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叹息。
“我族不过吃你几千凡人，尔等已经杀我上万同族，何必还要苦苦相逼？”
“如尔等所犯罪孽，灭族也不足以平民愤！”
李元寿眼角余光瞥到鹿妖所坐石台两旁，那些少年少女正在瑟瑟发抖，没有贸然动手。
这头鹿妖给他的感受，是任何大妖都不能比的。
压迫感很强！
仅仅是盘坐在那里，就如同一座山岳，气势雄浑！
‘应是化境！’
李元寿心生警惕，眼神凝重，握刀的手不自觉紧了紧。
郑逸在武阁说过，化境是全新层次。
那是独立于先天和炼脏之间的境界，虽为桥梁，却已经触及先天之奥妙！
武道意境，非劲气可敌！
“你们人族有句话，叫‘冤冤相报何时了’。”
鹿妖稳坐石台，声音飘渺沧桑，若非顶着鹿头，披着兽毛，几乎让人以为是得道高人。
“你刚吞了一株宝药？”
忽然，李元寿嗅到淡淡药香，目光流转，在山洞角落里看到一截拇指长的残余根茎。
看痕迹，十分新鲜，还有丝丝汁液。
分明是刚采下的样子！
“那是我族守护数百年的宝药，可造就先天强者，可惜并未成熟，但我已经没有时间。”
老鹿被看穿底细，仍不慌不忙，面容平静。
然而，回应它的是一记凌厉刀光。
轰的一声！
老鹿当场变了脸色，仓促抬手相应，虽将刀光轻易拍碎，但却跟着喷出一口黑血。
“原来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！”
李元寿一记试探，心中稍定，仍未上前。
但手中刀劲纵横。
以九阳刀法，连连劈斩出十数丈刀气！
“混账！”
老鹿气急败坏，出手反击间，声色俱厉的喝道：“你作为斩妖使，自诩以守护人族为己任。”
“难道不顾你这些同族的性命吗！”
它留这些年轻人在这里，就是为了让李元寿投鼠忌器，以往这招总是能出奇制胜。
谁知今日竟然失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