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福赶忙拉住朱炎和。“别放了,一会儿把你自己炸死了。
你刚才应该是火药放多了,弹丸被崩碎打到了张定边的双眼,你看,他指缝里全是血。”
朱炎紧紧盯着面前的张定边,只见他一边捂着眼睛,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:
“何方小儿,竟敢偷袭老子,有胆量上来与老子决一死战。”
朱炎缩了缩脖子,转而看向身旁的刘福。“现在怎么办?船上的是个太子,肯定是那陈善儿。刘大哥,你就不想升官发财?这可是条大鱼呀。”
刘福舔了舔舌头,低声对船上的士兵说道:“哥几个,船上是个太子,咱们几个拼了,以后吃香的喝辣的,改明儿回家娶个媳妇都不用愁。”
说完,刘福一个猛子扎进水中,朝着对面游去。
剩下的几个士兵听到刘福所说,一个个咬牙切齿,拿着大刀便跳入水中,大喊着朝对面游去。
刘福等人如离弦之箭般在水中奋力游向张定边所在的小船。
张定边虽双目受伤,但猛人威势丝毫不减,听到水花声,他怒吼着挥舞大刀,试图阻止众人靠近。
然而,刘福他们心意已决,为了那荣华富贵的未来,个个都爆发出惊人的勇气。
他们在水中灵活地躲避着张定边胡乱砍来的大刀,逐渐靠近小船。一个士卒瞅准时机,爬上了船。
张定边听到动静,转身就是一刀劈来,那士卒惊险地侧身一闪,顺势抱住张定边的腿,使其行动受限。
但张定边猛力一甩,士兵被狠狠摔在船板上,顿时口中鲜血直吐,没一会,便没了声息。
此时,张定边身后的士卒方才反应过来,纷纷冲上前来,与刘福等人展开了激烈的激战。
刀光闪烁,剑影交错,双方皆有损伤。
刘福这边,一个士兵被对方砍中肩膀,鲜血汩汩涌出,而他却紧咬着牙关,顽强地坚持战斗。
而张定边那边,也有士兵被刘福等人刺中腹部,痛苦地倒在了地上,不住地呻吟着。
其他士兵见此情形,纷纷爬上船,与张定边展开近身搏斗。
张定边虽勇猛非凡,但毕竟双目受伤,又寡不敌众,渐渐地陷入了艰难的困境。他的抵抗越来越微弱,最终被刘福等人成功制服。
其他士兵见张定边被制伏,便也都纷纷扔下武器,趴在了地上。
朱炎兴奋地看着这一幕,大叫了一声“yes”。接着便大声喊向刘福。“刘大哥,快,找陈善儿,陈善儿才是那条大鱼。”
刘福听见朱炎的大喊,扭头便钻进了船舱。
不多久,他一手提溜着一个面色苍白、浑身颤抖的幼童,一脚踹出来一个青年,猛地钻了出来。
刘福兴奋地看向朱炎。“朱小先生,岂止有陈善儿这条大鱼,还有陈友谅的尸首和他小儿子陈理也在这里呢,这次一下抓齐了,哈哈哈哈。”
朱炎听见刘福的大喊,这才松了一口气,总算把陈善儿这条大鱼抓到了。这样一来,陈友谅的政权也算是彻底完蛋了。
朱炎满脸激动地看向刘福。“快快快,把他们都捆好,我们快回去,哈哈哈哈,这次大家伙全要升官发财了。”
那张定边还想反抗,猛地挣脱身边几个士兵,大喊道:“放了陈善儿,老子跟你们走,要杀要剐随你们便,放了陈善儿。”
话还未说完,便被边上的士兵一个肘击打成了虾米状,接着便有一双破鞋塞进了张定边的口中。
刘福驾驶着张定边的那艘大船,不紧不慢地跟在朱炎的几条小船后方,缓缓地朝着鄱阳湖的中心区域行进。
朱炎伫立在船头,放眼望去,只见四周巨舰处处燃着熊熊烈火,那火光冲天,映照得湖面一片通红。
随着小船的徐徐前行,没过多久,朱元璋的座舰便映入眼帘。
朱炎抬眼望去,只见朱元璋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头,身后徐达、刘伯温等人亦是器宇轩昂。
朱炎激动不已,扯开嗓子大声呼喊:“主公、徐达将军、刘先生!我抓到陈善儿了,我抓到陈善儿了!”
朱元璋听闻,脸上顿时露出喜色。“速速带来,快!”
徐达亦是满脸激动,向着朱元璋恭敬一拜。“主公,此番我们诛灭了陈友谅,又擒获了他的太子陈善儿。
如此一来,陈友谅的势力算是彻底土崩瓦解了。恭喜主公,贺喜主公!”
而刘伯温此刻却是眉头紧锁,望着远方那兴高采烈的朱炎,心中不禁嘀咕起来。“这朱炎究竟是何方神圣?
先是设计安丰,接着又准确预测陈友谅会发兵洪都,如今更是在鄱阳湖算中了陈善儿的逃跑之路。此人究竟是何来历?实在是奇哉怪哉。”
朱炎的小船迅速靠近朱元璋的座舰,刘福驾驶的大船也紧紧跟随其后。
众人登上大船,将陈善儿、陈理以及陈友谅的尸首带到朱元璋面前。陈善儿面色苍白如纸,浑身颤抖不停,眼中满是恐惧之色。
朱元璋看着陈善儿,微微叹了一声。“你父陈友谅,本是一代枭雄,却落得如此下场。你若识时务,我可饶你性命。”
陈善儿颤抖着双唇,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张定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