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书言听闻这话,他不由得弹了一口气。
“谁说不是呢?以前,姐夫还能管管他,现在,怕是管不住了,走,进屋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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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疆二线第二战区
沈洲被人踹下了床铺,他站在宿舍内。
此时,正一个人坐在沈洲的床铺上,他两眼盯着沈洲,“怎么?听说沈中尉,是棠川的大少爷。咋了?连你的床铺,都不给别人坐一下的。”
沈洲盯着眼前的这个人,眼睛猩红,“许金毅,你起来,这是我的床铺,你把的内务都给搞乱了。”
“搞乱了,你就重新再整理。不就是个豆腐块嘛,你之前住的是军校,还能开单人间。这可不是军校,这是作战前线,更不可能给你这个大少爷,开单人间。
咱们都是从军校来的,上面分配就是这样分配的。你小子的盆子,压在我的盆子上面了。我坐你床铺怎么了?”
沈洲弯身,“要是我盆子,压到了你的盆子,你自己拿出来,不就行了。又不是压坏了,哪这么多事?”
下一秒,沈洲的衣领就被许金毅给薅住了,“不服,是不是?再出去打一架,我就不信打不到,你小子服输?”
沈洲刚刚已经跟他打过一架了,沈洲没打过他。
这个时候,就在这边站着理论呢?想他沈洲可是沈家大少爷,就算是去了军校,他也没受过这种气。
许金毅看到沈洲吃瘪,他抬起了屁股,站起身来,对着沈洲的肩膀,拍了又拍。
“小子,劝你老实点。你那个军校就是不上档次,垫底的垃圾学校。要怪就要怪你,当年不多考两分。
我可是陵城军校来的,我们的教官是徐师长。人家是师长,大了你们家教官好几个军衔呢。你们那教官只是个少校,副团长。
你难道不知道吗?上面的任命书,都贴出来了,你好意思,在我面前嘚瑟。”
沈洲不讲话,依旧站在那里。
许金毅对着他说道:“从今天起,这个宿舍的内务,全部交给你来打扫。什么宿舍卫生啊,还有这个水杯,茶杯的摆设,盆子啊,都归你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旁边,还有一个人对着他笑了,“老许,你这样做,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。人家沈中尉咋说也是个本科毕业的呢?副连级别的军官,你让人家打扫宿舍,这……这有点过分啦。”
许金毅撇嘴,“草!一个万下甸地方小军校毕业的少爷,啥少爷?我看就是烧包货。
对了,老子放在旁边的那双袜子,你等会儿给洗了。”
沈洲偏过了头,“我给你洗袜子?”
“咋的?不同意啊,打一架?!”
沈洲:“……”
半个小时后,一群人穿着迷彩服的人,围成一圈,开始对着沈洲喊,“一二三四,一二三四,洗!”
“一二三四,一二三四,洗!”
“……”
沈洲的面前,堆了一堆男人的臭袜子,他的左边脸上,被人揍的铁青。腿上也有土,面前摆着一个绿色的盆子,盆子里装的全部都是男人的臭袜子。
“嗷嗷嗷~~”
“……万下甸毕业的,都是怂包!”
“怂包!”
“怂包!”
“……”
旁边的人,不停的喊着,开始起哄。这个时候的许金毅也不忘,得意了一把。
“我就是说这种兵,就算是军校毕业了,甭说是当军官。他就不配当军官,也就是专门给人洗洗袜子的主。
还上战场呢?估计到时候,连枪怎么拿,他都不会。说不定,连保险都不会开,别一拿枪,自己把自己给甭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自己把自己给甭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沈洲从来都不知道,跟大家在一起住,在一起生活竟然是这样的,以前,沈濯跳起来跟着他说:“外面的人,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你好的。就算是军人,那个素质也是不一样的。
军人只有一条,那就是对国家忠心,为百姓服务。这是大方向,不能错。其他的,那就要看个人了。”
沈洲起初觉得,沈濯只是偏见。他根本就没有去过部队,他就不懂。他只是拿着生意上的人,来说事。
但是,就在现在,就在这一刻,他信了。
沈洲信了父亲的话,原来到了南疆二线,所有军校的人,都来了,这样的话,大家都被打乱了。
上面为了应战,都是按照体能,还有考核线,从新划分的。
他之前的那些同学,教官,都被分散开了。宿舍,也是重新分配的,以便上面的人,好根据体能和考核标准,做好相应的训练安排。
沈洲盯着眼前对自己嘲笑的这群人,他狠狠地将手中的盆子,打翻在地。
他也是沈家少爷,即便是打架打输了,被揍了。
他也不会给人洗袜子,他有他的傲气。
“哟呵!咱们沈中尉脾气不小啊,来啊,哥们儿几个,一起过去,招呼招呼他。”
于是,沈洲是两拳难敌四手,又被一群人给打了一番。现在的沈洲,被打的趴在地上。
许金毅对着他喊道:“沈中尉,你洗不洗?”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