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濯听了眼睛都直了,敢情这是林续下的令?
窝草!
林续竟然有这等的魄力?
沈濯都感到意外,毕竟,他才毕业几年,那里都是各方的精英。
他一直都以为上面说的,林总参谋长,是一个跟林续同姓的人呢?
却不想,从林同的口中得知,这个人竟然是林续?
“是,林续下的命令?”
林同得意,“当然!这小子随我!”
沈濯也是 为了林续捏了一把汗,“这要是当时撞不好,搞不好会搞起两国战争的?他……他得顶着多大的压力。”
林同见沈濯说这话,“那是,但咱家林续可不一样。人家都分析好了,图纸都画了十多张。他能去做没把握的事?不可能!
绝对不可能!”
林同越说脸上越是带着得意的色彩,看来,他对这个孙子相当的满意。
沈濯看着他,他真不想说出有关林阳的实情。
可这种事毕竟是纸包不住火!
“叔,这些年许文英一个人带着林续,不容易。
自从林阳走后,许文英一直恪守本分。做到了对亡夫守贞,对儿子尽母亲之责任。
除我太太之外,为数不多的好女人。”
许文英听到沈濯说这话,她本来还挺感动的。
要是他不说,除了他太太之外这话,她说不定会更加的感激他。
走?亡夫?
这样的字眼,充实着林同的耳膜。
这个时候,他似乎也观察出了异样?
他抱着小洲的那只手开始发抖,“你说……说林阳咋了?
林阳他出事了?”这么年,没有主动联系家里?不是在跟他们两口斗气?
也不是许文英出的主意,不让他联系家里?
沈濯其实早就看出,他们老两口不知道了。
看来,部队上的人都知道了,还把他们老两口送到这里来?
这是要拿他当那个突破口吗?
沈濯可不想这样,他顿时一拍脑门,“这事都二十多年了,林叔,您不知道?这还是林续三岁左右的事呢?
当初,许文英是被治锁厂赶出来的?您不知道?”
沈濯越说,越让林同心里难受。
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
当记忆的痛处,被又一次挖去。
许文英早已哭成了泪人,即便是那个外表在刚强的女人,也掩饰不住内心最柔弱的一面。
“把判决书拿来!”沈濯对着许文英说道。
然而,此时的许文英却只顾着哭,动也不动,话也说不出。
“判决书,快点!”
柳书殷知道许文英放在了哪里,“我去!”
“呜呜呜~~”许文英抱着沙发上的抱枕,哭了起来。
李淑娟也泪流满面。
柳书殷找出了林阳先前的所有证明,还有法院的判决书。
林同看到这么多证据,摆在他的面前,让他不得不信。
良久,他的眼中抹过一丝猩红。
他看着抱着抱枕,痛苦不已的许文英,才缓缓地开口,“文英,这些年,苦了你了。”
李淑娟过去,紧紧地抱住了许文英。
他们当初就不该,反对林阳和许文英的婚事。
说不定,动用关系把他们都给调到京都去,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。
李淑娟抱着许文英,“你是我们林家的儿媳妇,是我们的好儿媳妇。文英,文英……”
许文英已经说不出话了,泪水早已泛滥成灾。
小洲看到大人们,哭的哭,脸色沉闷的沉闷。
他乖乖的走了。
他走的时候,还拉了拉小白的手。
“姐姐,回家了。”
小白把玩着那块白玉,碰到一起,又分开,然后,又把两块玉碰到一起,然后,又分开。
小白抬眸时,看到了林同。
林同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快速的擦了擦眼泪。
“没事的,他就是个工作狂。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工作呢?
咱们……咱们不是也在家挺好嘛?!”
沈濯看着这老头,说话都带着颤音了,还在替自己找台阶下。
他并没有去直接戳穿他,他这把年纪了,能这样想最好。
“看看我的孙媳妇儿,也挺好,挺好!
小白,以后林续要是欺负你,或者是对你不好,你尽管找爷爷给你做主。”
“真的?”小白本来都要跟弟弟回家了。
她又听到眼前这老头说这话?
“哦?他当真欺负你了?”林同本来也就是话赶话,说到了这里。
“嗯嗯!”小白认真的点头。
柳书殷唯恐她乱说话,她赶紧过去拉住了小白,“小白,跟爷爷说话。要注意,不要没大没小的。”
林同红着眼,佯装坚强。
“嗯?哪有这么多规矩,让小白尽管说。只要是我能做主的,我肯定管。”
小白嘟了嘟嘴,然后,又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。
“算了,我爸爸都管不住他。看来是没人管住他了。”
林同看了看沈濯,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