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尚未购买牙膏牙刷的顾客,直接选择了购买飞清日化的套装产品。
原本打算前往百宝斋的顾客们,在听说飞清日化的新品及套装优惠后,纷纷改变主意,涌向飞清日化。
张泰望着百宝斋骤减的客流,愁容满面地向张全德询问道:
“爹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咱们好不容易通过低价策略吸引来的顾客,又被韩飞给抢走了。”
张全德不屑一顾道:
“不过就是款洗发水罢了,咱们既然能做出牙膏牙刷,洗发水也不在话下。”
“你再去把洗发水的配方弄来,咱们依样画葫芦,只要价格比韩飞低,生意自然能抢回来。韩飞他才有多少家底,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。”
于是,张泰再次找到了韩飞作坊中的二狗,许以十两银子的重赏,让他去窃取洗发水的配方。
二狗本是东市有名的混混,平日里游手好闲,很少有商铺愿意雇佣他。
只因上次韩飞的作坊急需人手,阿勇未及细查便将他招入作坊内。
这晚,二狗趁着夜色蹲在账房外,见账房内灯火通明,房门大开,阿勇正趴在桌子忙碌。
二狗打算等阿勇离开后,故技重施,开锁入内窃取配方。
突然看到阿勇捂着肚子急奔茅房,连门都未来得及锁,二狗心中暗喜,认为这是天赐良机。
他环顾四周,确认无人后,迅速溜进账房,只见桌上摆放着一张写有洗发水配方的纸张。
二狗抄录一份后,匆匆离开,赶在阿勇返回前消失无踪。
张泰深夜赶回家中,张全德仍在前厅等候。
张泰兴奋地向父亲报告道:
“爹,洗发水的配方已经到手了,我已经送到咱们的四家作坊,让他们连夜生产。”
“最快明天就能上架销售了。”
张全德满意地点点头道:
“做得好。”
次日清晨,韩飞带着小月早早来到飞清日化店。
小月不解地问道:
“驸马爷,您平时都爱睡懒觉,日上三竿里都不起床,今天怎么起这么早?”
“咱们的洗发水不是卖得很好吗?您来店里还要做什么?”
韩飞神秘一笑:
“来看戏。”
小月好奇道:
“看戏?”
“小月最爱看戏了,咱们看什么戏?”
韩飞却卖了个关子:
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他吩咐阿勇搬来一条凳子,放在店门口,正好能观察到百宝斋的动静。
“小月,给本驸马倒杯茶来。”
小月刚为韩飞端来茶水,就听见百宝斋的伙计们开始大声吆喝:
“快来瞧瞧,本店新推洗发水,仅需三百文,搭配牙膏牙刷只要三百五十文,数量有限,欲购从速!”
小月瞪大了双眼,满脸惊愕道:
“驸马爷,咱们的洗发水配方又被他们盗取了?”
“这速度也太快了吧,咱们昨天刚推出的新品,他们今天就跟着仿制出来了。”
她焦急万分,催促着韩飞道:
“您怎么还坐得住啊,咱们得赶紧想想对策呀!”
“这哪里是咱们在看他们的热闹,分明是他们在看咱们的戏啊!”
说着,小月便要去拉韩飞起身,但韩飞却显得从容不迫道:
“别急,咱们慢慢瞧。”
小月无奈,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在一旁耐心观察。
只见店内的伙计们大声吆喝起了作用,顾客们纷纷进店选购。
张泰也在门口热情地招待着客人,忙得不可开交。
他瞥见韩飞坐在不远处,还特意投去一个蔑视的眼神。
但韩飞却毫不在意,依旧悠然自得地坐在门口品茶。
小月在一旁看得生闷气,却又无可奈何。
不一会儿,一位中年妇女披头散发、怒气冲冲地闯进了百宝斋。
“掌柜的呢?谁是这里的掌柜?”
她一进门就大声质问道。
张泰一脸茫然,赶紧迎上前去问道:
“我是百宝斋的少东家,你这是怎么了?在这里大呼小叫的。”
妇女瞪了张泰一眼,把手中的洗发水狠狠地摔在柜台上,继续怒斥道:
“怎么了?你看看你们卖的是什么东西!”
“我高高兴兴买回家洗头,结果这瓶子里装的根本就不是洗发水!”
大家疑惑地看向那已经打开的洗发水罐子,却看不出什么异常。
妇女见状,从罐子里倒出一大块糊状物体展示给大家:
“大家瞧瞧,这哪是洗发水,分明就是浆糊嘛!”
“抹在头发上,不仅洗不干净,还把头发都粘在一起了。我费了好大劲才把浆糊洗掉。”
众人一看,妇女手上抹的确实是浆糊。
妇女继续对着张泰大骂道:
“你们这就是欺诈!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,否则我就带你们去见官!”
顾客们闻言,纷纷打开自己购买的洗发水,结果发现里面竟然都是浆糊。
张泰一下子傻了眼,急忙打开柜台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