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凡,去了柏树湾安心工作,我想想办法,看能不能把你调政府办,两办最锻炼人!”
从韩旭阳办公室出来,陆凡感觉不虚此行,心情大好,切实感受到“舍得”二字的真谛:舍得舍得,有舍有得,不舍不得;小舍小得,大舍大得。
如果没有那五万块钱,想必韩县长不会承诺帮陆凡调动工作,所以说真正把握了舍与得的机理和尺度,便等于把握了人生的钥匙和成功的机遇。百年的人生,也不过就是一舍一得的重复。
晚上,合作伙伴狗熊请大家吃饭,这是陆凡第二次见狗熊,感觉这人很豪爽,干活没说的,值得一交,大家带着赚钱的喜悦把酒言欢,都喝的烂醉如泥。
剩余几天,陆凡和夏礼形影不离,开始移交公司的财务,即将离开福地——衡金建筑工程有限公司。
所以说挫折是一副清醒剂,是条鞭子,使你在抽打中清醒,困境能让你更坚强,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!
12月1日,陆凡为了梦想,收拾行囊出发!
坐在前往柏树湾的客车上,陆凡心潮澎湃,对未来充满无限遐想。
真是天无绝人之路,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人,又没有学历,想有一份正式工作可以说是天方夜谭,如今奇迹发生在自已身上,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、感恩!
宁阳到柏树湾乡每天只发两趟班车,车里坐满了乘客,就过道上也挤满了人,幸好陆凡上车早,占了个座位。
身边坐着一个年龄相仿的乘客,虽然穿戴整齐干净,但陆凡敢保证他是“油耗子”,因为那股“油”味太熟悉,不是洗个澡就能去除的。
八十几公里的路程,能走三个多小时,可见路况有多差劲。
到处坑坑洼洼,一路颠簸导致不停的有人拿着塑料袋呕吐,发出刺鼻的味道,陆凡都快忍不住吐了。
但身边这个小伙子没有一点不适,闲着无聊开始和陆凡搭讪。
“兄弟,看你这大包小包的,去柏树湾干嘛?”
对于这个曾经的“同行”,陆凡生出一丝亲切感,微笑着说到:“去上班?”
“咱俩看着差不多大,你都上班了?乡政府吗?”
“柏树湾林场。”
这人露出羡慕的眼神说:“还是你们学习好的牛逼,林场可是好单位,听说你们场长李永吉在县城有两套房子!”
陆凡不置可否,问道:“兄弟是柏树湾的?贵姓?”
“我叫操天马,就是柏树湾人。”说完,便等着看陆凡的反应。
果不然,陆凡差点一口喷出来!
操天马得意的说:“厉害吧!我祖宗可是曹操,大枭雄!”
陆凡翘起大拇指说:“牛逼!我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姓,你的名字也相当有内涵!我叫陆凡,兄弟在哪发财?”
操天马神秘的说:“我叫你凡哥吧,我老爹是柏树湾的木匠,打棺材的本事方圆十里没人能撵得上,兄弟以后得手下留情呀!至于我嘛,在新河那一带混。”
陆凡说道:“我今天才去单位报到,哪有本事照顾谁,再说你父亲是打棺材的,跟林场关系肯定不错吧?”
操天马愤愤不平道:“不错个狗屁,李永吉只认钱不认人,每副‘料子’都要抽水,要不然就强行给你收走,黑的很!”
道听途说未必不是真,陆凡把这个信息记下了,不过还是眼见为实。
聊着聊着两人渐渐熟络起来,陆凡感觉和这个素未谋面的操天马很投缘。
快到中午12点,班车终于摇摇晃晃的到了柏树湾乡,下车后操天马无论如何都要请陆凡吃饭,而且仗义的去了羊肉馆,在乡里是顶配的招待标准。
盛情难却,陆凡只能跟着他去,初步认下了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。
吃过饭后,两人分道扬镳,陆凡去林场报到,在街道的尽头。
路过的时候看到了柏树湾乡政府,里面人来人往,算是整条街人流量最大的场所。
没有行人的喧哗,没有市井的繁华,陆凡只看到几家饭馆,一家粮油店和几个小卖部,很多门面都关着,堂堂一个乡镇竟然给人一种恬静、荒凉的感觉,怪不得韩县长和吴总都说这是鸟不拉屎的地方,果然“名不虚传”、名副其实,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发展?失望、沮丧的感觉油然而生,无比期盼韩县长能尽快把自已调回去。
进入柏树湾林场大门,映入眼帘的是一排石窑,左右两边各有六间平房,看上去除了几间办公用房,其他的好像都是库房,院子两侧堆放着一人多高的木材,估计都是“收”来的“料子”。
一间一间的找过去,在一间石窑上看到了“场长”的门牌,陆凡便敲了敲门。
“谁呀?”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。
“场长好,我是陆凡,来报到。”
“等会!”
不一会,陆凡听到起床穿鞋的声音,接着房门被打开,看到一个睡眼惺忪的秃顶男人。
“你是那个新分配来的陆凡?”
“是的,场长,您抽烟。”
李永吉接过烟笑道:“进来说,以后要一个锅里搅马勺,不要客气。单位好多年没进人了,终于看到新面孔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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