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眼间,西伯侯姬昌在朝歌被困已经有六年多了,换言之,只要再等一年,西伯侯就可以返回西岐,重整大局,究竟西岐是忠还是叛,就看姬昌自己如何打算了。只是如今西岐中就已经爆发了小规模的内斗,甚至有些压制不住的样子。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中,猛的传出砰的一声,接着一声大吼响起:大哥,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征兵!难道你不知道只有这样我们西岐才能快速强大起来!说话之人,英武不凡,只是眉目间带着一股傲气,而且就现在来看,那狰狞的面孔中隐藏着一丝暴戾。桌案后端坐着一个儒雅的青年,看起来约三十岁左右,身上书生气很重,看得出是饱读诗书,他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二弟,如今我们西岐生活安定,不起刀兵,为何要征兵?况且我们是诸侯国,牵一发而动全身,若是妄为,传到朝歌,父王怎么办?我西岐的千万百姓怎么办?下面那人眼中闪过一道不屑,冷哼道:朝歌!嘿嘿,那暴君残害忠良,迟早会被推翻!我们征兵不过是早作准备,然后便……他还没说完,上面那人突然厉声喝道:二弟,不要胡言乱语!下面那人似乎有所顾忌,住了口,只是面色中还满是不甘,他狠狠在前面桌案上拍了一下,又一把掀翻,将那桌案摔在地上,起身出去。他走之后,一旁站着的一个文人苦笑道:大公子,二公子他……此人刚开口,上面那人摆了摆手,脸上带着苦涩,‘散大夫,你不用说,我也清楚,二弟的想法是不错,只是我还是无法赞同,罢了,此事不用多做考虑,再有一年,父王就要回西岐了,到时候一切交由父王打理便是。’原来这人正是姬昌长子伯邑考,而那文人自然是上大夫散宜生了,至于刚才怒气冲冲出去的,则是姬发。
过了三个月,这三个月姬发伯邑考两兄弟虽然没有彻底撕破脸,闹翻,但是也是两方对峙,一点都不相让,散宜生夹在其中是劝也不是,不劝也不是,不过又过去一阵子,伯邑考突然带着散宜生,携着三件家传宝物前往朝歌,求见纣王,希望能够将老父姬昌迎回西岐。此事实际上伯邑考早有想法,只是姬昌离去之前,曾有交代,自己有七年之厄,待时间一到,自会脱身,让他们不要多做安排,免得引发其他变故,但是如今西岐城中两方势力都要打起来了,不得已之下,伯邑考采用以退为进,离身前往朝歌,避开这些问题,至于大权他交给奶奶太姜,虽然她老人家也宠溺姬发,可是涉及到西岐存亡,想必也不会轻易交出。而他本人则将希望放在老父姬昌身上,希望老父回来之后,可以制住姬发,免得他惹出大祸。
经过一番车马劳顿,伯邑考来到朝歌城中,只是虽然他知道姬昌的周易八卦不会出错,但是人情处事上,有的意思你还要送到,他给费仲尤浑都送了礼物,又亲身去往武成王府邸请他帮忙劝说,把一切都安置妥当之后,就上了折子,称西岐罪臣之子伯邑考特来朝歌面圣谢罪,希望纣王看在姬昌年老多病的份上,放他回西岐养老,颐养天年。原本纣王是没有这个闲心来搭理伯邑考的,只是费仲尤浑无意中提到伯邑考此来带来三件宝物,有特异功能,纣王虽然还是不愿意理会,可是妲己却是起了心思,就劝说纣王上朝接见伯邑考,顺便看看那三件宝物有何奇妙之处,纣王也被激起了兴趣,就定下日子,接见伯邑考,并放出话来,若是宝物真的灵验的话,就放姬昌回去。
来日朝堂之上,伯邑考上堂叩拜,表明来意,一时间费仲尤浑,黄飞虎,还有一些残余的老臣都上表请纣王放姬昌回西岐,纣王答允下来,不过要先验明正身,要是那三件宝物真的灵验的话,就赦免姬昌的罪过,但是若是有所欺瞒,就连同伯邑考,一起枭首治罪,伯邑考对于家传宝物很有信心,当即答应下来。
伯邑考此来,带来的三件宝物分别是七香车,醒酒毡,白面猿猴一只,另外还附加美女十名,代父赎罪,那十位女子虽然美貌非常,可是与那千年修为的九月相比,就相去甚远了,纣王有了妲己,自然不会多看一眼,当然伯邑考也主要依仗那三件宝物。七香车人坐于其上,可以任意指挥行走,不需他人拉动,纣王一时来了兴趣,就上去试用,倒也颇为不凡,只是妲己也想坐上之时,那车辕突然一震,一股紫色的光华洒出,落得妲己身上,虽然没有伤到她,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坐上去,纣王一见,以为七香车不灵验,就要处死伯邑考,只是黄飞虎上前请求,说那七香车乃是上古遗物,可能有所损伤也不一定,还是等后两件宝物再说。妲己也来了兴趣,就也劝说了一番。伯邑考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道出第二件宝物用处,那醒酒毡无论人喝了多少酒,只要躺在上面,一时半刻就会恢复如初,纣王觉得奇异,就命人喝了很多酒,然而也不知是天意作弄,还是伯邑考命犯太岁,那喝酒之人竟然喝死了,既然死了,当然不会醒过来,一时纣王怒火冲天,以为伯邑考要弑君,拔出宝剑就要结果了他,此时还是黄飞虎出面,说那人多半酒量不行,这才身死,不是宝物的问题。此话连黄飞虎都半信半疑,但是他也素闻伯邑考仁德之名,应该不会做这种糊涂事的。伯邑考这个时候后背都湿透了,眼中更是带着一丝彷徨,原本他还要再赌一把,自己喝酒然后躺在上面,但是纣王没那个兴致了,让他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