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宁猛地一拍脑门,满脸兴奋,“真是的!怎么把这东西忘了!”
连忙拿着小铲子,对着小院的东北角就开始挖了起来
等到晚上十点,秦九如约翻上围墙,还没往下跳呢。
煤已经直勾勾地盯着他,呲着大牙,“汪汪汪”地狂叫。
那表情好像在说,“来来来!往我嘴里跳!”
秦九嘿嘿一笑,“都自己人,干嘛这么凶,回头让我姐收拾你!”
“汪汪汪!”煤球立起前脚,叫得更凶了!
沈宁闻声呵斥了句,“煤球回来!
秦九你也下来,什么毛病,正门不走非要爬墙!”
秦九面露得意,耸耸肩,得意洋洋的从墙头一跃而下,“听见没,我姐叫我呢!”
“汪汪汪!”煤球不满地低低叫了两声,警告意味十足……
秦九得瑟的小表情,在看见沈宁屋里的磨刀石瞬间顿住,那日恐怖的记忆再次袭来。
一只脚踏进门槛上,一时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出
见沈宁看了过来,秦九心虚一笑,“姐,你该不会是嫌我烦,后悔了,想把我骗进来杀了,一了百了?”
沈宁翻了个白眼,指了指墙角一麻袋的东西。
“都在那了,你带走吧”
秦九一愣,看着堆放在角落的小麻袋,带着浓郁的乡土气息,甚至连布袋的四周还散着泥土
他的脸色一僵,虽然一直觉得沈宁应该不太富裕,手头上肯定没有什么真正的好东西。
但秦九也没想到沈宁让自己深更半夜来,只是为了倒卖这些农产品
他挠了挠后脑勺,有些为难,也有些嫌弃,要是让道上的其他人知道,我秦九居然倒卖农产品,那也太掉价了吧。
但毕竟答应了沈宁,秦九还是老老实实凑了上去,“行啊,那东西我就拿走了。”
他态度敷衍随意地掂了掂那破麻袋子,“不过姐,这里面装的啥,怪沉的,不会真是土豆吧?”
在土里刨了一个下午的沈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。
“是天麻。”
秦九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“啥?你说这一兜子都是啥?”
沈宁:“天麻,野生的。”
秦九不可置信,连忙弯下腰,打开布袋子查看。
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解眼睛,紧接着迅速拿起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仔细看了看。
他虽然不懂药材,可是野生天麻的价值有多高他不是不知道。
寻常人进山能挖到块就了不得了,秦九有些不可思议地拎起麻袋掂了掂,估摸着有个五十来斤。
更别说沈宁这袋子里的天麻各个品相绝佳,都有巴掌大小,看上去这年份至少也在五年以上。
再三确认了东西没问题后,秦九依然觉得不可思议,他看向了沈宁,又看向手里的麻袋,再看看沈宁,试探地问道,“姐,这么多的野生天麻,你从哪弄的啊?”
沈宁说着一边喝着茶水,一边揉了揉手腕,“你问那么多干嘛,你就说,这东西你能不能收吧!”
“能!指定能!姐你放心,这么好的野生天麻根本不愁销路的,就是这价位,你是在咋想的?
一般打包出,价格稍微低点,不过不用压货,最多三天我就能全部出手,要是想要卖高价,就只能等”
“那就打包出,三天后我要看见回款,至于价位,我不懂行,你看着办吧!”
秦九一惊,似乎没想到沈宁竟然这么信任自己,立刻保证道,“姐,你放心,这事就交给我吧。”
说完秦九也不怕那带着泥土的麻袋弄脏了自己皮衣,就这么水灵灵的扛在肩上,再次翻着墙消失在夜色中。
沈宁看着他背着麻袋鬼鬼祟祟翻墙头那,倒还真有几分小偷的即视感……
煤球依旧傲娇,对着他的离开的背影露出两个眼白,“呜呜汪汪汪”
似乎对这人到来很是不满。
沈宁拍着它的脑袋,安抚着,“乖,听话,这玩意空间里还多的是呢,若能用一袋子天麻看清一个人,那咱可不亏”
病房里
顾长庚的复查结果并不理想,身上其他的伤口都在逐渐愈合,可最严重的右手是粉碎性骨折,大大小小缝了一百多针。
就算是积极复健,最后也只能维持正常的生理功能,想要在拿枪,那几乎是痴心妄想。
大家本想瞒他点时日,可顾长庚不是傻子,或许早在他义无反顾地挡下敌人的攻击时,就做好心理准备。
怎么能不遗憾呢,大好前程止步于此。可这次的情况也有多么凶险大家都心知肚明,顾长庚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。
李大牛心里更是堵得慌,恨不能受伤的是自己。
可本就在大家心情低落时,病房里出现个不素之客。
沈宁来的时候,病房里正有人在交谈,沈宁不好进去打扰,便靠在走廊里等候,说是交谈可实际上更像单方面的说教。
她没有偷听的意思,可病房里的声音太大,清清楚楚地飘进了沈宁的耳中。
“顾长庚,你别犯浑!你以为我愿意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看你?
当个营长有什么了不起的,看把你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