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月亮高挂。
三人离开了铺子,走前还不忘把后院的门锁好。
这样就没人知道,他们来过铺子。
打更的更夫看到黑乎乎的人影在街上窜来窜去,还以为见到了鬼,吓得冒出一身冷汗,因为害怕导致手滑,铜锣掉落在地。
响声特别大。
三人也被吓了一跳,他们躲在昏暗的巷子里,蹲了下来,不敢动弹。
生怕被更夫逮到,当成贼捉到官差那了。
更夫抖着手,本想跑开,可想到铜锣还在地上,他硬着头皮弯下腰身,这玩意可不能丢,比命都重要。
捡起铜锣后。
更夫撒开腿就往城门跑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有鬼在身后追他。
过了好一会,白千山才抻出头,小心翼翼的探过去,见更夫没了影。
也带着妻儿朝家里跑去。
到家后,三人安下心来。
他们的喘气声一个比一个大。
“行了,回去睡吧。”白千山对着儿子摆了摆手,就回屋休息去了。
半夜三更。
除了更夫以及看守城门的官差,街上一个人影都找不到。
此时正是江福宝睡得最香的时候。
她吧唧着小嘴,哼唧着翻了个身,像只刚出生的小猪在拱来拱去。
后院的鸡,也都排成一列,趴在鸡窝里打着盹。
小小的鸡头,埋进大大的身躯里。
被厚厚的羽毛盖住了尖尖的嘴巴。
显得有些可爱。
白天喝多了绿豆汤的孙平梅,被尿憋醒,盛夏太热,要是在尿桶里撒尿,屋子里的骚臭味重的让人根本待不下去,她只能半眯着眼睛,摸出屋子,去后院茅房撒了泡尿。
动静声不大,却让熟睡的公鸡睁开眼睛,看了过去。
见是自家人。
就继续睡了。
撒完尿的孙平梅浑身舒爽,她继续半眯着眼睛摸着墙,回到屋里,呼呼大睡。
要不是怕摔着,她连眼皮子都不想动。
一夜过去。
黎明到来。
一抹金色的曙光悄悄洒向村庄里,村民们纷纷扛着锄头,挑着粪桶,走向自家田地,开启新一天的农作。
村口的大树上,有几只鸟儿在欢快的对唱着。
吃饱肚子的老牛,拉着江家人,离开村子。
一到铺子。
江福宝就发现她罐子里的调料不见了。
果然。
昨晚铺子有人夜闯。
估计就是万氏夫妻俩。
江福宝的嘴角挂着一抹坏笑。
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在院子里独自玩耍着。
“不好了,娘!酒不见了!”
张金兰正在院子和面,听到二儿子的声音,她连手都来不及洗,就跑到厨房来。
“酒没了?怎么就没了呢?你是不是放错地方了?再仔细找找。”
虽然知道二儿子不会这么粗心。
可张金兰还是把厨房翻了个遍,却始终找不到那瓶酒。
难道。
铺子遭贼了?
想到这,张金兰吓得一颤,她赶忙高声呼唤着儿子儿媳们。
“大和,四银,迎秋你们几个,先别急着开门干活,把铺子都翻翻,看看少了什么东西,橱子里的酒没了,只怕是招贼了。”
听到铺子被偷。
他们的表情也都严肃了不少。
分开去检查铺子里丢了什么。
“娘,咋办呀,这酒可是胭脂铺的杨掌柜存的,我寻思封了口,也没法下毒,就没带走,听说这酒特别贵,小小一瓶要一两银子呢,杨掌柜说今天午时初过来,要我们给帮忙镇凉咯,他要配着烧烤喝,现在酒没了,我们到哪弄酒去啊?”
江二勇满脸急色。
“来,你把娘的钱袋子拿着,去酒铺买瓶一模一样的,钱是小事,不能让杨掌柜喝不到酒,他经常光顾咱家铺子,可别得罪老顾客,才早上,还不算晚,买来后,赶紧镇凉。”
张金兰手上的面粉,已经蹭到厨房各处了。
她也不在乎再蹭到钱袋子上。
江二勇接过钱袋子,就快步跑出去买酒了。
幸好自家铺子开门晚。
还来得及。
张金兰没心情再和面。
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。
“娘,铺子前头没少东西,就是抽屉有被人打开过,我记得昨天我没关严实,漏了条缝,方才一看,关的严严实实,所以铺子确实招贼了,只怕,就是白家干的。”
江大和掀开布帘,走过来,咬着后槽牙说道。
“娘,后院什么都没少。”
“娘,屋子里也没少,床底下的东西都在,看来仙家把东西送来时,他们还没来,应当是半夜过来的,幸亏咱们昨天把调料什么的,都带走了,不然都被他们偷去了。”
其他人也都纷纷回话。
想到只丢了一瓶酒,众人松了口气。
“奇怪,万氏他们偷酒干什么?难不成自家买不起?”
孙平梅很是疑惑。
“这酒贵得很,都说贼不走空,估计就是没偷到东西,又不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