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达正喝着茶,冷不丁被朱元璋一问,不禁被茶水呛得一阵咳嗽。缓了好久这才回道:“大哥,暂时还没抓到。贼子狡猾得很,应该是附近的山匪。”
朱元璋脸色越发阴冷起来,朝着门外大喊道:“去把康茂才喊来,看看他干的好事!这应天附近居然还有贼人出没,他这个指挥使是干什么吃的!”
门外的侍卫应了一声,急忙朝着兵马指挥使司跑去。
而马秀英此时已经得知消息,满脸愤怒地走进了厅堂。
她二话不说,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,就朝着朱炎用力抽去。朱炎疼得一缩身子,赶忙往旁边躲去。
“好你个朱炎,还敢躲!标儿这要是出了事,你让我可怎么活呀!” 说着,马秀英追着朱炎,继续用力抽打起来。
朱炎边跑边大声喊道:“夫人息怒,夫人息怒呀!小的知错了!”
徐达见状,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,挡在了二人中间。“嫂嫂,这也不能全怪朱炎呀。谁能想到这应天附近竟然还有匪徒呢。”
马秀英狠狠瞪了徐达一眼,徐达顿时闭上了嘴。
随后,马秀英扔下手中的鸡毛掸子,扑向了朱标。
“标儿,让娘亲看看伤到哪儿了没有。”
朱标眼中含泪,满腹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。“娘,标儿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。”说着,便趴在马秀英怀里嚎啕大哭起来。
马秀英又气又急,猛地瞪向朱元璋。
朱元璋一脸无奈,猛地瞪向朱炎。“朱炎,说说吧,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”
朱炎捂着胳膊,赶忙跪下,满脸委屈地将遇到灾民,又被灾民中混藏的贼人追杀的详细经过讲给了朱元璋听。
朱元璋眉头紧皱了起来。“看来这次标儿是遭了无妄之灾,这伙匪徒原本是冲着你来的。”
朱炎尴尬地点了点头,无言以对。
“派去保护朱标的侍卫亲军呢?为什么没跟着你们俩?”朱元璋面色一沉,目光锐利地看向了朱炎。
徐达连忙起身。“大哥,那亲军侍卫我已经见到了,我让人打了他们二十军棍,交给康茂才了。等会儿他来了,您可以问问他。”
朱元璋微微点头,看向台下的马秀英,脸上换上一副讨好的憨笑迎了上去。“妹子,这不是没事了嘛。要不你先带着标儿下去安抚一下,这儿交给我来处理?”
马秀英狠狠瞪了朱元璋一眼,冷哼了一声。
“朱重八!这应天附近要是再有贼人伤害标儿,我跟你没完!” 说完,抱起朱标朝门外走去。
一时间,大厅里的气氛冷了下来。
朱元璋喝了口茶水,再次看向朱炎。“我说你这小子来应天才几天呀,怎么就有仇人了?你一个毛孩子,居然也有人惦记?”
朱炎一脸的尴尬,连忙望向朱元璋。“主公,小的也不清楚呀。小的平日里不是在国公府,就是在水河寨干活,哪能想到会招惹到别人。”
朱元璋摇了摇头,正说着,只见康茂才火急火燎地赶了进来。
“卑职康茂才见过主公,见过徐大将军。”
“起来吧。说说,今天这是怎么回事?” 朱元璋面色阴沉,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。
康茂才没敢起身,低头说道:“主公,是卑职御下不严,茂才罪该万死。”
朱元璋摆了摆手,一脸的怒气。“你的手下,你自己去处理。我问你,应天附近这伙贼人是怎么回事?”
康茂才一时语塞,犹豫片刻这才回道:“主公,卑职这就回去加派人马追捕这伙贼人。”
朱元璋猛地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放,“砰” 的一声,一脸暴怒。“茂才,再有下次,你这指挥使的位子,可就该让贤了!”
康茂才吓得连忙磕头。“主公放心,绝对不会有下次了!绝不会有下次了!”
朱元璋挥了挥手,康茂才如获大赦,赶忙起身,逃也似的离开了国公府。
朱炎跪在台下,一脸尴尬地赔着笑。“主公,小的是不是也能走了不?”
朱元璋冷哼一声。“哼!你这小子还没受罚呢。不过看在你年纪尚小的份上,这次就饶过你了。要是再有这种事发生,绝不轻饶!”
朱炎脸上顿时露出喜色,赶忙谢道:“谢过主公。”
朱元璋挥了挥手,示意朱炎可以走了。
朱炎这才揉了揉发酸的膝盖,站起身来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
“慢着!” 朱元璋猛然叫住朱炎。
“上次说给你的二百亲兵,等下你去找康茂才领走吧。只是这亲兵的武器、甲胄之类的,得你自己去筹备。”
朱炎面露喜色,连忙向着朱元璋行礼。“是是是,主公。小的这就去。”
朱元璋这才又挥了挥手,让朱炎退了下去。
朱炎后背和额头满是冷汗,一脸后怕地坐上马车,随即对着刘福说道:“老刘,去金吾侍卫亲军大营。”
刘福见朱炎完好无损地走出国公府,满心的欢喜。“少爷,国公大人没处罚你呀?”
朱炎白了他一眼。“你就盼着少爷我受罚呀。还好,就是被夫人抽了几下,别的倒没什么了。
快走吧,老刘,折腾这么久,一会儿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