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玲溪早有防备,往旁边一躲就冲着往外面喊,“救命啊,宋曦晚要杀死我,快去找大伯父大伯母!”
奈何没有一个奴仆听从她的话。
宋曦晚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,一阵无奈,“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呢?方才把祖母气成那样,如今又胡说八道。”
“你这个杀人犯!你闭嘴!”
宋玲溪一边骂,一边逃。
宋府很大,偏院这边又有许多假山,路十分不好走。
宋玲溪不出意外踩空,身子从小山坡滚下,最终跌入湖泊中。
“玲溪!”
宋曦晚急得惊叫一声,忙让人把宋玲溪打救上来。
怎知,每次宋玲溪都快上来的时候都莫名掉了回去,周而复始几次就喝了满满的水晕过去。
“大夫在哪?快去请来!”
这一番折腾,宋玲溪腹中胎儿彻底保不住。
而老夫人气急攻心,中风了。
宋闻轶从大理寺一路赶过来,还有收到消息的宋康文也及时来到,听到这消息后恼火了。
“怎么会中风?娘的身子骨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?!”
宋康文比谁都清楚,这府上疼爱他的人就只剩下娘亲一个,要是娘亲走了,他日子可就更艰难了。
宋闻轶气从心起,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。
“娘的身体很早之前就不好了,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!每天就知道伸手问她要钱!”
宋康文被打的眼冒金星,而后羞愤反驳,“现在娘是在你这里出事的,你好意思打我?”
这把宋闻轶说噎住了。
他方才气上头就动手了,完全忘记此事。
“我打你,那是你有错!”
宋康文不服气,“如今你的宝贝女儿把娘气成这样,那我身为长辈是不是也可以家法伺候惩罚她啊?”
不用追问,宋康文都知道这事铁定跟宋曦晚这丫头脱不开关系。
今日他就从孟氏那里得知玲溪要回宋府,这下一个中风,一个滑胎,反倒宋曦晚没事。
这合理吗!?
宋闻轶心里没底,曦晚着实是个脾气耿直的,要是有什么争执也正常。
可他还是吼回去,“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就妄自下定论!你还有什么脸面入朝为官?”
宋康文这几次被大哥打怕了,到底不敢硬碰硬。
“那就把她叫出来,当面对质!”
“不用你说,我自会问她。”
宋闻轶并不想让这愚蠢的二弟审曦晚,万一恼火起来伤着曦晚怎么办?
偏偏,宋曦晚这时候来了。
她一进门就冲着阿爹跪下,红着双眼道:“女儿有罪,请阿爹和二叔责罚。”
宋闻轶和宋康文都愣住了。
宋曦晚回到宋府这么久,从未露出这般楚楚可怜模样。
宋闻轶的心都揪成一团,连忙向前搀扶她,“曦晚,你这是在做什么,快起来再说!这衣服怎么还是湿的?”
“刚才玲溪妹妹掉进湖里,我下去救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。”
宋曦晚低眉顺眼地回答,半点没有从前那呛声气人姿态。
以至于宋康文的质问都被堵住,气势都跟着弱了许多,“大哥,你刚才也听到了,她承认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了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
宋闻轶一记冷厉眼神抛过去。
宋康文心都跟着一抖,可还是在嘴硬,“大哥你身为大理寺卿,难道是要包庇她吗?”
宋闻轶额头上青筋都在跳动,干脆不理会这愚蠢的二弟。
他温声问曦晚,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玲溪妹妹今日应该是想来探望祖母的,谁知在半路突然撞上我们车子,之后大夫来一看……”
除去屋内发生的事,宋曦晚全都如实相告。
这么拙劣的一出戏,她不信阿爹和二叔会看不出来。
宋曦晚装弱也无非是不想影响宋家名声,毕竟老夫人的痛风和宋玲溪掉水里都在她计算中。
宋闻轶得到结论,“这么说来,便是一场意外,这与你无关。”
“大哥!你就这么信她的话?”
宋康文不甘心。
凭什么这个小野种一点事都没有?
要不是找回宋曦晚,如今他还是宋府里日子滋润的宋二老爷!
宋闻轶冷笑反问:“我不信她,信你?”
宋康文当真被这句话伤到,从前大哥是真愿意相信他的,还愿意包容庇护他,如今怎能如此?
“那中风了,日后再也下不来床,玲溪的孩子就这么算了?”
“不然你想如何?”
宋闻轶面色冰冷,看穿这二弟的心思。
宋康文迎上大哥那冷厉眼神,心里有点犯怵。
他硬着头皮道:“要么你让她付出代价,要么就赔。”
说到后面,宋康文声音越来越小,实在是宋闻轶目光太过吓人,仿佛要把他凌迟处死。
大哥真是变了!
“说到底,你就是想要银子!”
宋闻轶对这二弟真是失望透顶,从前顶多就是懒散了些,如今简直就是贪得无厌!
宋康文不管不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