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。
谢瞻发现了沈棠宁在偷看他,四目相对,沈棠宁便很快收回目光。
她从韶音手里接过茶壶,重新拿了个茶杯替他斟茶,把他面前的茶盏换了。
谢瞻看着她的动作,觉得她还算有眼力见儿,理所当然喝了她倒的热茶。
“孩子怎么样。”
瞥了眼她的腹,她那腰肢细的跟条竹竿似的,看着实在不像怀孕四个月的样子。
“挺好的,这几日胃口也很好。”沈棠宁回道。
一点都不好,但凡饭菜里有一点荤腥她都要恶心呕吐,吐完了肚中没有东西,又烧心得难受。
谢瞻皱起了眉,胃口很好,怎么还是这样瘦?
“大夫怎么说?”他又问。
“大夫……大夫也说我挺好的……”
沈棠宁越说,被谢瞻看得头皮发麻。
她哪里想过谢瞻会问她这些,一时只从口中干巴巴吐出几句话,在他目光的逼视下,不得已说了实话道:“就……有些吃不下东西,曹大夫说过段时间就好了的。”
“你们女子为了爱美找的借口,你既有了身孕,当务之急应以孩子为重,何况你瘦成这样。”
谢瞻说着,上下扫了沈棠宁几眼,一脸嫌弃地道:“瘦得跟只瘦猴似的,你若为一己之私害了腹中的孩子,你那一家子辛苦把你塞进谢家的功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!”
他话中不无讥讽。
“……”
她怎么就像猴子了!
沈棠宁好半响才道:“我的确是吃不下……”
“吃不下,你倒是有心情整日涂脂抹粉!”
“……”
沈棠宁咬住唇,有些委屈。她的脸上分明铅粉未沾,不过今日郭氏造访,唇色苍白,才薄涂了层唇脂而已。
难道见客不该拾掇下自己,蓬头垢面像什么样子?
只是,谢瞻不喜郭氏,再者,和他这种人也没法解释。
她终究没再说什么,只把脸偏了过去。
谢瞻见她微垂粉颈,默不作声,愈发断定自己是戳中了她的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