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”
王四嘶了一声,“你还别说,我好像也有几天没有看到他们的家人。”
“几天?”
“好些天了。婆子,你没觉得有些日子,隔壁的小豆子也不吵了?”
四丫婶子似乎也察觉出了不对,她挪着小木凳往王四跟前,凑进了一些。“老王,当家的。你说这话,到也对。明儿,咱们再听听。可别出啥事,才好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咱都一个村的,乡里乡亲的。”
四丫婶子忽然拿着扇子,对着自己的大腿一拍:“那沈世显要是真的出个啥事,咱村可就没人敢管那二溜子啦,他还不把咱村给拆了呀!”
“行了行了,你娘们家唧唧的,成天担心这些没用的。明天我去他们家瞧瞧去。”
“……”
二轮子今天高兴,特别的高兴,因为他吃到肉了,就是沈濯随手扔掉的那个鸡屁股,被他在没人发现的地方捡起来,吃掉啦!
他觉得十分的好吃,超级nice!
想着明天只要给沈濯送去他想要的那些东西,以后每天都会有一块钱的收益。他高兴的哼着他那最爱的黄梅戏,在院子里又唱又跳。
刘菜花回到家中,把身上的破床单往地上一扔,刘婆子就看出了端倪。尤其是看到她头发乱蓬蓬的,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。想他们家刘菜花,也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,今天可是头一次进城。
莫不成,真是被坏人给盯上了吧?这个傻丫头,她当时就叮嘱过她的,不让她一个人进城,不让她一个人进城,非要穿的花枝招展的去进城?
人家就只是说城里有好戏看,她就信以为真了,这下好了。
还真是‘看好戏’去了。
“菜花,你这个头发咋回事?乱糟糟的。”刘婆子放下手中的搓衣板,跟着刘菜花进了屋,当她看到刘菜花身上的衣服被撕的,不成样子时。她的眼神立马变得不一样了。
这衣服前面后面都被撕坏了,还露了胸,内衣也被扯的变了形。她这个当娘的,可是个过来人。再说了,他们家刘菜花在这附近十里八村的,那可是出了名的漂亮。是村花!
刘婆子怎么也坐不住了,她气的一咬牙一跺脚,“你说你是不是碰上流氓了?”
刘菜花背过身去,不语。
“你这个贱种,娘当时怎么跟你说的,怎么跟你说道。我不让你进城,不让你进城。你听不懂人话吗?我算是白养活你了。你看看你,我把你养这么大,让人家白玩了。城里哪有什么免费的电影给你看,是把你当成电影看了吧?”
刘菜花被刘婆子这样一说,她捂着脸,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刘菜花这样一哭。
刘婆子更加就确定了自己的那个想法,“你个贱货,你这个贱种,我不让你去,就像是害你一样。我让你在家给我干点活,咋了?至少能保住你那块b地,不被猪拱!”
刘婆子说着就拿了旁边的笤帚,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摔,“你这个贱逼,不让你进城,不让你进城。让你在家给我干活,你不听。害的我一个人干了那么多活,刨了那么多地,回来连口水都喝不上。你丫子,死逼非要去城里看戏,我告诉你,你活该!”
刘菜花这么多年,都是被刘婆子这样骂的。不单单是她,还有她的大姐荷花,现在荷花出嫁了,打从出嫁之后,三年了,就再也没有回过家。
她一直不明白,为什么大姐出嫁之后,整个人都变了,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。她回到家,多数只是放下东西,就走。就连生孩子,都没有让她妈去照顾,大姐生孩子,还是在孩子出了满月之后,男方才派人过来通知的。
那个时候,刘婆子也是这个德行,她拿着笤帚冲着姐夫的胳膊、后背、臀部,一顿好打,还让姐夫跪在地上吃饭。她还拿了一盆冷子对着刚刚出了月子的大姐,直接泼在了脸上。
刘菜花记得,她当时也是这副面孔,她说:“老大你这个不要脸的赔钱货,你这个贱逼,是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呐。现在有男人了,你就不记得家里长什么样子了?人家都说是一个女婿半个儿,我现在让我的‘儿子’跪在地上认错,你还敢冲着我瞪眼?”
当时,刘铁柱拦着她,不让她说,没想到,她竟然拿着筷子指着她姐姐怀里的孩子,说道:“这孩子不是我们家的,也不跟我们家姓,听到她哭,我就烦。巴不得给她摔死!还以为是生了个什么东西,藏着掖着的,还不是生了一个赔钱货!”
刘菜花前几年的时候,还觉得是大姐不懂事,她一直都认为,女人就是赔钱货。刘婆子说是大姐家的男方家里不懂事。她家闺女生孩子,这么大的事,都不让她这个当娘的去,这不是大姐的错,是男方人的错。分明就是不把她这个丈母娘,放在眼里。
刘菜花这样一想,似乎对于大姐 嫁出去后,不经常回家,也懂了一些。
刘婆子一拉刘菜花,一屁股坐在了炕头上。骂完之后,她忽然又像个‘良母’一般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菜花,你跟娘说实话,是不是有人【欺负】你了?”
刘菜花想到当时的那三个混蛋,还有那个对她生拉硬拽,又拳打脚踢的场景,她捂着脸哭的更厉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