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,随后走上前,来到一张大桌案前。
桌案上头已经有不少人的写下的字句,花绮梦大略看过一巡,目光最后落在南宫燕写下的那处。
“莲叶萧梢剩绿房,荷花零落损红芳。”
“悬来水槛凉风起,知是荷香慢墨香。”
的确是好诗,看来这位南宫姑娘的肚里的确有些墨水在。
花绮梦径自提起搁在一旁毛笔,在笔尖处轻点一下浓墨,随即在南宫燕写的诗词旁再写下另一首诗。
花绮梦下笔的速度没有丝毫的犹豫,不一会儿,苍劲的字迹落在绢纸上。
写到最后,花绮梦收势将笔一甩,尖端的墨汁搭着她暗藏的内力,顺着势往林尘逸溅去。
“啊!”
南宫燕指着林尘逸那白净的衣裳上,被喷溅上的污渍,赶紧掏出怀里的手绢就要替他擦拭。
不过她还未碰到林尘逸的衣襟,就被对方不着痕迹地闪开。
花绮梦挑起半边眉,她还想说林尘逸这货特爱穿白衣,应当有洁癖什么的。
结果对方被她这么用墨汁喷到,还不见有变脸的迹象。
可下一瞬,花绮梦便看林尘逸的额上渐渐沁出薄汗,和那垂在身侧紧握的双拳。
花绮梦嘴角微扬,看来她猜对了!
林尘逸其实是在意的,只是隐忍着脾性不发作!
众人的注意力随着林尘逸的视线被拉回桌上的诗句,花绮梦鼻间冷哼,倒也不介意他们研究她所写的字句。
“一片秋云一点霞,十分荷叶五分花。”
“风光不与四时同,夜夜凉风香满家。”
盯着她写的诗词,南宫燕发出一声嗤笑。
“果然还是习武家子女,整日与弄刀枪的男人们混在一起,云梦姑娘的聪慧也不过尔尔。”
花绮梦一把拉住想要发怒的二哥,面对南宫燕这种清秀佳人,与她那般小鸡肚肠有太多见识,定是自己吃亏。
她挑了挑眉,随后摆出十分委屈的神情说道:“南宫姑娘所言甚是,云梦打小就跟随爹爹习武、弄棍,诗词歌赋自然是不比南宫姑娘优秀。”
“不过爹爹曾告诉过云梦一句话,我想想那句话怎么说了……啊啊,叫别打肿脸充胖子!
“云梦自己有几分斤两自己心知肚明,词会讲求各家交流,放眼能和南宫姑娘您这样秀外慧中比较的人在这里是屈指可数。”
“云梦自认题诗这块不如南宫姑娘,改天有机会还请姑娘您到将军府来坐坐,咱们来比划一下剑术如何?”
南宫燕早有耳闻花绮梦的武功不逊于自家两名兄长,她脸一白说道:“我堂堂个姑娘家,如何跟你这男人婆舞剑耍枪!?”
花绮梦掩嘴轻笑,“那便是了,既然南宫姑娘也有不拿手的事物,便也代表您也不如城里传闻那般是十全十美的才女。”
“还请您听云梦一句,爬得越高只会摔得越重,自满只会害得自己滚得一身泥。”
南宫燕被花绮梦激得脸色一青一白,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。
放眼整个京城,姑娘总是羡慕她、公子们仰慕她,就连林尘逸也是对她有些许青睐!
如今却受一个在男人堆里长大的野丫头如此指责,南宫燕一怒之下,跨步上前就要扇花绮梦一巴掌——
“住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