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福满脸疑惑地回身望向刘伯温。
“你且在这等会儿。”刘伯温说完,便转身迈向了门外。
不多时,刘伯温怀抱一个木匣走了进来,径直将其递给了刘福。
刘福满脸的疑惑,正要开口相问,却听刘伯温说道:“你将这些拿回去,权当是他刘婶婶予以的相助。待朱炎那小子日后手头宽裕了,莫要忘了归还。”
刘福顿时惊愕失色。“刘先生,这可不行。不然回去少爷会打死我的。”
“让你拿着你便拿着,哪来那么多废话,又没说给你们,只是暂时借给你们。有什么问题让朱炎过来找我便是。”刘伯温满脸愠怒,将箱子推给了刘福。
刘福踌躇良久,这才接过箱子,转身朝着刘伯温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,大声喊道:“谢过刘先生。”
刘伯温摆了摆手,示意刘福退下。随后,他独自坐在座位上陷入了沉思。
良久,刘伯温幽幽地叹了口气,缓缓步出书房。
刘福怀抱着钱箱返回了宅子。只见朱炎正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。刘福轻轻放下箱子。
“少爷,我回来了。”
朱炎抬头疑惑的看向刘福。“回来了?你去哪了?”
刘福一脸的扭捏。“少爷,我去找刘先生了。”
朱炎放下纸笔,走下台来。“找刘先生所为何事?”
说着,朱炎便走到钱箱面前,伸手打了开来。
“刘福,你去借银子了?”朱炎猛地合上钱箱,满脸怒容的质问着刘福。
刘福面露惭愧之色。正要辩解,却被朱炎打断了话头。
“老刘,咱们是缺银子,但也不能向刘先生伸手索要银子呀。
刘先生既无官职在身,又需操持偌大一个家,你将这银子取来,叫刘先生一家如何度日?”
刘福一脸焦急,急忙解释道:“少爷,您且听小的一言。并非小的执意要拿,实乃刘大人硬塞给小的的,说是刘婶婶暂且资助,待日后少爷宽裕了再行归还”
朱炎呆立在原地。许久,才怅然叹息一声。“老刘,稍后你去将这些银子折算成军械厂的股份,送往刘府。
刘先生此番施予如此厚重的人情,咱们唯有回赠些许股份聊表心意了。”
刘福点头称是,正想着趁机逃离朱炎的诘问,却闻朱炎继续问道:
“老刘,你为何平白无故跑到刘先生家借银子?我不是吩咐你去找先生了吗?”
刘福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满脸的堆笑。“少爷,您让我找先生,可我一介粗人,哪认识什么教书先生啊。实在是无计可施了,这才去求助刘先生的。”
朱炎微微点头,面露愧疚之色。“是我错怪你了老刘。那刘先生如何说?”
“刘先生并未多言,只是说知晓此事了,便让我先行回来等候消息了。”
朱炎轻“嗯”一声。这才挥手示意刘福去往账房,自己则转身回到书桌前继续书写了起来。
哪料想,朱炎刚落下笔,刘福便又抱着箱子匆匆折返了回来。
“嗯?还有何事,老刘?为何又回来了?”朱炎抬起头,望着气喘吁吁的刘福。
刘福放下箱子,咽了口唾沫,喘着粗气说道:“少爷,沈万三来了。”
朱炎搁下手中毛笔,满脸的诧异。
“沈万三?他怎么来了?他怎还来应天的?诸全曾放他一马,虽说有意将他发展成暗中的奸细,可后来便再也没有来往了呀。”
朱炎走下台来,在书房中不停的来回踱步。“罢了,先瞧瞧这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,说不定能让他吐露一些张士诚的信息。
再者,水河寨如今正穷的揭不开锅,看看能否从这狗大户身上捞些油水出来。”
念及此处,朱炎嘴角浮起一丝奸笑,大步迈向了正厅。
朱炎抬脚迈进正厅,只见沈万三这老狐狸已然正襟危坐在其中,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水。
朱炎一脸地奸笑。“沈财主,今日是哪阵风儿把您给吹来了?”
沈万三听见朱炎的声音,连忙起身行了一礼。“小的拜见大人,大人金安。”
完后,沈万三便一脸地阿谀的走近朱炎。“大人,小的今日是特来向大人报喜的。”
朱炎闻言,满心的疑惑。“沈财主,我朱炎偏居水河寨,能有何喜可言呀?”
沈万三笑而不语,转头望向门外,拍了拍手。“拿上来吧。”
朱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虽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脑袋里面却在想着。“沈万三该不会是拿黄金来贿赂我吧,可千万使不得,我可经不住诱惑”
只见,两个小厮抬着一个木箱缓缓走进了正厅。
沈万山伸手喝退两个小厮,走近朱炎身前。“大人,您请看。这便是小的说的喜事。”
朱炎满头雾水,跟着沈万三地指引缓缓走到木箱之前。
“沈财主,莫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吧?我朱炎可不非那般贪财庸俗之人。再说,让主公知道了,你我的小命可都不保呀。”
沈万三神色一正。“大人言重了,小的虽富甲一方,但大人曾救过我一命,我又怎会拿金钱玷污大人的眼睛呢。”
说着,沈万山伸手扯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