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迟晃了晃神。
又很快恢复清醒。
“秦渺!你可算来了!快来尝尝我存的好酒,这是我去年出国前在我家老爷子酒窖里偷的,别看他其貌不扬,这两瓶都快赶上我一辆车的钱了!”
秦渺:“我好像来晚了。”
魏迟:“不晚,我们也刚到。”
包厢里只剩下一个位置。
正在季屿川身边。
她走过去,从容坐下。
季屿川不得不强行移开落在田惜时身上的视线,喝酒掩饰情绪。
人来齐,菜也跟着上。
沈锦初好似随口一问:“一年不见,秦姐姐好像变得更加好看了,是有什么美容秘诀吗?”
问完,沈锦初又看向季屿川,俏皮的吐了吐舌头:“屿川哥哥,能给我剥只虾吗?我不想弄脏刚做的美甲。”
秦渺随口回答:“心灵美,则貌美。”
沈锦初捂唇笑:“秦姐姐真幽默,我的意思是市面上那么多整容项目,秦姐姐就没动过哪儿吗?”
得了,就差直接问她这张脸是不是整出来的。
这时季屿川的虾也剥好了,沈锦初甜甜道:“谢谢屿川哥哥。”
对面的田惜时捏着筷子,食不下咽。
显然被这一幕刺激的不轻。
秦渺很满意。
可锦初妹妹啊,虽然姐姐很感谢你刺激到了田惜时……但是,请永远不要质疑姐的妈生脸,因为会变得不幸。
“如果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动过脸,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,没有。
但如果你是想整个容,姐姐给你个更靠谱的意见——你这张脸,整的意义不大,重新投胎会更容易。”
桌上发出一阵呛咳声。
谁都没想到秦渺突然发难。
沈锦初到底年纪小,没撑过两个回合就被一句话破了防,眼眶迅速泛红。
秦渺嗤笑一声。
所以,就这点手段和心态,也敢讽刺她?
谁给她的勇气?
季屿川皱眉:“渺渺,锦初只是和你开个玩笑。”
秦渺好整以暇:“行啊,那我也给她开个玩笑——沈锦初,你不是你爸妈生的,你是充话费送的。”
沈徽脸上挂不住:“秦渺,你过分了啊。”
秦渺一视同仁:“沈徽,你也不是你爸妈生的,你也是充话费送的。”
这下,不止沈锦初被气得眼泪珠子直掉,沈徽一时间也哑了口。
偏偏是沈锦初自己嘴贱招惹秦渺,他还不能怼回去。
只能暗地里给妹妹使了个眼色——保持安静。
沈锦初虽不服,却只能听从。
谁让她搞不过秦渺呢?
魏迟咳嗽一声:“秦……”
秦渺:“魏迟,怎么,你也想成为充话费送的?”
“……”
魏迟果断转移话题:“说起来,咱们一桌子挺有缘分,老季老沈我,我们三人是发小,老季和惜时是高中和大学同学,老沈我还有秦渺是高中同学,秦渺和老季又是青梅竹马,果然世界就是一个圈。”
秦渺尾音上扬,转头看向话少得可怜的季屿川:“阿屿,你怎么没和我说过,你和惜时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呀?”
季屿川难以回答。
这个问题怎么答都不对。
要是说和惜惜不熟,那么坐在他对面的惜惜肯定会难过。
可要是说他们很熟……
完了,秦渺今天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。
……但无论如何,不能让惜惜伤心。
季屿川开口:“我……”
田惜时回答得比他更快,语调温和柔软:“我和季经理不在同一个班,他那时虽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,但我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,所以几乎没有机会交流。”
秦渺扬了扬眉:“所以只能算同校生咯?”
田惜时点头:“是。”
“那难怪阿屿从来没和我说过。”
秦渺不甚在意,仅用轻飘飘的语气就把‘无关紧要’四字表达的畅彻淋漓。
杀人诛心呢。
田惜时心里又被刺了一下。
明明屿川是在大学毕业后,才迫于家中爷爷的压力和秦渺在一起。
可她和屿川高中时就在一起了。
在那之前,屿川竟从未在秦渺提起过她。
他到底当她是什么?
田惜时握紧酒杯,用力到指节泛白。
知道内情的沈徽左右看看,当看见季屿川眼底的心疼都快溢出来,只觉得不妙。
他连忙‘啧’一声,转移话题:“老魏,你今天怎么和田大明星一起过来了?”
魏迟翻了个白眼:“还不是你和老季经常嘲笑我是女生绝缘体!今天你们都带女伴,要是就我一个不带,不得被你们嘲笑到明年去?所以只好找惜时救场。”
这下沈徽是真的疑惑了:“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?”
魏迟有些不好意思:“去年。”
沈徽:“……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
秦渺扑哧一声笑出:“他是害羞了,他去年对惜时一见钟情,还曾托我当中间人,虽然我当时拒绝了,但现在看来,他俩的关系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