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老族长得病后,就快要死了,阿烈的爷爷刚好路过这里,治好了老族长。等老族长病好后,竭力挽留阿烈的爷爷留在部落里。而阿烈的爷爷见这里民风淳朴,生活安静,也就住了下来。 以后族里的人有了什么病痛,阿烈的爷爷总会想办法治好他们。也许是给他们一些草药,也许是拿出一根银针,在他们身上的几个部位扎几下。总之,治疗效果让族里的人非常满意。慢慢的族里的人把阿烈的爷爷尊称为巴宁大夫。巴宁在东胡语里是杰出,出色的意思。 巴宁大夫孤身一人生活在这里,虽然有很多少女愿意做他的妻子,把他的帐篷布置成最温暖的家。可是自从巴宁大夫拒绝了族里最美的少女的示爱以后。女人们就不再把巴宁大夫作为丈夫人选看待了。 没有人知道巴宁大夫的过去,族里的人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。巴宁大夫帮助族里的人解除病痛,他们尊重并且信任他。就这样,巴宁大夫在东胡一待就是三十年,成了族里人共同的巴宁爷爷。 十年前的一天,巴宁爷爷接到一队商队捎来的信件。然后老人忽然离开了部落,直到半年后,巴宁爷爷领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回来了。巴宁爷爷把小男孩叫做阿烈。而阿烈则以爷爷称呼巴宁。 巴宁爷爷没有对族里任何人讲过阿烈的身世,族里的人出于对老人的尊敬,也没有人去追问阿烈的来历。这个男孩子虽然才五岁,可是长的虎头虎脑,一双眼睛黑溜溜地盯着人看的时候,让人觉得那眼眸深不见底。 如今,阿烈才十五岁,可是他已经是这里少年们的老大了。因为在阿烈十四岁的时候,族里所有十八岁下的少年都在摔跤场上成为他的手下败将。 当然,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是不屑于同少年人去摔跤的。虽然阿烈心里认为自己能够和他们一战,但是还是暂时把自己的势力范围小心翼翼地维护在少年群里。 少年阿烈如今的野心,是要穿越那道神秘的大峡谷,看看峡谷那面的世界。半年前,阿烈因为追捕一只野兔,不小心居然进入了族里的禁地。 那座峡谷方圆五里以内,都被视为禁地,严禁族里的任何人越过。世世代代的传说,也在部族里刻下了烙印。没有人去追寻这条族规的原因,东胡人是不能接近大峡谷的,这就好像人的手不能伸进火里拿东西一样。至于为什么,难道人们还需要去追问为什么太阳会在早上升起,晚上落下吗? 阿烈直到看见大峡谷的时候,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闯进了部族的禁地。当时他只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,连恐惧也忘记了。 这里甚至不能说是峡谷,高耸入云的山峰全部是黑色的岩石组成,没有一棵草,一棵树能在这黑色岩石上生存。彷佛是一道雷电劈下,将黑色的山峰从中间硬生生的分了开来。但是山峰是那样的强硬,纵使暴烈的雷电,也不过只将山峰劈开三尺多宽而已。而这条缝隙与其说是峡谷,不如说是更像一个洞穴,一个贯穿山峰的洞穴。 阿烈大张着嘴巴,呆呆地看着那缝隙,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彻底震撼了,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。 风从缝隙里吹出,发出呜呜的声音,就好像魔鬼在哭嚎。缝隙前面光秃秃的岩石上,偶然有矮小的灌木硬是从石缝里挤出来,给这里增添了一些生命的绿色。 从那一刻起,阿烈就决定了,他一定要穿越这条缝隙,去到山谷的那面。阿烈不是一个莽撞少年,他在这里站立了半个时辰后,把一切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,然后回到部落。这件事情,他没有对任何人说。 只是阿烈开始在部落里悄悄地探听关于禁地的故事。部落里的人们一听到关于禁地的任何字眼,表现出的那种惶恐和恐惧,更激起了阿烈心里的热望,当然,也让他对这些人有了一些鄙视。 初夏的季节,阿烈已经将自己去禁地的准备工作彻底完成了。他挑选了七个平时和自己玩的好,胆大的同伴,把去穿越峡谷的计划告诉了他们。自然,少年们的好奇和勇敢让他们无法拒绝挑战。 阿烈没想到,在出发的前一天,居然从卓木那里听到了关于峡谷的新秘密。他在让众少年散去的时候给卓木使了个眼色,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开来。 等到周围没有人的时候,阿烈开始追问卓木:“你刚才说如果我们不相信你的话,你要带什么?” “我……,没什么。”卓木支支吾吾,他向四周看了看,面上有些害怕。 “怎么这么娘儿们了?有我在,你还怕什么?多点关于峡谷的事情告诉我,咱们的行动就越有把握。”阿烈斜睨着卓木,开始激将法。 “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别人,我才说。”卓木迟疑了一下,盯着阿烈的眼睛。 “好,如果我说出去,让我阿烈从此在大峡谷里出不来。”阿烈郑重地立誓。 “我爷爷说,当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从峡谷回来的时候,他刚被扶进帐篷,人就昏迷过去了。他阿爸给他看伤势的时候,发现他的手上捏着一样东西。那时他阿爸也没注意,将那样东西随手就放在了羊皮毡子下面。后来直到过去了很久,才想起来。当时他谁也没告诉,只是快死的时候,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的长孙,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大儿子。从此以后,这个就是我家族里只能讲给长子知道的秘密。”卓木一口气说完,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。 “那是什么东西?你看到过?”阿烈的兴趣越来越浓。 “我没看到,但是我知道它放在哪,我爷爷告诉我阿爸,等他死了,阿爸才能到那里去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