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清烊沐浴完回房间,闻越宸也沐浴好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。
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药味,连清烊细嗅了一下,神色淡然地走到了桌边:“越宸,要把灯熄了吗?”
一般成婚的第一晚都不会把灯熄了,但那是人家晚上有事要做啊!闻越宸病兮兮的样子,他就是想下手也没办法,亮着灯又睡不好,总不能两人躺床上干瞪眼吧?
“清烊若是想熄灯便熄了罢,但传到皇兄那边明日进宫恐怕是要提一下的。”
威胁我?连清烊歇了想要熄灯的心思,走到床边躺在了床上,瞪眼盯着床帏,耳边是很轻的呼吸声,他想了想还是开口:“你每天都要服药的吗?”
“一日两次,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。”闻越宸以为他是闻到了刚刚还没散尽的药味。
“那药方是何人给的啊?”连清烊歪头看着一身红色里衣的闻越宸,心想这脸,穿红色都那么好看。
“母妃寻的,自小服用到大,效果还不错,就一直用着。”闻越宸如今二十有五,拖到这个时候还不成亲的人很少了,尤其还是皇家人。
先不说长期吃一种药会不会产生降低药性,关键是这个药方都有点不太对劲啊,连清烊不好直接开口负了人家母妃的心意,纠结着日后该怎么换一下药。
“清烊如今有十八了吧,瞧着与御史大人相貌似有不同,应是随了你娘亲,翩翩公子,怎会到今日才成家?”
听着话语里刺刺的感觉,连清烊恨不得给他一巴掌,好好说话不行吗?你成家晚是因为病弱体虚,还有空质疑我成家晚,话里话外说我长得不像御史大人,不就是查到了一点我的身世吗?
其实连清烊已经快二十了,他当初因为种种原因早产,比寻常孩婴看着要小一些,快两周岁才被宣布出生,不知道御史当时是怎么瞒过去的,竟没人发现。
“想必越宸也知我自幼就不受父亲疼爱,主母掌家,把我扔在偏院里不闻不问,连每月的月钱都舍不得多给,哪能再多拿出银两让我娶妻生子?幸好遇到了越宸,对我那么好,让我有了家。”不就是恶心人嘛,来啊,谁怕谁!
闻越宸听到连清烊声音里还带着哭腔,转过头就看到一张泫然欲泣的脸。
“对了越宸,我说会治好你,就一定会做到,刚刚我闻到药味里有一丝不对劲,你确定这副药方后来没被其他人动过手脚吗?”连清烊觉得还是有什么事直说来的好,999说尽快推动剧情发展他和王爷才能游山玩水,双宿双飞!
徒然靠近的气息和贴近耳边的低音令闻越宸耳根迅速窜红,连清烊说的话让他冷静了下来,药方里确实添了一味药,是皇兄一个月前给的,当时正关怀他,加上他的人也没查出有什么异常,他才服用的,不过是在半月前才开始服用的。
现在连清烊却说药不对劲,难道他不是皇兄那边的人?他不依靠影一查出的信息判断连清烊这个人了,但还是没想到连清烊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有趣,竟然精通医术,发现了药的异常。
见闻越宸呆愣起来,连清烊只得严肃地坐起身,关乎人命的事他没空陪闻越宸绕弯子:“王爷,如果有情况请务必告诉我,这副药大概服用了多久了?应该不超过一个月吧?”
“这件事我明日再给你细细讲,现在已经子时了,明早还得去宫里,早些歇息吧。”见连清烊如此认真,不似作假地盯着自己,闻越宸才感觉到不对劲,难道这真是派来给他治病的?还是先安抚住,明日再琢磨一下要怎么说吧。
“那好,你可不许骗我,明日的药最好还是别服用了,你且安心,有我在,你没有性命之忧的。”什么皇帝啊!他家王爷拜个堂都难,还让进宫面圣?连清烊看着闻越宸似乎真的困了,说完就躺好闭上眼不动了。
两人这晚都没睡好,连清烊顾及着闻越宸的情况,没敢深度睡眠,一直昏昏沉沉的停留在半梦半醒的状态。闻越宸则是思考了一晚上他的王妃到底什么来头,还结合了他看的话本编出了好几种身份。
小舟是第一天当值的人,先在门上叩了三下,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进去,准备轻唤起两位主子,没走两步,就看到没拉下床幔的床上规矩的平躺着两个人,然后两个人齐刷刷看向他。
“王爷王妃,该起了。”小舟被盯住的一瞬间连忙低下头行了礼。
连清烊坐起身,十分不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,被小舟领进来的下人伺候着更衣时才清醒了过来,真的有点不习惯被人帮着穿衣服啊。
“越宸,我自小独立惯了,都是自己更衣的,让他们伺候我既为难他们又为难我,索性饶了我们罢,之后我替你更衣可好?”连清烊实在受不了被人时不时戳他一下痒痒肉了,才穿了一件就把人都挥退了。留意到刚刚下人们出去前看向闻越宸的眼神,连清烊觉得还是要在闻越宸身上下功夫。
闻越宸看着连清烊低头给他系衣带的模样,听着他商量着来的语气,不自觉露出一抹笑,降低了对他的防备:“可。”
两人是要先用过早膳再去宫里,还没等吃完饭,小舟进门通报了:“禀王爷王妃,赵公公来宣旨了。”
接过赵公公递过来的圣旨,连清烊再想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