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嘛,长得这么好看,人牙子肯定把她卖到青楼或者窑子,那这辈子真是完了。”
路人乙也道。
“真狠毒,这么对待亲孙女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卖狗卖猪呢,身为女子,还这般对待同为女子的孙女,当真是我们女子的耻辱,她厌恶女人的同时,有没有想过她就是女人呢。”
路人丙气愤的大骂。
“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,罢了,恐怕她连书都没读过,能知晓什么道理,蠢妇一个,活该一辈子种地,吃一辈子苦。”
路人丁对着周秀芬呸了一下。
这才解恨。
“我夫人就生了一个女儿,我也没逼着她再生一个啊,更没纳妾,我女儿是我的珍宝,看到这位姑娘的遭遇,我当真是心酸的很,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,亲身骨肉都舍得卖,如今还敢有脸来认,这要是我,非得打一顿解解气。”
风向一下子就转变了。
不少人开始讨伐起周秀芬和江三荷来。
镇上读过书的女子不少。
更有许多人宠着自家女儿。
看不得旁人这么糟践女子。
甚至还有男人帮着说话。
周秀芬被打的两眼冒星星,她怎么感觉,张金兰的手劲更大了。
“官差老爷,您快帮帮民妇啊,这个贱人打我就算了,还抢我孙女,简直是山匪啊,这种人,就该捉到牢里去,关上一辈子才好。”
周秀芬自知打不过她,便跟旁边的官差,示弱起来。
可惜,她的算盘打错了。
官差是坚定的站在张金兰那边的。
“据我所知,这位江大小姐,户籍就在江家,你有何证据,能证明她是你的孙女?”
官差一句话,让周秀芬都懵了。
“她是我生的,我疼了一天一夜生下来的!就凭这一点,她就一辈子欠我的,不认我,行啊,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有本事你就割肉还骨!”
这句话说的属实严重。
简直在逼江忘忧去死。
割肉还骨,那还有活路吗?
江福宝眯起了眼睛。
她真的生气了!
“好笑,那我倒要问问你,你当初生下我阿姐,你问过她了吗?你经过我阿姐的同意了吗?你凭什么生下她?如果没有我阿姐,你早就到处求偏方了,是我阿姐救了你,没有我阿姐她们,你嫁过去多年无所出,早被打个半死了。
阿姐的降生,让你不至于被骂成不下蛋的母鸡,你还真以为你自己多高贵了,割肉还骨?你也配?当我阿姐想出生在你的肚子里?你那破肚皮,生出来吃不饱穿不暖,求旁人,旁人都不肯去,算我阿姐倒霉!不让你赔偿就算好的了。”
江福宝骂的实在难听。
却又有些道理。
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江三荷气得都要撅过去了。
她手指颤抖着,直直指向江福宝。
“小贱人,你算什么东西,竟然骂我,简直满嘴歪理,娘,你就是这么教她的?等她长大,只怕都嫁不出去,就算嫁出去了,也只能嫁给鳏夫!到时候被婆婆打死才好。”
江三荷质问起亲娘来。
几年不见,张金兰一开始都没认出女儿。
三荷老了。
老了许多。
看起来像年过三旬的人。
明明她今年才二十七啊。
张金兰原本还有些心疼,听到她说的话。
心疼也没了。
江三荷见亲娘嘴巴紧闭。
又继续说道。
“娘,你不觉得你太偏心了吗?家里赚了这么多钱,你却从未去孙家村看过我,你可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?你的外孙,你一眼都没看,宗儿他都四岁了,连自己的外祖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娘,你好狠的心,我是你的女儿啊!
你当初明明那么疼我,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对我,背着我,把招娣救走,却不送回给我,现在又把这个孩子教成这样,我们母女如今跟仇人一样,都是你害的,你简直不配当我娘。”
江三荷声泪俱下的控诉着。
“我捧在手心疼宠的女儿,嫁到别人家甘愿被当成丫鬟使唤,你被打,我带着你的哥哥弟弟,去救你一次又一次,你呢?为了讨好你婆家,动不动回来打秋风,我给你的粮食,银子,你统统拿去讨好你的婆婆了。
嫁出去多年,你哪次回来带过东西,你眼里又何曾有我这个娘,我偏心?呵呵,你自己都卖了自己的女儿,有何脸面说我偏心?你说得对,女子是赔钱货,所以我对你这个赔钱货那么好干什么?”
张金兰的眼里没有一丝感情。
她只当女儿已经死了。
“早知道你现在是这般模样,我当初还不如早早的学村里那些婆子,苛待你,让你适应这种生活,反正你喜欢的紧,不是吗?打你,磋磨你的,你把她供着,当祖宗般伺候,真心对你好的,你处处算计。
我张金兰,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,你早就把我的心寒透了,只是可怜三个孩子,有你这么个娘,从今往后,你不许再来打扰忘忧,她是我江家的孙女,这事永远不会变。”
“招娣,跟爹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