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清烊上半身趴在床边,借着手电筒的光凑近宋泽谌的脸,甜甜一笑:“那你亲亲我?”
话音刚落宋泽谌就用双手捧住他脸,仰头将唇轻轻印在他额头,脸颊和唇角,而后撤开身子,带着满足的笑意看着他:“我想这样好久了,先来三个晚安吻,之后都会补上的。”
倒也没想到宋泽谌那么纯情,连清烊被他的动作弄得俊脸一红,撤回身子躺平在床上,用被子蒙住了脸,闷声道:“我要睡觉了,你快回你床上去吧。”
宋泽谌抿了抿唇,似乎还回味着刚刚的触感,抬手轻拍了下连清烊的被子,知晓他是害羞,便安抚道:“好了,我这就去床上,你别把头蒙进去,容易憋着。”
说罢便转身借着连清烊手电筒的光回到自己床上。
因着这一遭,晚上两人睡着后纷纷入梦,梦中场景似真似幻,如虚如实,让人醒来后还有些神情发愣,一脸迷茫。
第二天上午,派来接连清烊的司机就给他打了电话,说车已经在校北门候着,北门是离连清烊宿舍楼最近的大门。
宋泽谌先是拒绝了连清烊的邀请,说这几天还有事情,等忙完就去拜访连家人,连清烊没再强求,任宋泽谌在校门口和他分道而行。
这个世界连清烊自幼就失去父亲母亲,由长他十三岁的大哥拉扯带大,大哥在父母离世之后就继承了家里公司,好在叔伯都是有情有义的亲戚,不时帮衬大哥一把。连大哥也很争气要强,连氏集团现在的辉煌更上几层楼。
只是如今他大哥已到而立之年,仍醉心于事业,无暇顾及婚姻,所以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和连家兄弟两人。
今天知道连清烊要回来,连森予特地早早安排好了公司事宜交给秘书助理去办,自己则在家等着连清烊。
保姆琴姨已经麻利做好了饭,正站在窗边翘首以盼,等着连清烊回家。
终于在两人长久的等待下,连清烊进了家门,琴姨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书包,将拖鞋拿给他。殷切问道:“小少爷累不累?饿了没?饭已经做好了,就等着你回来呢。”
连森予刚才听到外面的声响就站起身,大步走到门口迎着弟弟进门,顺手接过连清烊的行李箱站在一旁等他换鞋。
连清烊先乖巧叫了人:“大哥,琴姨。”换拖鞋时听到琴姨的话笑着回道,“我在学校就想着您做的这一口呢,好不容易回来了肯定要先吃一顿琴姨做的饭!”
琴姨笑得开怀,拍了拍他肩膀:“就属你这孩子嘴甜,等着琴姨这就去盛饭啊!”说完就笑着转身,拎着书包先放到洗衣房的空篮子里,转而去厨房盛饭了。
书包衣服什么的肯定是要洗一遍,但连家规矩没那么多,现在饿了还是先吃饭比较好。
连森予见两人说完话才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揽着连清烊离开玄关,温声问他在学校的情况:“这个月都没给我打电话,看来没短吃喝,不过看着你怎么感觉又瘦了?”
“早饭还是要吃的,知道你冬天不想早起,但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。”连森予将行李箱推到楼梯旁边,带着连清烊往餐厅走。
连清烊感受着大哥的慈父时刻,还是开口反驳:“我有好好吃早饭的,我舍友每天早上都会帮我们带。”
连森予等到连清烊坐下,拉开旁边的座位挨着他,闻言眸光一闪,抬手将金丝眼镜摘下放在一旁,抽出一片湿纸巾递给连清烊擦手,自己也拿着一张慢条斯理擦着,随意问他:“哪个舍友那么好?姓封的还是姓卢的,或者是姓宋的?之前也是这样?不能白让人家做事,要记得给报酬。”
“哎呀大哥,我都大二了,和舍友关系好点很正常嘛,平时论不得那么清。”连清烊胡乱几下擦完手,提着筷子就朝热气腾腾刚出锅的菜夹,吃到嘴里细细品尝后,眼睛亮亮的朝着旁边站着的琴姨竖起大拇指,“还是琴姨做的好吃,我不客气了哈,大哥也快趁热吃。”
琴姨得到反馈后满意离开,连森予特地嘱咐她每次做饭都给她自己留一份,所以她一般会端着自己的饭菜回房间吃,房间里有电视,她最近迷上了狗血剧,这样正好可以边看电视剧边吃饭。
看着弟弟用公筷给他夹了一筷子菜,连森予欣慰笑笑,终于撇开带饭的话题,安稳吃饭了。
只是这种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,就被一周后登门拜访的宋泽谌打破了,看着站在门口挺拔的身影,连森予黑着脸垂眼盯着宋泽谌旁边的行李箱,冷声问道:“宋公子这是什么意思?”
宋泽谌一脸淡定,声音中带着对大舅子的恭敬:“连大哥您认识我?想必也清楚我和清烊是朋友,是他怕我无家可归,邀我在您这儿小住几日。”
这一大早的,连清烊还没起床呢,连森予更不可能去他房间把他薅过来对峙,只得捏着鼻子让他先进来,并无情开口:“这里没有多余拖鞋,你就光着脚凑合几天吧,反正琴姨每天都会清理,很干净。一楼还有空房间,你住琴姨隔壁可好?”
虽是问句,但宋泽谌也不敢说不,欣然同意了大舅子的安排。
说是光着脚,可是现在是冬天,连森予怕弟弟忘记穿鞋到处跑,所以地板上都铺了厚厚的地毯,踩上去软软的,感觉不到任何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