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玉书心中一动。
竟是族里酿造,那在外就买不到。
如此一来,他若想喝此等好酒,必然只能向沈逾白讨要,一来二去,两人关系便更加亲密。
他本就有心与崔明启交好,如今退而求其次,与沈逾白相交,倒显得没那般迫切,还能成一段佳话。
况且沈逾白也说,是族中所酿之酒,那便是特产,算不得受贿贵重之物,让他收起来也就没了后顾之忧。
只短短一番交锋,薛玉书又是心中大动。
他虽是酒痴,却断断不会为了一时口欲就将自己置于那等危险之地。
派系、前景等都要考虑其中。
沈逾白样样附和,人又实在聪慧,必不会止步于小三元。
心思百转,面上却是仿若贪酒到极致:“既如此,那我便等着。”
虽是说等着,然薛玉书不好一直不返京。
沈逾白将人送走后,与崔夫人将事情交代过,就由着崔家下人将他送回沈家湾。
待到第二日来府城,再去拜访薛玉书时,连着一同送去的是五坛酒。
此次薛玉书极热情,留下他闲聊一下午,才让人将他送回崔家。
才进入崔家大门,门子便急忙道:“沈公子,老爷在书房等您。”
沈逾白答应一声,径直去了崔明启的书房。
敲门进入时,崔明启正坐在案桌之后,见他过来,点了点桌上的抵报:“看看吧。”
自从院试过后,崔明启便开始将抵报给沈逾白看。
抵报分为两种,一种是能在民间流传的,宣扬朝廷各类政令等,多在官学流传,官学之外几乎难得一见。
另一种更神秘,只在官员间流传,其中的官员升迁罢免,官员相互弹劾、朝廷黑幕、皇家种种都记载其中。
沈逾白看的是后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