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二宫信太将门重新关上,坐到沙发上准备重新入睡的时候,他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背升起,仿佛有双眼睛在黑暗中冷冷地盯着自己。
二宫信太猛地回头,但办公室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,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洒在地面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,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,似乎并无任何异常。
他松了口气,暗道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了,便抖了抖被子,准备再次躺下。
然而,他这才刚躺下,连腿都还没伸直呢,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却突然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嘿嘿,睡得还挺香嘛!”
二宫信太浑身一颤,下意识地想要起身,但紧跟着下一瞬,那冰冷的枪口便已经抵在了他的脑袋上。
二宫信太的瞳孔瞬间收缩,他看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道身影,而借着窗外路灯的些许光亮,他清晰地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鬼脸面具!
“活……活阎王?!”二宫信太只感觉一股恶寒从脚底直冲脑门,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样子。
“你怎么……会在这里……你是怎么进来的?!”要知道特高课警备森严,寻常人根本无法轻易进出,更别说像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内了。
这个活阎王,肯定不是人!
这下子,二宫信太那是愈发坚信自己的猜测了,发自心底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林放却只是冷笑着,将枪口用力顶了顶二宫信太的脑袋,冷冷道:“你们不是正在找我吗,怎么如今我自己送上门来了,你反倒吓得跟个筛子似的?”
二宫信太的额头上冷汗直冒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,他颤抖着声音道: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林放眯了眯眼道:“我要你立刻告诉我高桥杉木的下落。”
二宫信太咽了口唾沫,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嗯?你知道骗我的下场!”林放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,手中的枪微微用力,二宫信太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死亡威胁笼罩着自己,让他几乎窒息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!”二宫信太举着手发誓般地说道,“高桥课长的行踪,就连他身边最亲密的人都未必能完全掌握。课长他行事极为谨慎,每次外出都有多重掩护,而且经常中途改变计划,从不按常理出牌。”
“而且从前天开始,我就没在特高课内见到过高桥课长,他似乎忙什么要事去了,至于他具体去了哪里,我真的不清楚!”
“是吗?那看来就没留你的必要了。”
二宫信太的话音刚落,林放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,作势就要开枪。
二宫信太见状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连忙求饶道:“求都麻袋!求都麻袋!我虽然不知道高桥课长的下落,但我身上还有着一份其他重要情报,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!”
林放的手微微一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,他缓缓放下枪,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:“哦?把情报交出来,要是情报足够重要,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留条活路。”
二宫信太见状,心中一喜,他用颤抖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:“情报就藏在衣物里头,你自己取吧。”
林放眼神微动,但他并没有冒昧伸手去取情报,而是保持着警惕,用枪示意让二宫信太自己从衣服内袋中掏出情报来。
闻听此言,二宫信太连忙照做,双手颤抖地解开上衣纽扣,从内侧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状东西来。
他的动作缓慢而谨慎,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激怒眼前这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,只是在他不经意低头的瞬间,其眼中却闪过了一丝隐晦的狡黠之色。
林放见状,眼神微眯,示意二宫信太将纸条递过来。二宫信太深吸一口气,鼓足勇气将纸条缓缓递出。林放接过折好的纸条,迅速展开,不得不说,因为长期进行专门的夜视训练和注重相关食物的摄取,故而林放他的目力极为出色,再借着窗外路灯透进来的些许光亮,他大致看清了纸条上的一些内容。
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连串古怪的符号,看起来就跟鬼画符似的,再配上这特殊的黄纸质地。
这哪是什么情报?!这分明就是一张护身符嘛!
“你敢糊弄我?!”林放冷然,手中的纸条被他紧紧攥住,直接撕扯成了两半。
“纳尼?!这……护……护身符……为什么对你不起作用?!”
二宫信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,所有的安全感和依靠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。
他万万没想到,这张自己特意准备的护身符,在活阎王面前竟然根本起不了作用。他声音发颤,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,“这……这可是我特意从高僧那里求来的,能驱邪避凶……”
驱邪避凶?!
二宫信太的举动让林放也是为之一愣,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感情眼前这个小鬼子是把他给当成邪祟之物了!
“侬脑子歪特啦!”
看着二宫信太那张惊恐万分的脸,林放就跟在看傻子似的,他嗤笑一声,将撕碎的护身符随手一扬,纸屑如同雪花般飘散在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