畅风揽着顾全的肩膀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这地方是真的温暖,一会儿我们还能赤裸裸的坦诚相见呢,这地方真的是好极了,我真的喜欢,爱死你了,顾全哥哥!”
顾全胃里一阵阵的翻腾,没想道这货才出去一周,就变成这样,五年啊,他这五年会怎么过,不过还是强颜欢笑的对他说:“赶紧脱衣服吧,今天休息日,澡堂人多!”
原来,顾全口中温暖的地方就是澡堂,而我们畅风想象中的下一站是热气腾腾的湘菜馆,刚才那么做自然是幻想破灭后的报复行为。
二人三下五除二的脱完了衣服,走进澡堂,果然顾全一语成谶,休息日,澡堂像极了饺子馆,二人对视了一眼,很默契的先去冲浴,由于畅风并不知道有洗澡这一环节,所以啥也没拿,只能蹭顾全的洗发水、沐浴露、洗面奶,畅风看着顾全篮子里的眼镜,惋惜的说道:“年纪轻轻的就离不开眼镜,可惜可惜!”
顾全听着畅风的感叹,也哲学了起来,说道:“小时候的洒脱不是陪我最久的,小时候看过的小说也不知道扔在了哪里,只有眼镜陪我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,它一定记得我的天真烂漫和纯真无邪”
“我可去你的吧,你的眼镜也是一路从300度升到400度的好吧,他也是一路进步的,他也不是从前的它了ok?”畅风无情的打破了顾全鬼话连篇,但是不得不承认,顾全变成现在这副样子,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“没办法,和某人做朋友多年,耳濡目染,在所难免!”顾全这一波反击,让畅风瞬间哑口无言。
“哎呀,池子里人少了,我们快去快去!”畅风边说边向池子的方向位移,不再接顾全的话,顾全也习以为常,提起篮子往池子的方向走去。
二人进入池中,同时发出一声呻吟,两人泡了一会儿,顾全先开口问道:“怎么打算啊?想从焦华带走什么?”
畅风稍微思索了一下,然后郑重其事的回答道:“活着从焦华回来!”
顾全虽然相当无语,但还是睁眼说瞎话的表示:“不错,是我熟悉的那个务实的畅老弟,不赖不赖。”
畅风“iii”的怪笑起来,其实在他的心里,打算、梦想、计划最后都赶不上变化这个搅局者,那倒不如什么都不想,一条路走到黑。
“那你这三年渴望什么,爱情还是力量?”畅风看着顾全,想听听他的三年宏伟计划,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取之处,自己好学习学习。
“小孩子才做选择,我全都要!”顾全开了个玩笑,然后起身坐在池沿上,泡久的那种闷劲儿让他有点受不了。
“哈哈哈,果然我才是最强的男人。”畅风“唰”的站了起来,和顾全坐在一起,其实他早就受不住了,只是看顾全还坦然自若的坐在那里,当然不能认输,所以继续若无其事的泡在那里。
顾全这次也懒得说话,直接把刚上岸的畅风一掌又推回水里,畅风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阴险,好在一米七几的个子帮助了他,让他没有喝太多洗澡水,扑腾了几下就安全上岸。
他上岸的第一件事,自然是寻仇,但是顾全早已不见踪影,畅风无奈,在小孩子的嘲笑声中大喊一声:“师傅搓澡!”
“好嘞!”一声应答,一个皮肤黝黑,高高瘦瘦的搓澡师傅来到堂内,倘若不是那个地中海发型,畅风也不至于笑出声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搓澡师傅在搓澡过程中,好奇的问道。因为这年轻人从躺上搓澡床开始,就开始轻轻的笑着,他问的原因有二,一个是真的好奇,二是确定这男的是不是有病,毕竟给病人搓背,自己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。
“我想起开心的事,我朋友结婚了。”畅风肯定不能很坦诚的跟搓澡师傅说:“师傅,你的地中海里没有笑话,我却笑得像条狗吧!”
如果那么说的话,想来师傅会很客气的跟他说:“一会儿你别哭,老子搓你一层皮,让你看看周扒皮重生之我在澡堂那些年。”于是他便在十五岁这样的年纪,说出了自己朋友结婚这种鬼话。
畅风都想好了,如果师傅发现了其中的漏洞的话,那他就只能委屈顾全先了,此时他脑中浮现出了刘备的谆谆教诲,“兄弟如手足,必要时可砍断求生。”
谁知师傅一句多余的都没再说,而是转过头问他要不要打泥宝,畅风舒口气,礼貌的拒绝了。
“好嘞!看一眼手牌”师傅拍了拍畅风的后背,示意搓澡已经结束了。
“167”畅风说了自己的手牌号,便头也不回的冲到了淋浴下,冲了冲满是污垢的身体,每到这个时刻,他总会有一种冲刷罪恶,重新做人的感觉。
洗完带着湿淋淋的头发出来,发现顾全早已穿好衣服等候多时。
“你没有搓澡吗?”畅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,一脸惊讶,因为在他的认知里,整个洗澡中最值当(当读第四声)的就是搓澡这个项目。
“你难道不觉得往那里一躺,特别像待宰的羔羊嘛!”畅风听完,稍加思索,觉得他说的有道理,并在心中暗暗发誓,下次一定让搓澡师傅给自己打个盐焗个油当烤全羊。
二人走出澡堂,天已经擦黑了,二人接着走进了饸饹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