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见到的鹦鹉,能说三个字,都已经算厉害的了。
可眼前的八哥鸟,不光能说一整句话,还能听懂人说话。
堪称神鸟。
“黑大壮,你为什么想出来?你会跑吗?”
见好友们,都纷纷望向自己。
邓纪年的内心变得十分膨胀,他满脸得意。
眉飞色舞的再次开口。
“我把你关鸟笼子,你开不开心,你再不放我出来,本鸟死给你看。”
凤凰不大的眼珠子,似乎剜了邓纪年一眼。
后者还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毕竟鸟哪有情绪。
“好好好,我放你出来,常欢,去,给我拿个脚环来,先前养死的那只鹦鹉留下来的,你找找,估计我家大壮不喜欢被关着,所以刚才不搭理我们,哈哈,四百两,买只神鸟,划算!”
邓纪年继续炫耀着。
可惜,他脸上洋溢的笑容在打开鸟笼的下一秒就凝固了。
“不好,快去追啊,快啊——”
“怎么飞走了,这个贼鸟,是不是故意的啊?”
“常欢,给我死出来,别找脚环了,快去追,我的四百两,四百两啊!!”
邓纪年的笑容四分五裂了。
他心疼到肝胆肺一起隐隐作痛。
说话时,他的下嘴唇颤抖的厉害。
人就算跑的再快。
哪能追得上鸟。
没等打开大门。
凤凰就飞没影了。
“找到没?啊?你说啊!”邓纪年追了出来。
抓着常欢的衣领,绝望的吼道。
“没,没有,老爷,我实在是追不到它,不过,我看到它朝着右边飞了,应该是往城外去了。”
常欢如实答道。
邓纪年立马召集所有下人,一起去追凤凰。
来做客的这些人,也都识趣的走了。
还有三两个偷偷捂着嘴巴,解气的坏笑着。
找了一下午。
邓纪年和家丁的嘴巴都喊干了。
也没寻到凤凰的一根毛。
四百两只听了几声响,就打了水漂。
邓纪年哪里咽的下这口气。
他又带着七八个家丁冲到江家小食铺的后院。
江四银刚把后门打开。
他们就挤了进来。
到处寻找凤凰的身影。
“你们把我家大壮藏哪了?快说!是不是你们偷偷把它喊回去的?”
邓纪年已经气得没了理智。
他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江家人。
“真是好笑,是你自己要来买我家鸟的,买走了,又跑来说我们把它藏起来了,你倒是找啊,你不会把鸟弄丢了,怪在我们头上了吧?真是厚脸皮,给老娘出去,再来闹事,我就去喊官差!”
张金兰也不是吃素的。
她刚骂完。
江大和兄弟俩就听到动静,从铺子前头过来了。
走路时,还撸着袖子。
邦邦硬的肌肉跳来跳去。
瞧着吓人的很。
邓纪年苛刻下人。
所以这些家丁一个个跟瘦猴似的。
甚至都没孙平梅胖。
江大和兄弟俩就能把他们都解决了。
只见江二勇随手抄起一根柴火棍,挥了出去。
邓纪年立马怂了。
他躲到下人身后,探出一个脑袋来,放了两句狠话,就溜了。
他确实不敢闹事,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地主,家里有点小钱罢了。
闹大了,对他也没好处。
而江福宝正坐在椅子上,吃着肉饼。
听方才那人的意思,凤凰早就逃出来了,可是却没回来,这小家伙聪明的很,估计知道这些人会返回铺子寻找。
所以躲藏到别处去了。
江福宝一点都不担心。
吃完肉饼,时间也晚了,江家小食铺闭门。
开始打扫卫生。
而回到家中的邓纪年那是越想越气啊,他甚至摔碎了好几套茶具,当然,是最便宜的那种。
“大哥,这是怎么了?好端端的气成这样,谁惹你了?你告诉我,我去帮你教训他。”
拱形的院子门外,走进来一个人。
正是邓纪年的亲弟弟,邓纪良。
他是孟不咎曾经的四人组里,邓思远的亲爹,更是留着八字胡买到病牛的男人。
“哎,气死我了,今早我买了一只能说人话的八哥鸟,特别机灵,还能听懂我说的话,我刚高兴着呢,都没把玩多久,它就飞走了。
我城内城外寻了一圈,也没找到,刚才我去卖家的铺子找他们,可他们不承认鸟飞回去了,你说说,这可怎么办呐,我花了四百两呢!”
邓纪年心疼死了。
本身干旱,家里的田地亩产就低,许多人都不肯租田了。
今年,家里纯靠铺子的租金养活一家。
这四百两,是他准备拿去江南置地的钱。
每年就属那里雨水最多。
就算今年再干旱,也比连山镇要好上许多。
原本想着,把黑大壮玩腻了,就一并带到江南,高价卖出去,还能赚上一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