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妈?”沈濯听到这话,他的眼睛快速的转了转。
“应该……挺好的吧!”那个老婆娘,该死不死的。
柳书梵看了看他,“你也别怪我妈,她那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。自己达不到的偏偏非要让儿女们达到。这些年,也难为她了。”
“哼!”沈濯 鼻腔里发音,谁知道他么的,现在在哪儿‘发财’呢?
“我等到孩子们高考过后,就举办婚礼,到时候,你告诉我妈说少两句。”
沈濯撇嘴,她现在就是想说,恐怕也说不出来了。
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“呃……你妈,早就回去了,她带着你弟。知道闯祸了,把书殷搞成那样。她跟你那个书言弟弟,抽血赎罪之后,就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了?”
“嗯!”沈濯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字。
柳书梵现在新婚上头,正在蜜月期,他哪里有时间去管理这些。
“回去就回去吧,省的她给你添堵。有书言在,两个人好照应 ,我回学校了。”
沈濯点头,他们这个柳家,好像也就是柳书梵说话,能入他的耳。
沈濯把轮椅带回去之后,柳书殷听到他回来,她躺着织毛衣的手,不停地颤抖。
泪水打湿了枕头,“大姐,他真的回来了?”声音带着颤抖。
沈吾梅把她手中还没有织完的毛衣拿走,还把毛线移的远一些。
“不光回来了,他还给你买了轮椅。说是找陆木匠,把那个轮椅上面在弄个平的木板子,让你靠着,你就能坐起来了。”
柳书殷真的很谢谢这个大姐,因为,打从她瘫痪之后。沈母下地干活,回来就开始给她擦拭身子,还给她翻身,喂饭。
沈母下地干活的时候,就是这个大姐在这边照顾她。
谁能想到,她一个知青,第一次拉在床上是一种什么滋味?那股恶臭,她自己都不想闻。可是这个大姐二话不说,低头就开始收拾。
她每天早上都过来,给这间屋子通风,给她擦拭身体。防止她躺的难受,后背生疮,还时不时的给她翻个身。
她的亲生母亲都做了些什么?别说是比沈母,就连眼前的这个大姐,她的那个亲生母亲恐怕都做不到。
“大姐,我~我……”
“弟妹啊,你别激动。三弟现在去找陆木匠了,我给你擦擦身子。你就穿裙子吧,我给你穿上。”
“大姐,我~我这个样子。”
“没事,咱们都是一家人。你姐夫在咱家进门的那个台阶那边,弄水泥呢。说是你能坐起来之后,自己能赶着轮椅就能进院子里了。他把台阶抹平,方便你从西侧下去。”
柳书殷含泪的点了点头。
沈吾梅给柳书殷穿好衣服之后,由于她比较壮实,胖实一些,摆弄柳书殷那根本不算事。
沈濯把轮椅拿过来之后,沈吾梅就把柳书殷背了过去,脖子上还给她弄好了固定支架。
柳书殷看到了眼前这个身姿挺拔的男人,他还是那般俊朗,跟她现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有那么一瞬间,柳书殷内心的自卑感瞬间上升,她看了沈濯一眼,又快速的低下了头。
虽说是隔着固定支架,可她依旧不敢抬头看他。
他此时就像是天上那颗最亮的星一般,令她不敢仰视。
沈濯走过去对着轮椅后面的那个木板,用手敲了几下,“挺好的,能固定住。”
然后,他弯下身子对着柳书殷说道,“你摸到这个轮子了吗?转它!”
柳书殷低着头,抬手轻轻的转动着轮椅的轮子,轮椅开始向前走动。家里地上铺的都是小块的那种地板砖,相当的平稳。
柳书殷轻轻的转动了出去,当她出来看到这个熟悉的院子时,她的脸上又一次浮现了久违的笑容。
“你的手,往后转动,它就往后倒。要转弯,就转动一个轮子……”沈濯慢慢地教着,柳书殷认真的学着。
可是,她只能到台阶上。因为,沈大壮还在和水泥。
“弟妹,我就在那边给你弄个小坡。”
柳书殷抽搐了一下,眼中含着泪,欣慰的笑了。
“对不起,是我连累你了。”
沈濯攥了攥她的手,“别说傻话!”
沈吾梅也笑着说道:“对啊,咱们都是一家人,别说这样的话。以后,我把你推出来,咱们聊天晒太阳。”
沈濯的大哥大响了起来,他拿出来一看,上面显示【念念】。
柳书殷虽然是瘫痪,可她脑子又没瘫痪,耳朵也灵敏的很。
沈濯接电话的语气,还有从电话里面传出来的那个声音,她几乎是听的一清二楚。
她暗暗的垂下了眼睑,手不停地抠着身上的衣服。她现在这副样子,又能怎么样呢?
繁沪市的那个家,是容不下她了。
这一点,她比谁都清楚。
然而,这个沈家,她要依靠沈濯来存活。沈母和沈吾梅对她的好,她一辈子都会记得。只希望来世能报答了,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时候,她还能看到小白。
从之前,她特别反对沈濯提前安排的这桩婚事,到现在,看到许文英对小白视如己出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