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书殷很快找来了酒精和棉球,因为之前沈濯总是打架,这些东西是家中常备。
沈濯看到她认真,又熟练的给自己处理着伤口。
此情此景,似乎一下子,又让想到了,他曾经跟他相处的时光。若是没有经历过,或许永远都不可能想象的到。
人一旦到了某种熟悉的地方,见到了熟悉的那个人,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。
这种感觉甚至会降低你和对方的仇恨,降低你对她的思维,甚至是看法。
就像是此时的柳书殷,在灯光下,穿着睡衣,低着头认真的给沈濯包扎。
饶是沈濯之前带着多大的怒火,还有多大的火气,他开车回来的路上,甚至都已经想好了,怎么把柳书殷给赶出去!怎么让她没面子,怎么让她丢脸,甚至是让她在沈家大门外罚站!
什么坏主意,他都想到了,可是,却这一刻,他那些想法,全部没有了。
柳书殷给他包扎,她还低头轻轻的给他吹着,“对不起,我刚刚以为是家里进坏人了。才会对你这样的,我不知道是你回来了。你怎么不开灯啊?吓死我了。”
沈濯低着头,咬了咬牙。一时间,他竟然不知如何是好,甚至,他竟然不知道该怎样,回答柳书殷。
柳书殷就这样近距离的靠着他,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,从彼此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。
沈濯很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唾液,他垂着眼睑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胳膊。
而柳书殷也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男人,许是她刚刚睡过一觉的缘故,头发蓬松,睡衣又如此的宽松。
这还是先前沈濯,给她买的那种v领类型的吊带,是为了她夏天凉快,买来的。
柳书殷抿了抿唇,见他不动,她抬手把酒精和药棉放好。然后,她低着头轻轻,再次走到了沈濯身边,“睡觉吧。”
她说话很轻,动作也很柔。
沈濯正要起身,就看到柳书殷拽了灯绳,“我……”沈濯想要说话,黑暗中,却听到柳书殷说道:我好想你。”
不错,是柳书殷的声音。
沈濯没有听错。
两个人难得的独处,柳书殷简单的四个字,却让沈濯那颗冰封的心,瞬间融化。甚至就连空旷已久的地方,也有了久违的反应。
柳书殷没有听到他回答,下一秒,她紧紧地抱住了他,“我真的好想你~沈濯!”
柳书殷的主动,瞬间让沈濯打开了欲望的大门。
话说,男追女隔层山,女追男隔层纱。
可能就是这么来的?
沈濯感受到了柳书殷的主动,他直接来了一个翻身,将她附在了身下,这个女人,就是他命中的克星。
她就是故意回来的,她就是要乱他心神的。
他真的就怀疑,他是故意的……
咦?不过,这个床上,少了小白那个小家伙,在胡乱的打滚之外,还真是宽敞了许多呀。
小白,这个家伙,睡觉 还不老实。
还是两个人的世界好。
柳书殷经历了这些之后,她知道自己是离不开沈濯的,不管他好也罢,甚至是不好也罢,她知道,她已经离不开他了。
她也深深的爱上他了,情到浓处,自然让她忍不住的对着他表白:“沈濯,我爱你~”
“沈濯,我爱你,真的好爱你~”
“……”
——
第二天,沈母起床喂鸡,打开家里的大门后,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那辆车。
沈母激动不已,是她儿子的车,没错,这就是她儿子的车。
试问,整个大沈庄,还有谁家有车啊?
这不是她家儿子回来了?还能有谁?
“濯儿,回来了?他爹!”沈母放下手中的簸箕,一边喊着,一边穿过院子,往屋内走去,“他爹,濯儿,回来了。”
沈母路过的院子,弄得鸡都咯咯的叫唤,鸡毛在空中乱飞。
这个时候,沈世显正在穿鞋子,“一大早咋咋呼呼的,别把小白吵醒了。”说到底,沈世显还是疼爱这个孙女的。
因为,按照他的那个想法,他们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,能有个后,那都是他们老沈家,祖宗坟上冒青烟了,呃……不,是冒金光了,祖宗坟上显灵了。
沈母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白,小家伙睡的横七竖八的。这小家伙还专门以肚皮围圆心,向着四周不停的转悠。
谁要是一晚上,带着这小家伙睡觉,都要半夜醒来好几回。因为,要把这个小家伙,给摆正了睡。
不然,这小家伙,有可能就睡到地上去了。
这小家伙睡起来,那是不分天南地北的,嘴里都冒着泡泡,还会不停的吹着。
沈母给小白又盖了盖小肚皮,又专门用枕头,把小白的周围,给她遮挡住,免得小家伙睡觉打滚,又滚下去。
沈母把这些做好之后,她又不放心的对着,睡得很香的小白,看了好几眼。沈母这才抬起手,她赶紧把沈世显从屋内拽了出来,她还顺手把门给关上,生怕吵醒了孩子。
她小声对着沈世显说道:“濯儿,回来了?”
“啥时候的事啊?人呢?哪呢?你想儿子想疯了吧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