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夜里,刚才北寨回来的东寨的张牛角拍案大怒,直接把脱下头盔,一把扔在地上,满面怒气地骂道:“可恶的张禟,不敢跟我正面交锋,只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,真是无胆鼠辈!”
“要是让我捉住了张禟,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。”
骂了张禟半晌过后,张牛角心中的怒气消去了一大半,便看向褚燕,问道:“飞燕,你脑子灵光,有什么好的点子?”
褚燕对此只能无奈地摇头,叹道:“我要是有好点子,早就说出来了。”
“张禟拥有一支汉军骑兵,不是我们可以相比的,燕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。”
张牛角叹气道:“算了,派人通知南寨和北寨的弟兄们,全部都小心坚守。”
“这几天我们夜里去支援这两个寨,又折损了不少兄弟;下次夜里我们就不去支援,以防又中了张禟的奸计。”
褚燕赶忙劝说道:“将军万万不可啊!”
“如果我们不去支援这两个寨,张禟为人狡诈,万一他十次里面来一次是真的进攻,怎么办?”
“虽然张禟骑兵多,但是毋极城内还有数千兵马,他们只要联合起来,一起内外进攻其中一个寨,那么南寨或者北寨不就岌岌可危了。”
“所以,我们必须去救,不能坐视不理!”
张牛角闻言,再次长叹一口气。
这救吧,张禟跟你玩赖的,半道伏击你。
不救吧,张禟就跟你玩真的。
陷入两难的张牛角,只能恼道:“那这可怎么办是好啊?总不能让我们被张禟牵着鼻子走吧,每天晚上都被他戏耍一番吧?”
褚燕沉思了一会儿说道:“为今之计,我们只能搏一搏,放弃南寨和北寨,把两个寨的兵马集中回东寨。”
“明日攻城时,左右两侧各摆三千人防御张禟的骑兵,剩余兵马全力攻城!”
“只要城破了,我们进城拒守,张禟的骑兵就无用武之地。”
张牛角点头道:“就听你的!让北寨和南寨的兄弟回到东寨来。”
“至于攻城的事情先不急,这两天也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一下,等后续的兄弟们赶来的时候再攻城。”
原来,张禟在毋极出现的消息在黄巾军内部不胫而走,现在有成千上万的黄巾军向毋极城赶来,都希望得到张禟,用来换取重赏。
就当褚燕要离开的时候,他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,想到了一个主意,说道:“将军,不如我们三个寨的兵马全部后撤,看看张禟会不会带兵入驻毋极。”
“如果他带兵进入了毋极城,等我军后续兵马一到,我们就四面围住毋极攻城,到时候来一个瓮中捉鳖,张禟总不能让他的骑兵下马去城楼上守城吧!”
张牛角一听,觉得可行,便答应了。
……
另一边,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“启禀将军,黄巾贼已经撤去了北面、南面以及东面的营寨,所有的黄巾贼已经后撤到离毋极城十五里外的一片空地上驻扎。”
一名汉军哨骑正向张禟等人汇报黄巾军最新的情况。
张禟听完汇报,心中大喜过望,对着宇文成都等三将说道:“一定是张牛角受不了我们的骚扰,才将大军后撤了,看来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大半了。”
“接下来,我和成都带五百骑兵和剩下的步兵先进城;元芳你和儁乂带领着其余的骑兵继续驻守在城外,策应毋极城,等待我的下一步计划。”
李元芳和张郃抱拳道:“诺!”
现在城外四面都没有黄巾军驻守,张禟带着宇文成都和甄府的管家很顺利的就进城了。
毋极县尉抢先众人一步,前来拜见张禟,并小声说了之前骗城中的人说有一万五千步兵在后面的事情,以免张禟说漏嘴了,从而影响士气。
张禟点了点头,没想到这个县尉还是有点头脑,知道编一些假消息来振奋军心。
和县尉交谈后,张禟得知之前城中三千多人马现在已经只剩两千出头了,带伤者更是将近一半人。
要不是张禟带兵来得及时,用不了几天,连两千人都没有了。
张禟当即也不会废话,迟则生变,破敌的计划必须马上实施。
张禟首先让县尉召集城中的有头有脸的大族。
看在张禟是张苍之后、北平侯、骑都尉以及他手中兵马和那一万五千名步兵的面子上,毋极士族对张禟还是比较客气的,纷纷来到县衙来拜见张禟。
张禟也不啰嗦,就直接讲明了现在的情况。
“虽然城外的黄巾贼被我军先后击破了三个营寨,现在已经后撤十五里外。但他们仍然还有数万人,实力依旧不可小觑,毋极之危还没有解。”
“所以,我打算主动出击,直接打垮他们,来解毋极之危。”
张禟此话一出,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在静观其变,每一个人都沉默不言。
他们这些毋极的大族已经明白了张禟的意思,张禟把他们召集而来,就是要他们也出力的。
只不过他们之前已经凑了一千多私兵出来;现在看到张禟带兵来了,自然是不愿意在出力。
此刻大堂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