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家人看到王宗明这番话,也是不由得看向王紫如。
难道说这小媳妇儿为了混口饭吃,瞎猫碰死耗子?
那可是一条人命啊!
王紫如看出娘家哥哥脸上那惊惶的神情,端起碗喝了几口粥,“你先回去,明天我和宝儿爸一起。”
“不是,妹子你……”当着罗家人的面,王宗明不敢把话挑明。
他这个妹子,别人不晓得,他还不知道吗?
别说是给人家小孩子治病,记得,有一次他们家最小的弟弟发烧到脑子都不清醒了,她那时也懂事了,跟爸妈一样不晓得咋办。
虽说他们村有个赤脚医生,以他的记性,妹子出嫁前好像根本没有跟人家学过医啊?
他看向妹夫,低声道:“宝儿爸你看呢?照我说,既然我来了,就带他们娘儿俩回去。”
翟惜墨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注视着坐在堂屋正吃早饭的妻儿,“那你先回去,明天我们早点去龙王村。”
好不容易送走了大舅子。
翟惜墨转身,走进罗家堂屋,问道:“宝儿妈,你这边完事了没?”
“快了,吃了早饭就回去。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翟惜墨点点头便走回去翟家。
既然端了罗家的饭碗,王紫如也懂得起,等罗老四去隔壁村抓药回来,亲自去灶屋,把抓回来的益母草,与姜片和白糖一起煮水,然后让罗老四送去给他媳妇儿喝。
“连着喝三天。”
罗家大儿媳担忧道:“听村里老人说坐月子不能吃药,你给她吃这些药,对孩子没事吗?”
“益母草就是活血化瘀的一味中药!这点量并不妨碍她喂孩子的奶。”
偏房,王紫如盯着赵俊霞喝完一碗汤汁。
“我吃了午饭再过来,帮你们弄孩子。下午比较暖和,你先在院子里搭个小棚……”
罗老四心情沉重,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病恹恹的,更不能让孩子出事。
闷不吭声的送王紫如出去。
回到家。
王紫如倒有些疲倦,坐在伙房,歇着气,把火堆的灰扒开,用里边的火星子点燃一把干草,很快就把没燃尽的柴禾引燃。
宝儿这个小机灵赶忙去灶屋。
小家伙去灶屋转悠了一圈,又去他们自己那屋到处寻摸了一遍。
悻悻的回到妈妈身边坐下。
“怎么了?你找啥?”王紫如看出孩子兴奋的去灶屋,又是回我们的偏房到处跑,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宝儿坐在小马扎上,舔着小嘴儿,失望的说:“妈妈,大伯母没有给我们留米饭……”
王紫如脑子轰了一声。
原来孩子满屋子寻找糯米。
也是呢,大哥一家新房上梁,按照村里的风俗,特地去粮站买了糯米回来。
不就是为了给大家分享他们家的喜事?
“昨天晚上,爸爸还给大伯母端了一碗鸡肉,她为什么不给我们留米饭?”
王紫如手里拿着火钳,弄了一下火堆里面的干柴,“你想吃糯米饭呀?明天,我们去给外公祝贺生日,回来的时候,顺便到粮站买点糯米。”
“真的吗?我们也有糯米饭吃吗?”宝儿惊喜的眼睛睁得铜铃似的,嘴巴也合不上,“妈妈,你吃过糯米饭吗?是不是甜甜的?”
“是啊!还很香呢。”
翟惜墨见娘儿俩终于回来,趁大家不注意,走进屋在火堆旁坐下。
“罗家老四的媳妇儿到底是什么情况?很严重吗?”
“谁说严重?也就是生了孩子的正常症状,养几天就好啦。”王紫如没好气道,随后看着男人,“你是没去,要是早上你跟着去罗家,不得被赵俊霞婆婆气的口吐白沫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翟惜墨一脸无语,哪有那么夸张。
王紫如见男人不信,便把那老婆子责怪儿媳妇浪费卫生纸这事说给他听。
不过,翟惜墨听了也没说什么,笑了笑,“罗家四个儿媳妇,四个女人每个月加起来还不得用好几斤卫生纸,你想啊,几斤卫生纸得花多少钱,他妈舍不得也说得过去。”
“再说,”男人稍顿之后,目光在妻子身上扫了一眼,“你自己每个月用多少纸?也就是他们家的四分之一的量吧。”
自然体会不到罗家每个月四个女人的卫生纸开销有多大。
这还有个产妇。
王紫如琢磨之后,觉得男人看问题还是比她脑子清醒。
这时,宝儿跑过来,询问爸爸,“爸爸,你吃过大伯母做的米饭了吗?好吃吗?”
翟惜墨一愣,“米饭?你说的是麻糍吗?”
小家伙看着妈妈,眉头拧起,他没吃过什么麻糍,不晓得那是什么滋味。
王紫如冷笑了一下,“小家伙一回到家,便是满屋子到处寻找糯米饭呢。”
半晌,男人拂去心头的一抹戾气,沉声道:“明天,爸爸去粮站买点糯米。”
然后起身就出去了。
中午,母子俩简单的煮了两碗挂面对付。
吃过午饭,稍坐歇息。
王紫如带着孩子又去罗家。
远远地,还在村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