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愿将所有钱财都捐献出来赎罪,但请齐先生饶我一命,饶我一命!”
齐牧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,说道:
“你承认错误的态度很好,但却差点害了你。”
“你们可曾想到,今夜若不是本宫的人察觉到了,又要杀了多少无辜者?”
“你这是在为难我!”
“此番不施以颜色,恐难服人!”
胡楚辉一屁|股坐倒在地,面如土色。
“齐先生,小的是被小人怂恿的!我并非有意为之。”
“小的知错了,还请大人再给小的一个机会!”
齐牧张了张嘴,
“看在你能主动承认错误的份上,我可以为你保密,不会将这件事情禀告朝廷。”
“不过,我可以饶你一命,但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!”
听到这话,胡楚辉吓了一跳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。
“齐先生想怎么做,我都愿意,但求齐先生饶我一命。”
齐牧瞥了胡楚辉一眼,突然灵机一动,
“你说你是被人指使的,那我就相信你了。”
“不过,下不为例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胡楚辉自信满满地说道。
“明白!从现在开始,我胡楚辉就是你齐先生的眼线。”
“以后有我在,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”
“我们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迹象。”
齐牧闻言直接走向胡楚辉,来到他身边之后,他摊了摊手,开始在那些盒子上翻找起来。
说完,他一把抓住胡楚辉的胳膊,说道:
“喂,小胡,你好!你的想法不错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再给你一个机会。
“如果你的行为让我不高兴,可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。”
胡楚辉看着齐牧之前和之后的表情,心中大定。
“可钱毕竟是东西,我从来都是把金子看得比金子还重要。”
胡楚辉闻言,一脸希翼地看着齐牧。
还是说,齐先生是想把银子还给他?
然而他没有感谢,因为他的下一句话,将胡楚辉的幻想给击碎了。
“你不用担心,我会将所有的钱都捐献给城里的人,就当是对你良心的补偿吧。”
“没事的话,你可以走了!”
“呃……”他神色稍稍一怔。
“遵命,齐公子!”
胡楚辉站起来,有些不舍的往门外看了一眼。
说完,转身就走。
等胡楚辉走后,他才怒喝一声。
“师父,他几乎杀了那么多人,你就因为一点钱就让他走?”
“如此害人之徒,理应受到惩罚。”
齐牧立刻对着他怒目而视。
“哎呀!你可别胡说八道,怎么能因为一点钱就放过他呢?”
“我这叫顾全大局!”
太子鄙夷的瞥了齐牧一眼,道:
“你的意思是?”
齐牧的视线落在了皇子身上。
“城内的各种建设才刚刚开始。”
“如果我们现在就处死商贾,只会让他们心灰意冷,对朝廷失去信心。”
“而且我马上就要举办一次拍卖会了,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。”
“再说了,他不是说要当我的耳目么,那些商人都是和我们有关系的,如果我们在他们中间安排一个人,就能看出谁在打什么歪主意。”
“这样的事情,就不会再出现了。”
“所以,于情于理,我今天都不能杀死胡楚辉。”
“总之,他以后肯定不会有第二次了,活着才是最有价值的。”
太子愣住了,
“师父,您还真是用心良苦啊。”
“当然,如果没有这些,我想要回到皇宫,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呢!”
太子黑着一张脸,抡起一拳就要打向齐牧。
“你连我妹妹都想要!”
……
老宅。
陈道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朝着齐牧走了过去。
“主人,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!”
“地点已经定下来了,就在玉龙客栈,我们就在这里出售。”
齐牧一边往口中塞着一片烤肉,一边说道。
“卧|槽!难道永安就没有更好的去处?为什么老往玉龙酒店跑?”
“要不,我们去别的地方?”
陈道远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。
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!”
“永安受灾严重,只有寥寥几家客栈,这玉龙城,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了。”
“就算是很多妓院,也没有他做得好。”
齐牧皱了皱眉。
“好,就当是我的工作了!”
“所有的请柬都已经送出去了?怎么回事?”
陈道远说着,目光一凝。
“已经全部送出去,永安境内的商人,几乎都收到了请柬。”
“一听说是主人的邀请,所有人都同意了。”
“可是先生,我们的织布机就那么几个,根本没有这个需要!”
齐牧冷笑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