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,刀疤脸果然来了,不仅仅是他,就连大春也跟着过来了,而且,大春还端着满满一大盆的炖肉。
我们都多久没见过荤腥了,当炖肉被端进帐篷,香味飘散开来的那一瞬,我们哥几个全都是眼睛一亮,然后便一个劲的吞口水。
二柱子最是不堪,哈喇子都流出来了,一双眼珠子瞪的跟雷达似的,紧紧的盯着一大块肥肉,眼珠子都要飞进盆里去了。
“兔子肉才炖熟,让哥几个久等了。”刀疤脸笑了笑,随即将拿着的几个竹筒放在了地上。
“刀哥,那竹筒是干啥的啊?里面也是炖肉?”二柱子忍不住问。
我也有点好奇,心说这刀疤脸不是要请我们喝酒么,怎么没见他拿酒,反而还拿了几个竹筒?
难不成是用这东西当酒杯?
但酒呢?
“艹,真他妈不识货!”大春骂了一声,将盛肉的盆放在了地上,随即指着那几个竹筒说道:“这可是竹筒酒,这边的少数民族都喝这个,我听说制作工艺老复杂了,要把酒基注入到还没长大的竹子里,然后在竹子内发酵,等竹子长好了,酒也发酵好了,老好喝了,有一股竹子的清香味。”
说着,大春还拿出了一把刀,在一个竹筒上轻轻一砸。
竹筒被砸开,一股淡淡的酒香立马就飘散了出来,那酒香混合着肉香,别提多香了,只是闻一闻,都要被香迷糊了。
我们几人全都下意识的‘咕噜’一声咽了口吐沫,随即眼巴巴的看着刀疤脸和大春。
大春见状咧嘴一笑:“艹,看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怂样,真特么跌份!”
“呵呵,都别客气,一起吃吧,这酒我们一人一竹筒,全都有份。”刀疤脸说着,还拿出了刀子将竹筒帮我砸开,随即一一递给了我们。
说实话,这一刻我的馋虫已经被勾出来了,在接过酒之后,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去喝,可就在这时,大雷子却忽然开口:“酒我们就不喝了,肉也太烫,我们凉凉在吃,不着急。”
说着,还对着我们几人使了一个眼色。
我瞬间就懂了大雷子的意思。
这刀疤脸和大春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,之前还对我们不是打就是骂的,怎么范震前脚一走,后脚,就对我们这么客气了呢?
最主要的是,那主墓室明显已经找到了,而且,通过之前的实践,他们也知道,只依靠人力,是不可能砸开那扇蜂窝金刚墙的。
那么也就是说
我们哥几个,已经没用了!
一念至此我猛的打了一个激灵,手中的竹筒都险些没拿住掉在地上。
“妈的,这两个狗日难不成是提前在酒肉里下好了毒,想要卸磨杀驴,杀人灭口?”
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就起来了,因为过于激动,导致拿着竹筒的手都在微微发抖。
说实话,这时候只要大雷子第一个站起来,我绝对就跟着大雷子一起,跟大春和刀疤脸干了。
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一旁的二柱子早就被酒肉给冲昏了心智了,他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了酒肉上,跟本就没注意到大雷子的眼色,甚至都没怎么听刚才大雷子说了啥,在接过竹筒后,仰头‘咕咚咕咚’就猛灌了一口。
“我艹,二柱子你他妈喝了?”三金子惊了,上前就要去抢二柱子手中的竹筒,二柱子不明所以,还以为三金子馋疯了要抢他的,急忙躲开:“哎哎哎,刀哥都说了全都有份,你抢我的干啥,滚滚滚,一边去。”
无语!
这一刻,我们几个全都无语了,心说二柱子啊二柱子,你他妈嘴就那么急吗?
这张嘴平时贱点也就罢了,怎么吃东西口也这么急啊?
“你这狗日的,迟早死在你这张嘴上!”四毛子也忍不住骂了一句,随后,我们哥几个,全都转过头齐刷刷的看向了刀疤脸和范震。
“呵呵,哥几个这是啥意思啊,不信任我?”对此,刀疤脸只是笑了笑,随即竟然走到了我的身前。
我见状浑身一紧,身体瞬间就紧绷了起来。
可出乎我意料的是,刀疤脸只是拿走了我手中的竹筒,然后猛灌了一口。
“震哥走之前说了,哥几个这几天没少出力,要是没有哥几个,这座大墓里的宝贝,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摸出来,所以让我给你们炖点肉,好酒好菜的犒劳犒劳你们。可没想到,哥几个这么不信任我啊?”刀疤脸拿着酒桶,一脸的冷意。
一旁的大春更是一声冷笑:“艹,真他妈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
说着,大春也抢过了二柱子手中的竹筒,‘咕咚咕咚’的喝了一大口,看的二柱子好一阵心疼。
大春的脸被金龙的龙须豁出了一个大口子,正常情况下,别说喝酒了,张嘴说话都疼。
但他喝酒的时候却一点感觉都没有,我甚至都看到他的腮帮子往出渗酒了,把外面缠着的纱布都打湿了,可他却毫不在意,只是擦了一把脸,长出了一口气说道:“舒服,真他妈舒服,妈的,好久没这么过瘾了。”
说着,拿着竹筒还要喝,二柱子见状急忙一把抢了过来:“春哥,你那还有呢,你喝你自己的,这是我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