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我们建筑公司的三家主要股东都在,我就冒昧地先发个言,如有不妥,以我们张书记的意见为准。我们建筑公司培养建筑工人,咋培养,我们这可是乡镇企业,我们把人培养了,还要放回去,放回去之后,这不是给我们抢市场吗?第二个问题,县里说我们安平建筑公司负责第二梯队的建筑任务,可是我们就在安平,人家凭啥找我们那?这里里外外算起来,我们安平,当然,也包括大股东柳集和工业园区都亏大了”就这两个问题。
吴香梅说完,我看着孙友福在记录,等吴香梅说完,孙友福抬了抬头,道:“恩,提得很好,我看大家把问题都说完,咱们一起讨论”。
杜书记看着张叔和李叔并没有表态的意思,就直接说道:“孙县,刚刚香梅同志提的问题,我很赞同,但我补充一点,作为柳集来讲,缺的不只是建筑公司,还有建筑材料。现在沙子、水泥、包括红砖都缺得厉害。建房的成本现在很高,不只是建筑队的问题,还有材料的问题,就比如砖窑厂,我们这里几个乡镇,就安平有一个砖窑厂。”
孙友福点了点头,道:“我们一会一起讨论解决方案,张县、李书记,继续”。
现在张叔还是安平的书记,但是还挂着县长助理的身份。这县长助理本身就是正科,就是为了让张叔方便修两高路,而临时加的头衔,友福为了表示对张叔的尊重,还是称张叔为张县。
孙友福在安平任副乡长的时候,张叔是乡长,那个时候的张叔,是没少批评孙友福。但看如今,才几年光景,这个当时的小媳妇如今已经成了妥妥的副县级干部。张叔看着孙友福,心里也不禁感叹,天时地利人和,时势造英雄啊。在县城,说一个人成为副县,在普通人看来,这个难度,可以与登天比一比。
李叔看了看张叔,张叔看了看友福,俩人都没有发言。友福看了看我,说道:“朝阳,你的意见”。
对于友福的表态,从内心讲我是多少有些不理解,培训了工人,让他们回家自己组建游击队又与我们的建筑公司搞竞争,实在是有些自毁前程的感觉,但是友福今天来,是带了钟毅和邓叔叔的工作指示来的,也就是说与我们商量只是说起来好听,其实只是让我们抓落实的。我看到了这一点,张叔和李叔更是早已看到了这一点。
我笑着摇了摇头,说没有意见。见我们都没有了其他问题,孙友福道:同志们,咱们一定要提高站位,站在县里的角度考虑问题。香梅说得对,咱们是乡镇企业,是集体企业,是为大家谋福利的企业,正因为这样,咱们才不能只算经济账。第一个问题,关于培养建筑工人的问题,县里会发通知,由各乡选拔有意愿的青壮劳力,不设条件,分批到县建筑公司和安平建筑公司学习,学习期间,不领取报酬,学习任务完成之后,各自回村,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他们呢就可以完成农村自建房的建设任务。
友福喝了口水,芳芳起身看了看,拿起了水壶,就给友福添了水,友福看了一眼芳芳,笑了笑。
继续说道:为什么要这样做,县里有两个考虑,第一自然是满足咱们的农村建设需要,第二个最为重要,就是给咱们的广大的农村富余劳动力一技之长,给他们呢一个谋生的出路,现在来看,咱们必须给广大农村青壮劳力找一个致富的出口了。现在有些问题已经暴露,我看,发展是解决一切问题最好的钥匙。
听着友福这样讲,我的思路一下也就打开了,是啊。现在县里偷鸡摸狗、拦路抢劫的不断,其最为根本的还是游手好闲,想挣钱却找不到门路。
友福看着大家,继续道:至于香梅说的第二个问题,我看大家一定要转变一个误区,叫安平建筑公司,就一定在安平吗?我看不一定,为什么不在县城找个地方,甚至连名字也不一定叫安平建筑公司,可以叫县第二建筑公司。安平、柳集和工业园区,继续当股东就行了。
吴香梅道:“孙县,我打断一下,您的意思,不会又是地毯厂那个模式,给我们点钱,就把我们的摇钱树买走吧”。
孙友福笑了笑,道:“香梅同志,县里是尊重基层的劳动成果的,不然我还费这个劲,直接注册一个建筑公司,把第二梯队的业务拿给他干不就行了。”
张叔道:“友福啊,这件事咱们建筑公司是支持县里决定的,只要您一句话,明天我们就马上搬”。
李叔道:“友福,你别说,你刚才说的第二建筑公司的名号,我觉得挺好的,这样咱们做其他乡的业务,也不那么费事”。
孙友福道:“那第二个问题,就这样定了,张县,一个月完成搬迁和更名,你看有没有问题”。
张叔看了看大家,道:“各位股东,发表意见”。
那行,大家都没有意见,咱们就落实孙县的指示,一个月完成搬迁和更名。
孙友福翻看了一下笔记本,又道:第三个问题,建筑材料的问题,我看我们要鼓励咱们群众积极投身建筑材料行业。现在供销社都取消统购统销了,只要有能力的群众,也可以建砖厂,卖砂石。当然,建设砖厂的成本高,安平之前表示要建设一座新窑厂,要抓紧进度。
张叔道:“我打断一下,打断一下,安平之前汇报的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