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她家那么多儿子,哪能轮到拉扯我家呢,不来就不来吧,咱也不稀罕,以后我就把三荷当亲女儿般对待,三荷啊,别难过了,就当你爹娘已经死了。”
周秀芬故意说的大声。
把江三荷感动的要死,竟然抹起泪来。
来吃席的人,开始纷纷指责起江家。
“哪有这种人,一发达就翻脸不认人了,好歹也是女儿的婆家,给点甜头尝尝怎么了,先前我听说她家二孙子已经到了年纪,明年就该相看人家。
我还想把我的孙女嫁过去,让她享福呢,现在想想,还是算了,就冲他家的做法,只怕嫁过去,我孙女是别想回来了,指不定还要被他们磋磨,享福?哼!享个屁的福。”
“三荷啊,你看看你婆婆对你多好,你以后要好好孝顺她啊,哪像你爹娘,啧啧,难听的话我也不说了。”
“”
江三荷连连点头。
原本还想带着孩子回娘家看一看的她。
彻底打消了想法。
至于之前被派去请人的孙夫,连江家大门都没能进去。
就灰落落的回来了。
“哇哇哇——”
宴席上,孙光宗时不时的闹腾,哭个没完。
他本就胖。
嗓门更是大的离谱。
一哭起来,捂着耳朵都觉得烦。
“周氏,你家孙子怎的老是哭?不行让三荷去喂奶吧,说不定是饿了。”
这人说的委婉,她被吵到菜都吃不下去了。
只想赶紧把这个孩子赶走。
“三荷,把孩子抱进去。”周秀芬再喜欢孙子,也架不住他一直哭啊。
她把孙光宗放到江三荷怀中,总算松了口气。
伙食本就不好的江三荷,刚进屋喂奶没多久,就被吸干了。
孙光宗继续大哭。
“娘,我觉得,我奶水不够光宗吃,他似乎吃不饱,所以一直哭,不然,给他熬点米汤?”江三荷把周秀芬拉到屋里,小声的说道。
“哎,家里没多少钱了,不然我肯定给你买些肉补补身子,这样吧,他们来吃席也带了不少东西,一会他们走了,我给你炖个鸡蛋羹补补。
每天就按照一颗鸡蛋来,一顿恢复成五顿,不过没有精面精米给你吃了,就吃糙米粥吧,多吃一点,直到我孙子断奶为止。”
听到这话,周秀芬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孙子总是哭呢。
搞半天是吃不饱肚子啊。
原先她以为江三荷奶水不够,她给孙子喂点米汤就行,毕竟她当初也没奶,儿子就是米汤喂大的。
这玩意养人。
可她低估了孙子的食量。
难怪她觉得一个月下来,孙子好像瘦了些。
米汤哪有亲娘的奶水补啊。
经过这遭,她再也不敢饿着江三荷了。
日子过得很快。
除夕来临。
连山镇到处都洋溢着喜庆。
哪哪都是欢声笑语。
连着下了三天雪,给整个大地都铺上了一层绒毛被褥。
江福宝跟哥哥姐姐们也在这天,换上了新衣服。
大伯娘二伯娘和娘亲嫂嫂们,在给她跟阿姊们梳头发。
四人,每人负责一个孩子。
似乎在比拼谁梳的头发最漂亮。
江福宝疼的龇牙咧嘴的。
“尊敬的娘亲,你再紧点,福宝不怕疼——”江福宝故意说着反话。
偏偏娘亲当真了。
她立马求饶。
把江忘忧弄得哈哈大笑。
江大和跟江二勇在门口挂灯笼。
江守家跟江四银负责贴门对。
张金兰拿着香在后院四处拜。
江同金在清理屋顶的雪。
男孩子们年纪大的帮忙干活,年纪小的,就在院子里打闹玩乐。
因为过年,江家小食铺休息七天。
江福宝难得睡了个懒觉。
天大亮她才起来。
梳好头,江福宝晃了晃脑袋。
竟然有‘叮叮当当’的声音。
她有些好奇,跑到水缸边,照了照。
原来是头发上系了一圈小铃铛。
“娘亲,这个铃铛是哪里来的呀?我怎么没见过呢?”江福宝指着头顶,看向张燕子。
“你当然没看过了,这是娘亲偷偷买的,就等着除夕这天拿来送给你呢。”张燕子笑笑。
因为过年,婆婆给他们每家都发了十两银子,可以拿去花,也可以存着。
算是过了明面的私房钱。
拿到钱的第二天,她就给女儿买了这个铃铛头绳了,要二两呢,是银子做的。
不光女儿,她也给儿子们各买了两条红发绳,用银线缝制了许多图案,价格也不便宜。
给女儿梳好头,这才轮到两个儿子。
一刻钟后。
江福宝就发现两个哥哥变成哪吒了。
有种莫名的喜感。
今早吃的不是米粥,而是阿奶亲自擀的面,配上八宝菜,味道好极了。
不同于现代的年夜饭,是晚上才吃。
这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