粒饭,不知道有多饿。”
王紫如当场便哭了。
外面动静闹得这么大,宋玲也跑出去偷听,光是对着段司令员那张脸,她就忍不住发憷。
但是王紫如这个女人却敢在司令员面前哭诉!
宋玲偷听了一会,连忙跑病号室,把外面的动静告诉李娟等人。
“那个女人不是挺横的嘛!我还以为她家日子过得多好,还不是被婆婆压着。”李娟总算找回了一些心理平衡。
这下子几个女人有了八卦的话题,和李娟凑一块儿便聊开了。
“你们不觉得奇怪吗,”宋玲想了想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“以王紫如那么会耍手段的心机,男人寄回家的钱,一次不晓得,还每次都不晓得?”
“她蠢呗。”李娟冷笑。
驻地大宅,中堂内,几道身影默默走开。
正在旁边几间办公室做事的战士们,包括王副官在内,全都听见了王紫如的哭诉,大伙对她的遭遇难免不会生出同情。
段砚直阴沉沉的盯着小媳妇抹眼泪,没再说什么,抓起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大步出去。
在门口站岗的士兵们的注视下,司令员坐进吉普车走了。
徐长河从隔壁那栋宅子出来,目送军用吉普徐徐驶向小镇的一条幽静巷子,长松一口气,“总算能喘口气了。”
但翟惜墨深知,部队的电话可不是谁想打电话就能随意使用。
“你等我一下。”翟惜墨听到外面徐长河的说话声,轻轻压了压妻子的肩膀,清瘦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。
见到徐长河,翟惜墨先是标标直直的立正,敬礼,“报告首长,我需要给部队打个电话,安顿家中小孩。”
“你们两口子刚才闹那么大动静,还不死心?”徐长河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,合着刚才给他说的部队的情况,他是一个字没听进去。
不都告诉他了么,程雪茹带着翟家老大去镇上买了火炉子。
徐长河挥了挥手,叹气,“还不赶快去打电话?长话短说,不要占用电话线,错过重要电话,连我都要被处分。”
“是!”
毕竟一起出生入死打过仗,徐长河了解手底下这些兵。
他也是出身贫苦农民家庭,出来从军这么多年,升到如今的位置,也是他凭借自身的战功,平常对手底下的士兵比较有人情味。
但凡能给小干部们一点便利,也不会故意刁难他们。
翟惜墨回到办公室,拨通团部办公室的电话,谁知,电话打过去,响了将近半分钟,那边却无人接听。
“你们团部还有其他电话没?我记得,那天晚上面试我的时候还有几个干事,你给他们打电话,拜托他们去咱家看一眼孩子,他们需要买什么,就请他们帮忙带大哥去买。”王紫如喉咙发紧,急的说话时嘴唇发出细微的颤音,一着急,脑子都乱了。
万一孩子在家饿死了,她找谁说理。
“值班的同志可能下楼去办事,办公室没人接,咱们再等几分钟吧。”翟惜墨将手中的话筒挂回电话机的时候,手都在打颤。
过了半分钟,翟惜墨又给团部打了电话。
这次,电话接通了。
“喂!是刘干事吗?我是翟惜墨…”翟惜墨刚和同事打了一声招呼,话筒便被妻子抢了过去。
王紫如颤抖的声音有些沙哑,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。
捏着话筒,只差没给人家跪下求情,声泪俱下的拜托刘干事去家属院看一下她的孩子。
“紫如同志你放心,这件事我一定立刻去办,你们安心在战地工作!”
“你现在就去家属院找他们。”
“好!你先别着急,等我把情况了解清楚再给你们回电话…”刘干事也晓得事情严重性,两夫妻都去战地,家中就只有刚从老家来的孩子,和孩子大伯。
部队家属院那种地方,邻里之间谈不上有多热心,大多数时候,那些女人都是面热心冷。
他安慰了几句,便是急急忙忙跑下楼去家属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