”大旺说。
“玩钱有什么意思,要玩就玩大的,输了的人,站在医馆门口,大喊三声我是猪,玩不玩?”江福宝哪里能看上这点钱。
别说二十文了。
二十两她都瞧不上眼。
现在的她,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富婆了。
家中床底下的箱子里,放着满满一箱银子。
她就是这辈子不努力,躺平一生也够花了。
“小姐,你可真额。”丹儿脸皮薄,她看着江福宝欲言又止。
“小的玩,不就我是猪,说了又如何。”大前大旺作为男子,脸皮较厚,直接答应了。
“要玩就一起玩,我先猜,我猜今天,你们呢。”江福宝眼珠子一转,率先开口。
“今天?奴婢瞧着不大可能,不过天这么冷,也快下雪了,那奴婢就猜十日后吧。”露儿看了看外头的天色,随后说道。
“十日后?有些晚了,最迟五天,肯定要下雪,那我就猜五日后。”潘二丫紧接着说。
“我猜三天后。”丹儿答。
“你们都猜完了?我猜今年不下雪!”大前似乎胸有成竹。
往年的连山镇并不是年年都下雪的,这几年都下了雪,也该停一停了。
“那我猜什么呢,我想想,我就猜明天吧。”大旺拿不定主意。
随便说了个日子。
江福宝暗道不好。
她早上起床,听凤凰说今晚要下雪。
动物感知能力强,那今晚必定下,可说不准就迟了几个时辰。
要是过了子时,那就是第二天了。
她不会输吧?
江福宝有些忐忑不安。
不等她开口忽悠大旺换个日子,突然听到医馆外吵闹不堪。
作为爱看热闹的人,江福宝自然第一时间冲了出去,打开医馆的门,冷空气瞬间涌入,江福宝打了个冷颤。
她缩了缩脖子,本想关上门,但是八卦心根本按耐不住。
她裹紧衣服,到底是出去了。
潘二丫也随后跟上。
“啧啧,这是生了何种病啊,脚都烂完了,给我臭的哟,方才从我身边路过,我还以为谁运了粪桶呢。”
外头看热闹的人不少。
一个较胖的妇人捂着口鼻,小声说道。
江福宝的视线,也跟着看了过去。
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医馆门口。
盛有为正背着范玉红跨过门槛。
范玉红右脚上的布不知道勾到什么,掉落下来,可范玉红跟盛有为都没发现。
颜色深如酱肉的脚掌,已经腐烂,还滴着黑水,肉糜烂着,又红又黄,脓水混合血水,不用靠近就知道腥臭无比。
看着就恶心。
江福宝皱起了眉。
看来这妇人的糖尿病已经很严重了。
她没了兴趣,加上冷风跟刀子一般刮过她的脖颈。
江福宝与潘二丫回去了。
还不忘把门关上。
生怕这股臭味传进来。
糖尿病足可不是一般的臭,甚至沤了一月的粪坑连这臭味一半都赶不上。
隔壁医馆里,正在给范玉红诊脉的胡大夫干呕了两声,他眼泪水都呕出来了。
根本没法诊脉。
离远了些,才好受许多。
缓好后,他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块绑伤口的麻布系在口鼻外。
再次过来诊脉。
“老大夫,我媳妇怎么样了?这段时日天说冷就冷,突然有一天我媳妇的脚就开始红肿,她以为脚是冻着了,加上脚疼,就一直在床上躺着。
结果不到一月,脚就成这样了,我又刚好在临县忙,根本顾不上她,这才来的晚了些,我媳妇的脚,还能治吗?”
盛有为的脸上也系着帕子。
这股恶臭,就算是最亲近的人,也闻不了。
脚都要废了,盛有为也不在乎老大夫看他媳妇脚了。
“老夫治不了,你另找他人吧。”胡大夫放下手。
摇了摇头。
看脉象,眼前的妇人,活不到来年开春。
不过这话他没说。
既然治不了,就别得罪人了。
“治不了?我就是冻伤,怎么就治不了,你给我开些冻伤药。”范玉红又瘦了许多。
她脸色蜡黄。
已经成了皮包骨。
由于激动,她脖子上的青筋格外的明显。
双眼也突了出来,高耸的颧骨把她衬托的十分刻薄。
“老夫医术不精,你们去别处吧。”胡大夫没生气。
他摆了摆手,直接赶人。
脸上的麻布,始终没摘下来。
因为右脚毫无知觉,范玉红根本走不了,盛有为只能再次把她背出去,放到外头的板车上推到别家医馆。
路过江福宝的医馆时,他扭过头看了一眼。
见大门紧闭,便没有进去。
“臭死了,赶紧出去,治不了治不了。”
“真是怪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