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以为程道远只是个渣男,现在看来他是个渣男都不如的禽兽。
季雯夏为了他流产,最后身体出了问题,居然被他给扔掉了,这和之前的性质不一样,宋书音也不想和他玩什么过家家的结婚游戏了。
她把程道远盖在她腿上的外套拿起来,扔到沙发上。
程道远以为宋书音要上厕所,想要去抱她。
“你让开!”
宋书音发誓,这是她重生以来吼人的最大音量。
程道远意识到问题,连忙解释:“他说的不是真的。”
宋书音拿起桌上的药,问:“她没有为你流产?”
“季雯夏她,她”
程道远没有说出所以然,宋书音把药全塞进书包里,拿出钱包,抽出8元钱,放到沙发上,说:“程道远,我不想陪你玩这个游戏了,我实话跟你说,我就没想过跟你结婚,之前是因为你给宋家施压,宋家会因此责骂我,我才说要等大学之后才结婚,但现在我跟你摊牌了,无所谓你怎么对宋家,我不会跟你结婚的,如果你再逼我结婚,信不信我从桥上跳下去。”
程道远猛然一怔,自嘲地笑,“我知道,你还是没变,走吧,我送你回家,结婚这件事我也不会再提。”
宋书音对他的转变很意外,接触这么久以来,她以为他还会再强硬地坚持,不过这样利落的结束是她最想要的结果。
看到程道远伸手想要扶她,宋书音推开他,说:“腿没断,脚踝处也没那么肿了,踮脚走没问题。”
说是这样说,宋书音把受伤的脚触到地上,疼到冒汗,但她一声不吭,打开门,朝大门走去。
何阿姨听到开门声,问:“怎么要出去了?”
程道远失落地回:“阿姨,菜做好后,你就可以离开了,我自己回来热。”
何阿姨看着程道远关上门离开,没有多问,只是嘟囔:“哎,怎么又吵架啊!”
程道远慢慢地跟在宋书音身后,看着她一瘸一拐走路的身影,拍了拍自己的脸,低声喃喃道:“不属于你的或许怎么都不属于你。”
回宋家的路上,宋书音全程都没有跟程道远说话,程道远也没再开口。
晚上七点四十,程道远把车停在宋家门口,他没下车,看着宋书音下车,终于开口嘱咐:“记得冰敷,答应你的家教我会让他来宋家,你别去学校了,至于作文的事情,我会帮你留意,小心你的继母。”
宋书音没有回答他,头也不回地进宋家的大门。
直到她进了屋,关上门时才看到程道远开车离开。
莫名的失落涌在心头,宋书音把这归咎于大概是程道远在她这也没对她很坏吧,反倒是处处都帮她,只是他对自己再好,他本质是一个混蛋,说不定以后别人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。
趁早远离是对的。
宋书音转身,看到客厅沙发上坐满了人,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在此时出现。
秦思梅先问:“书音,你是回来拿什么东西吗?”
宋书音朝楼梯口走去,说:“没有,我不住在程家,而且程道远已经不打算跟我结婚了。”
宋临海起身,生气地把桌上的茶杯砸向宋书音,茶杯很准地砸到了她的脸上,残留的热水泼到她的腿上。
擦伤被水浸湿,像伤口上撒盐,密密麻麻的疼痛传来。
但她此时的想法只有:啊,医生说不要沾水的!
秦思梅对着宋临海撒娇的骂:“你怎么能这么对书音呢,让书音好好跟我说说程道远是为什么不结婚了。”
宋临海没有给宋书音解释的机会,直接说:“你回去认错,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机吗?”
宋书音擦了擦脸上沾上的茶水,说:“要结婚,你们自己去结,另外呢,不要用我妈的坟来逼我,如果你们挖坟,那我也随我妈一起死了算了!”
放下话,宋书音扶着楼梯扶手上楼,进到房间,开门,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量,她虚弱地躺在床上,腿上被水蛰,脚踝又高高肿起,之前的冰块都白敷了。
眼皮越来越重,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。
宋书音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发呆,抬起腿,手往下摸了摸脚踝,还好今天不用上学,她换了校服。
这个家没有人会关心她,她只能自食其力,抬着脚,蹦着下楼,还要看清台阶,这一不小心,摔下去,恐怕她下半生再也站不起来。
除了在厨房忙碌的范阿姨,还没有人起来。
宋书音走到电冰箱时,范阿姨还被吓了一跳。
她放下手中的锅盖,小声问:“书音,你要拿什么?”
“阿姨,有冰块吗?”宋书音指着冰箱问她。
范阿姨点头,打开冰箱,把冰块放到一个碗里,递给她。
她接过,又一踮一踮地上楼,进屋后,她把碗放在桌上,歇了一会,才在屋里找了一件旧衣服,把冰块倒在衣服里裹起来,敷到脚踝上。
又痛又凉,宋书音看着腿上发红的伤,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。
她想她的妈妈了,如果她的妈妈在身边,肯定会安慰她,给她擦药,不像这个宋家只把她当成哄程道远的玩具。
她把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