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节,我是南京的山寨王
我队的那帮人都已到新街口广场排队买船票了,我最后才赶到,同龄人翘嘴说:“胖头,我们都回家,你快在我前插队吧,我身后是志愿哥没事”。
“好”我飞快的插到他面前。
他问:“你带够船票的钱了吗”?。
“我带着 100 元钱呢!”我高兴的指着房东给我穿的、那件浅蓝色的工作服下面的口袋,感激地说。
然而,就在这时,站在他身后排队的那个人,却如鬼魅般的伸出了手,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、我那仅有的 100 元钱。当轮到我买票时,我一摸口袋,心中顿时一惊,钱不见了!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满头大汗,满身的翻找。
“胖头,别急,没钱我借给你!”翘嘴豪爽地说道。
这时,维秩员喇叭里传来了”做个好市民,文明排队,不要插队”的劝导声。“操你妈!什么文明市民!操你妈!什么文明排队!操你妈!你要早过来,我的100元钱、除掉我爸的药费钱,还能剩下81元……“。我压抑了半年的“文明”怒火,此时我只能用这三颗不“文明”的子弹,默默的朝自己发射。
回到房东那里,我看到翘嘴手中,拿着一台当时最为流行、令我羡慕不已的““红灯牌”收音机。而我当初来的时候,拿着医院我父亲治病的钱来。现在回家,还得借翘嘴的钱买船票。真是世事无常,虱子专找病牛咬,我爸常年是老病号,难道我是病号牛吗?下午,我们挑着担子赶到中山码头,排着队准备上轮船。
“哇,朱楠,是楠楠耶!”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传来。
“咦,你们怎么到这儿啊?”我好奇地看着她们。
原来是郑丽丽和她妹妹芸芸,刚从船上卸下馄饨摊子和行李,她额头微微出汗,脸颊透着红晕,一副害羞娇美的样子。
“哎呀,你要回家呀?我们刚南京来呢,你就别走嘛,好不好?”丽丽欲语还羞的说。
“我得回家搞“双抢”呀,船票都买好了,马上要开船了”我答道。
“开往安庆的“东方红 326 ”号轮船马上要开船啦,还没上船的旅客请抓紧时间上船,以免耽误行程”。这时,传来轮船接站员,的催促声音。
我站在船舷走廊边,看着她那依依不舍的眼神,也只能无奈地挥挥手。后来我才知道,郑丽丽是怕我一个人在南京孤单,特意跑来南京陪我的。唉,这难道就是苍天有意的安排吧?
七月的骄阳似火,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热浪,水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,金黄色的稻浪在风中翻滚,人们挥舞着金光闪闪的镰刀,汗水湿透了衣服。我正站在大五斗的水田里耕着牛,心情如这片稻田,充满了生机和希望。志愿哥看到我那高兴的样子说:“楠楠,双抢后还到南京吧,那里好玩吧”。
我说:“志愿哥,我爸生病了,去不了”。
我知道他,说这个话的意思是:“我是南京的山寨王,你要不像“翘嘴“那样敬我能行吗”。
第二节,安庆汽车站广场上摆摊
很快“双抢”就结束了,我爸的病比上次更重了,家中的八亩田还要拔草除虫,我就在路近的,安庆汽车站广场上摆摊了,
在车站大门口,第一个位置,是位和蔼可亲的六旬大爷,还有一对姐妹俩,姐姐莲花年芳二十四五,她长得亭亭玉立,宛如一朵盛开的荷花,娇艳动人,她摆在轮船码头第一个位置。妹妹月花年芳二十一二,恰似初绽的花蕾,清新脱俗,她摆在中间。我来得晚,莲花让我摆在月花和大爷中间的位置。就这样,我们一字形的摆着。
从码头而来的客人,第一个摊位便是如花似玉的莲花姐了,而到了我这里,只是她俩剩下的食客了。
第二天,我为了改善家中的困境,心一横,早早地便抢占了码头方向的第一个位置。不多时,莲花姐如往常般袅袅婷婷地走来,瞬间,她的脸色变得煞白,柳眉倒竖,那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满是怒容。她径直走到我面前,嘴唇微颤,却半晌说不出话来。我低着头,不敢直视她的眼睛,心中满是忐忑。
僵持片刻后,她似是意识到局面已无法改变,只能咬着下唇,带着满心的不甘,在我身后重新安置摊位。她摆放桌椅时动作比平日重了几分,发出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她的愤怒。然而,当有客人前来时,莲花姐却渐渐平静下来。她开始有条不紊地招呼着客人,那温婉的笑容和轻柔的话语又回到了脸上。
第二个星期,一个身穿黄警服,没有警号的,长头发的青年叫嚣道:“你把摊子挑到派出所院子里面去!”。
后来才知道,他爸在迎江分局担任要职,他回城后一直闲置在家,于是他爸就让他在车站当个辅警。后来,莲花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太太。好在,我的摊子,最后还是我一建司的舅舅给要回来的。硬的办法不行,就用软的,她妹妹比我大2岁,有机会我就对他献暧昧和殷勤,在人前就叫姐,单独就叫月花,玫瑰的,有时,见着面就唱:“ 好一个玫瑰花, 好一个漂亮的花,小伙子见到都爱她……”油腔滑调的,扮着鬼脸的怪唱。每次她见我都是脸泛红晕,腼腆地微笑,我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