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京中的那些流言蜚语, 丁一白已经好些日子没出门了,就怕走在街上面对旁人异样的眼光。
但丁一白本就是个闲不住的,让他一日不出门可以, 但让他三日不出门, 简直就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。
原本丁一白在府内待的就有些烦闷了,又恰逢他往常与友人们一起喝酒玩乐的日子。
终, 丁一白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想法,出了门。
结果刚到往常与友人们聚会的酒楼的包间门外, 还等他推门进去,便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议论声:
“丁少爷今儿个怎么没来?他往常不是来的早吗?”
“他?近几日怕是急的焦头烂额,没脸出门了吧!”
“这话又要从何说起?”
“瞧我!杨少爷今儿个刚回京, 应当是还没听过长公主府的那些传闻了!”
“么传闻?”
“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,恐怕和前些日子丁少夫人提出和离之事说起。”
……
说着, 屋内便有人将前些日子柳如溪和丁一白的那场闹剧, 以及这些日子那些关于长公主府内的传闻,同那杨少爷说了一遍。
说到最后, 还着重说了一番今日关于那秋娘的传闻。
柳如溪现当初提出了和离,现如今闹出这些事儿, 终的目的还是想要拿到和离书。
既然如此, 就不应该将舆论的中心转移到旁人,例如秋娘的身上。
但怪只怪这秋娘, 是压倒柳如溪的后一根稻草,同时也是坚定了柳如溪想要和离的心思的一个重要的原因。
这事儿还要从秋娘进府之前说起。
柳如溪虽然不丈夫与婆婆重视,但好歹也是丁一白的正房妻子, 长公主府的当家主母。
秋娘要进长公主府的大门,虽然轮到柳如溪发表意见,但这个消息也瞒她。
一开始, 柳如溪只当丁一白是又看上了哪个寻常女子,并没有这事儿放在心上。
后来听到下人们议论,才知道这个秋娘是个么来路。
在天齐,说出自名门的世家闺秀,就说寻常的清白女子,都不能忍受与青楼烟花共事一夫的屈辱。
以前丁一白行事虽然混账,虽然荤素忌,虽然同样喜欢去秦楼楚馆寻花问柳,但那也都是在长公主府外。
至少那些被正儿八经抬进长公主府的,都是一些家世清白的良家女子。
只要丁一白不将那些恶心的东西硬塞到柳如溪的嘴里,让她咽下,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装全然不知。
偏偏这丁一白就是要将秋娘带进长公主府来,放在柳如溪的眼皮子底下,柳如溪又如何能忍?
故而对于丁一白要纳秋娘为妾之事,柳如溪第一次表示了反对,而且还是异常强烈的反对。
然而这开天辟地的头一遭,也没有到丈夫的任何回应。
即便柳如溪极力反对,甚至说出了“在这长公主府内,有秋娘便没有我!”的激烈言语,丁一白依旧还是将秋娘给抬进了府。
用的,还是抬贵妾的礼。
后来在面对柳如溪的冷脸,以及第日秋娘来请安,柳如溪闭门不见的态度时,丁一白还觉柳如溪是在无理取闹。
甚至还言之凿凿地同柳如溪说么“秋娘她虽然长于青楼,但至今还是完璧,仅知书知礼,该有的养一样也缺,与你们这些谓的名门闺秀也没有么区别!”
这话但凡是一个正常的姑娘都没有办法忍受,更别说骄傲如柳如溪了。
在嫁入长公主府之前,柳如溪也曾是京中贵女命妇圈子中竞相称赞的闺秀。
同样也是样貌财气家世样样不缺的才女。
甚至也有少勋贵家的老封君表露过想要将替自家晚辈求娶的意愿。
谓一家有女百家求莫过于此。
丁一白不是仗着长公主,在家世上压了其他勋贵一头,才让柳如溪的伯父点了头。
要但从柳如溪与丁一白的个人条件来看,柳如溪这可以说是实实在在的低嫁。
即便对丁一白这个丈夫有万般不满,但在嫁入长公