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脑海中回旋着这两天的消息,朱允熥一进徐州府,各种传闻就不胫而走。
徐州府内,几千乱党被一网打尽,接着一进入兰考县,就摘了县令储学海的脑袋。
据说,陈留县那位,自己套上枷锁去领罚,结果朱允熥亲手给他解枷,带进了兰考县衙门。
这一件件的事,都在暗示朱允熥这次是动真格的,要彻底整顿那六个受灾的州府,给老百姓带来实惠。
朱橚已一步步走下楼梯,嘴角挂着不褪的笑容。
“大家放宽心便是。”
朱允熥与戴星海在兰考县相交数日,交谈甚欢。
在朱允熥眼中,戴星海是能挑大梁的人才。
他们从六府灾情谈起,一路聊到河南道现状,乃至朝廷近年来的政策转向。
这位八年未曾升迁的戴县令,职位虽低,但对朝野动态了如指掌,丝毫未因地位受限而忘却国家大事。
戴星海正是那种身处低位仍忧国忧民,能干实事的官员。
“居高则忧民,处远则忧君。”
“戴星海是个好官,太孙好眼光。”
兰考城墙上,潘开朗伴在朱允熥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