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陈一发开口说道:
“全德兄,你放心,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
“你欠那些原材料商的钱,我来替你还。”
张全德原本对陈一发能否借钱给他并不抱太大奢望,听到陈一发这么说,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:
“多谢陈老兄仗义相助,这份恩情我张全德记在心上了。”
陈一发微笑着摆摆手道:
“全德兄,你太客气了。”
说完,他打开房门,对着门外吩咐道:
“来福,快去把张老板府上的那些原材料商们请来,我有事要和他们商量。”
来福听后,立刻前往张全德府邸。
张全德内心一阵疑惑,不明白陈一发此举何意,便训问道:
“陈老兄,这是何意?”
陈一发请张全德坐下,为他斟满一杯茶,推到他面前,从容不迫地说道:
“全德兄,先喝茶,喝茶。”
“你稍等片刻,我自有我的打算。”
不过半个时辰,那些原材料商们便被请到了鸿宾楼。
他们满心疑惑,神情紧张,不清楚这陈一发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。
陈一发请大家落了座,然后说道:
“各位,大家不必担心,全德兄欠大家的货款,我替他还了。”
众人一听,顿时松了口气。
陈一发接着又说道:
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众人一听,又紧张起来,面面相觑,不明白陈一发究竟要做什么。
陈一发一字一顿地说道:
“我要你们,在座的所有人,禁止再给韩飞提供任何原材料。”
大家听后,更加困惑不解。
见众人满心疑惑,陈一发解释道:
“在座的各位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原材料商,韩飞他做日用品生意,必然也需要向各位进货。”
“我知道大家现在和韩飞没有冲突,但是张全德的例子却实实在在的摆在大家面前,张老板就是因为和韩飞有生意上的竞争,短短几天就被韩飞整的家财散尽,债务满地。”
“各位难道不感到担忧吗?各位天天与韩飞打交道,难道不怕哪天他也会把矛头对准你们?”
“大家也可以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韩飞的对手。”
众人听完陈一发的话,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,但让他们断了和韩飞的生意往来,还是有些犹豫。
见众人仍有所顾虑,陈一发继续说道:
“只有大家团结一致,共同对抗韩飞,才能在他尚未壮大之时,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,永绝后患。”
“大家也不用可惜,不与韩飞做生意,顶多是少赚点钱。但若放任韩飞壮大,那以后可就不止是少赚点钱的问题了,张全德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。”
众人听后,个个惶恐不安。
王老板一咬牙,下定决心道:
“豁出去了,我们听陈老板的。”
其他人也纷纷附和:
“对,陈老板说得对,咱们就按陈老板说的办,都不给韩飞供货。”
“同意。”
“同意。”
陈一发见众人都同意了他的要求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,于是爽快地替张全德还清了欠款。
……
公主府内。
韩飞正惬意地在凉亭中吃着冰镇西瓜。
这时,阿勇气喘吁吁地跑来,嘴里大喊着:
“老板,出事了!”
韩飞递给他一块西瓜,淡定地说道:
“别着急。”
“来,先吃块西瓜”
阿勇顾不上吃瓜,连忙说道:
“老板,我们之前合作的那些原材料商,突然集体宣布不再给我们飞清日化供货了。”
韩飞闻言,眉头微皱:
“竟然有这样的事?”
阿勇继续说道:
“是啊,他们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,我连续跑了五家,都不肯供货给我们。”
韩飞沉默了几秒,问道:
“张全德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?是不是他在搞鬼?”
阿勇回答道:
“听说前两天原材料商们集体去张全德府上讨债,张全德没钱还,找了鸿宾楼的老板陈一发,最后是鸿宾楼的老板陈一发帮他还了债。”
韩飞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,直接问道:
“鸿宾楼的老板陈一发?他是何方神圣?”
阿勇解释道:
“陈一发是张全德的老乡,两人有十几年的交情,而且陈一发还是京城商会的会长。”
听到这里,韩飞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,接着又问道:
“作坊里现在还剩多少原材料?大概能撑多久?”
阿勇略一思索,回答道:
“如果按之前的用量,怎么着也能撑半个月,但现在我们多开了好几家分店,每家店生意都很好,所以作坊的材料最多只能撑三天。”
韩飞心中已经有了计较,对阿勇说道:
“那就先撑过这三天,三天后那些原材料商自然会继续给我们供货。”
阿勇虽然不明白为何,但还是按韩飞的交代照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